我要带絮情到海界,这当然是临时的想法,只是没想到雅居然一也不担心,还主动帮我叫了流玉护送,这下反而轮到我不自在了。
我委屈地嘟起嘴,幽怨地问:“你一也不担心我?”
连女娲都会怀疑我红杏出墙,尽管那只是一个玩笑,可是雅,他是我的丈夫,蜜月都没开始渡呢,他就放心地叫另一个曾向我求过婚,甚至现在尚未死心的男人送我到海界,而且脸上的表情找不出一丝阴郁。
好吧,就算是对流玉放心,可是海界是妖族的地盘耶,神族是妖族灭掉的,按理雅和妖族应该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为什么不但婚礼邀请他们当宾客,我要去海界雅还一副送我回娘家探亲的模样,我神族和妖族之间的关系啥时变得如此亲密了?
我很郁闷啊!
“老公,你爱不爱我?”
“爱,一生一世。”雅低沉的声音拥带着无可抗拒的魅力回荡在我耳边,他用手环住我的腰,心情很好地蹭了蹭我的脸,对我那一声“老公”非常受用。
我缩了缩因他喷出的气息而微痒的脖子,继续问:“那你有没有为我感到担心?”
雅笑容更加诱人,只见他没有一丝迟疑地摇头。
我气!
你爱我,却一也不为我感到担心,你明知道我没有什么实力,海界那群好战的妖族疯起来。一个流玉哪够他们打,至少囚牛出手的话,流玉绝不是对手,排行在前三地妖尊和后面几个的妖尊实力差距不是靠名次可以数得出来的,十个负加起来也比不上囚牛的一根手指!
这么危险地情况。你还不担心我。到底是不是真地爱着我啊?就算你不能亲自陪我去。起码稍微关心我一下呀!
我很委屈。我很不满。我很愤懑!你不给我个满意地答案。我……我就真地爬墙了!我要离家出走!
雅收紧搂在腰上地手。将我压到他身上。低头吻住我地额头。
“放心。流玉是风帝。”
风帝很了不起吗?
我地眼神仍旧透着不满。这算什么理由呀。是风帝又如何。海界是妖族地地盘。仙力运转会受影响。不定连蒲牢也打不过。
一阵旋风吹过,流玉已飘到雅面前,仰着头:“风帝是没什么大不了,但至少风传递消息地度很快。”
我撇撇嘴,不屑道:“消息传递快有什么用,妖尊出手的度更快。”
“但是风帝控制的风还很强。可以挡妖尊一两秒。”
“一两秒能改变很多东西。”我头赞同了。
流玉笑了:“没错,虽然我到了海界仙力受抑制可能打不过蒲牢。但是**纵的风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因为神族的空间转换术不仅可以转换空间性质。还能操纵时间流逝。”
“哦?”我对神族地能力不太了解,如果有这空间转换术。确实只要流玉跟着传递情报便可,“是够稳妥。”
“不仅如此。”流玉冲我眨眨眼睛。“比空间转换术更稳妥的,则是命运之线,如果连命运之线也不放心,那恐怕世上再没什么可以安心了。”
经他一提醒,我才想起雅的命运之线决定着不可更改的命运,既然我未来的情形在他预言的掌握之中,他是没什么必要为我担心。
不过,即便可以确定此行的安全,我还是一也不高兴,女娲得对,我是个贪心地女人,纵然明知没有必要,我仍想要感受到他的关心,想要体会被呵护着地感觉,浪漫的爱情没有女人会抗拒,从情人口中出地蜜语就算是谎言,听在耳朵里依然令人身心愉悦。
雅比我成熟,掌握命运之线的他又不可轻易开口,想听他几句贴心地话真不容易。
想到这里,我更加哀怨了,我是个很任性的凡人,雅不在我身边地时候,我觉得能见到他便是最大的愿望,如今雅对我好,我又会要求得更多,是爱情本身代表贪婪,还是我太不懂得知足?
“看来雅大人不能话令淑人颇烦恼呢,淑人年轻呀,年轻又美丽的女人总是喜欢听见别人的赞美,也渴望被人关心。”
是我心里正想着的事实,从别人嘴里出来我听着总是不舒服,哪怕我现在正为雅的事而感到不高兴,我也不想听别人在我耳边雅的坏话!
我双手环上雅的脖子,挑衅地哼道:“我年轻,但只要雅没有不满,我便没什么需要介意的,你有什么意见尽管,反正对我又没有任何意义。”
“雅大人不出哄你的话,你很介意,我夸赞你,你倒不爱听了,这是什么差别?”
听了他的调侃,我脸也不红,那些大神的废话也不是完全没作用,至少帮我把厚脸皮给锻炼出来了。
“这是亲爱的丈夫和朋友之间的差别!如有不满,你大可以给自己找个老婆,我很乐意喝你的喜酒!”不要来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你爱娶多少个老婆都成。
流玉似是忧郁地叹了一声,对着我:“我倒是想娶,可惜我要娶的人还没答应当我的风后,我也只好将送你喝的交杯酒继续收着了。”
“……雅,你当真一也不担心?”你确定要流玉当我的保镖,不怕他半路把我拐跑了吗?
雅笑得更加开心,眼中只有坚定的自信,不管是实力,还是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都自信不会输给别人,流玉这风仙放荡不羁,但也有原则,他会抢女人,却不会抢心有所属的女人当风后。
反而是我刚才为了维护雅而反驳的那句话,让雅非常高兴,甚至有得意呢,蓝眼睛闪烁着迷人的神采。
我的脸红了,嗔怒道:“你不哄着我,反倒是我不经意的话取悦了你,一都不公平!”
雅当然不会像花花公子一样用甜言蜜语逗女人开心,紧贴在他身上的我却不再为他不能言语而气恼了,因为极少话的他习惯用行动表达他的感情。
他捧起我的脸亲吻了一下,然后又盯着我看了一下,似乎不满足似地用拇指摩擦着我的唇,我不好意思地瞄向流玉,雅的蓝眼睛也和我看向同一个方向,忧郁的苍蓝骤然降温成冰蓝,吓得流玉瞬息间化成风跑了。
流玉风一般飞走的模样使我呆了一下,直到雅扳回我的脸,他嘴角挂上戏谑的笑容向我凑近,没有意外地含住我的嘴,顺势把舌头伸了进来。
我的脸从微红变成通红。
吻过我的人不少,但不晓得为什么,当雅吻我的时候我总是禁不住地心跳加,羞得不仅脸颊红到耳根,连脖子都红了,可是雅就是喜欢吻我,不管有没有人在旁边都一样,为此我没少给经常找我聊天实则为了看戏的女娲嘲笑。
那些大神简直和大婶没两样,一个知道基本等于一群都知道,因此即便有雅用结界隔着,可是只要见到我脸红,他们多少能猜出一暧昧来,再看我肿的嘴唇那眼神就更加三八,当下也不顾身份地和霸下、司徒云蹲到一块窃窃私语,不时回头看我顺便附送一脸贱笑,实在恼人!
雅轻咬了一下我的舌尖,似乎在惩罚我不专心。
能怪我吗,不都是你那群比八婆还八卦的大神朋友害的!而且你明知我会害羞,还当着流玉的面吻我,你把他吓跑了,不就间接证明你要做啊看不得的事吗!
完了,回头那群比鬼还精的大神肯定又要来取笑我,我要是不把脸皮练后一,日后就没脸见人啦!
雅捏了捏我的脸,头一偏忽然吻到我脖子上,重重地吮了一口,不用看也知道上面肯定多了个草莓,再看他抬起头是满意的笑容和一个带有肯定意义的头,他百分百是故意的!
我捂着脖子,也不知该羞还是该恼,心头还有一丝丝窃喜。
这个男人,连在意我也用行动表示,我若这样走出去,天下就没人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在意了,问题是日后我出门脸皮得更厚才行,唉,其实雅的占有欲也是很强的呀!
“咳!”
“谁?!”在这种时候,周围一风吹草动都足够我吓一跳,雅并没有放开抱在我陶上的手。
“是我,母亲。”
絮情从草丛里走出来,粉嫩的脸上看得出有一红晕,世界上能看破雅的结界的人不多,恰巧和雅同出一脉的絮情便是其中之一,刚才那一幕他肯定瞧见了!
我红得烫的脸几乎滴出血来,被雅抱在怀中的身躯挣了挣,懊恼地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的错啦,限制级的场面给儿子看见了,你肯定早知道附近有人!
雅回我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他一也不介意,除了所爱,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
问题是他不在意我很在意,我捂住脸,咱没脸见人了!
雅淡笑着拉开我的手,又亲了亲我的额头,目光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絮情和我羞得通红面容,终于放开了我。
絮情赶紧趁势上来拉住我的手,边往外拖边:“母亲,快走吧,流玉哥哥和里牺阿姨在等我们了!”
他的脸,也红了,他是个纯洁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