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好查的,她有什么计划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天家杀了我的女儿,抢走我的外孙,淑人,我想听听你会怎么处理。”
显然柳羲把我要调查当成我想为天家脱罪,毕竟出事的是他的女儿和外孙,听柳辛眉,柳羲的脑袋虽然有不轻的问题,但对亲人还是很在意的。
“柳羲,若你只是想泄愤,当然可以拿天家和天心当目标,要杀光他们也好,要拿他们做人傀儡当牛当马地使唤也好,可是你将失去寻找真凶的线索。”
“真凶?”
我看了他们一眼,:“天心的性格我了解,她表面上是天家的大姐,却内心非常脆弱,梅毓的女人地位低,她有天赋、有才华,却没有地位,因此才会对权利着异样的追求,问题是,她阴狠、残忍,心肠也够硬,耍阴谋却还嫩了,她的伪装不够高明,只要稍微一激就会露馅,我不认为她能够和归海馨月抗衡,若归海馨月没有骗我,那么天心能够站到今天的位置,背后必然还有人在操纵整个计划。”
想起当年我和滟漓从天华山下来之后,天心只是听到有人到涉及兽血秘密的内容,表情就挂不住了,试问这样的女人如何能跟收服苍幽的四姑婆斗到平手?
“天心有梅毓女人的卑微,她的思想是以夫为天,即使在夫家受气也只会忍气吞声,能够为天心出谋划策的人先要服天心放弃忍让,从心理学的角度看,接受的教育会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天心出身大家族就会受到更多的约束,要让她对自己的夫家心生憎恨极不容易,同时天心有她的骄傲,她不会任人指使。幕后的人必定不简单!”
我认真地看着柳羲,分析道:“他们的关系就如同郐子手与刀,毁了天家,只是折断了刀,拿刀地郐子手仍旧躲在暗处,天心不过是一个被推到前头浪尖的笨蛋女人罢了。你要报复的是被利用来杀人的刀,还是拿刀的郐子手?”
柳羲是个明白人,他自然能听懂我的话,想了片刻后,对我笑道:“丫头,你地嘴巴倒是很会,这次你又在算计我了,有人把目的打在了你的身上,你一定不会放过他。只不过他藏得太好,你到现在还没有掌握住线索,既然你在明,幕后的主使一定对你有所戒备,你就想利用我的情报网为你调查出幕后的主使,顺道帮你调查归海馨月接近你,对你示好的目的所在,是这样没错吧?”
被拆穿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老成精。
“是没错啦,宫里有宫人盯着我,朝中大臣在看我,归海家更是时刻监视我,我只是归海家推上台地傀儡女皇,不能明目张胆地利用女皇的权力调查归海家,君家可以帮我,可惜归海家一直对君家相当提防,毕竟君家太神秘,又同为御用玄术师。归海家也怕被挤下去。”
柳羲对我看了片刻,似乎没料到我会对他坦白直言,之前的几次见面我对他的问题总是能回避就回避,不然就利用文字陷阱误导他,他大概是不习惯我忽然变老实吧。
“怎么样,要不要合作,我在明当饵,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负责在暗地调查,以你的情报网,应该更适合调查归海家。”
我不想用暗部去调查,虽然他们有能力,但我还是不想让他们插手归海家的事。已经和暗部摊牌是一回事。可要想得到我无法将全部的信任他们,深怕他们如今对我的好只是一个引诱我地陷阱。为了铲除威胁到王权的归海家……
在这个世界活得越久,我就越是无法相信别人,面孔可以是伪装的,表情可以是演戏的,连感情……呵,夕颜的感情是可以操纵的,如此一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执著,只是想活下去,也许我也疯了吧,是兽血本身就能让魂魄疯狂,还是权利把我逼到疯狂?
这些全部都不重要了,既来之,则安之,疯就疯吧,总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才好,为了让我能活下去,一步一步登上最高,谁是给我垫脚的尸都无所谓!
雅,你既然不愿意随我一起走,就请你继续留在那云烟之巅,不要沾染人间的乌烟瘴气,让我将你清冷不染尘埃地模样记在心中,至少你那里还有不属于人间的纯粹,如同云烟之巅上的白云一样干净,支撑我继续走下去。
“柳羲,你的答案呢?”
我明他暗,已经很优惠了,他若聪明就该知道如何选择。
柳羲自然也知道一旦合作就等于和我踏上同一条船,可若是拒绝,我也将不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从此陌路。
“我答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听了他的承诺,我刚想松一口气,他一个转折却又把我的心提了起来。
“什么条件?”
柳羲笑得格外,看得我心惊肉跳,这丫不会想叫本姐给他当实验体吧?
“我要拜你为师。”
“咦?”
要不是我接受礼仪的教育不允许,此刻我真想不顾形象地挖挖耳朵,咱刚才好象听到一句很荒谬的话,是幻听,绝对是幻听!
“我要拜你为师。”柳羲又重复了一遍,强调我没有听错。
“为什么?你确定你没把人称反?”
“学艺不分先后。”
“可我有什么好给你学地?”
虽本姐绝色无双、才高八斗、精通八卦,但面貌是天生的,你想变成咱的模样估计得过个几千年等整形手术出来,而本姐的大才是用于识别帅哥,你学了也没啥用,除非你搞同性恋,那本姐绝不允许出现糟蹋帅哥的行为,而且咱精通地是八卦新闻,你一个男人学八卦,莫非是当腻了神医和杀手,想改行当狗仔队啦?
“难不成你想跟本姐学箭术?”来去咱也只有这一项能教地了。
柳羲满头黑线,:“不是,我学箭术做什么,我要学的是医术!”
问题是,本姐是搞基因技术地,对中医一窍不通,你和我学个啥?就算你思想前现了基因的存在,可古代还没有明先进的仪器,连显微镜都缺乏的时代,咱也没法子教你呀!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用针和头救回了我本来会废掉的手,第二见面时,我身受重伤同时中了剧毒,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疗伤解毒,你又用造型奇怪的刀子救了我,少量残留的毒素我回到谷里自己调出解药解开了。”
不是吧,老大,你要学的是手术呀?!
“咳咳,柳羲老头,不,柳羲大叔,不是我不教你,这估计有难度,你应该记得我过,我在你身上是第一次用那种技术,不熟哇……”
我能怎么,咱是显微镜下搞研究的,手术只停留在少数机会观摩阶段,你没死就已经是你自己医术高,能够自行安排调理,换了别人不是失血过多,就是伤口感染,早玩完了!
我更怕教了你会误人子弟,你肯定会拿人做试验的……
果然听柳羲满不在乎地:“不熟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多练习几次就好了,材料我会去找。”
你们听听,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想,那又得闹得多少家庭破碎,多少健康的人牺牲在你没执照本子的手术台上,听我一句劝,无照行医是不对的,尤其是手术不能乱做,一做就是一条条的命啊!
“我觉得我似乎没有练习这个的必要,我又不是大夫……”
“那就我来练习吧,你把你的医术教我,我会帮你把它完善并扬光大的,师傅。”一起医术,柳羲就两眼放光。
“别,你还是叫我丫头吧。”
本姐情愿对所有人我不认识你,让别人知道我教你手术祸害世人,我会背上千古骂名的,咱还不想天天被人追杀!
一直在旁听我们谈话的柳辛眉也话了:“淑人,算我一份,要什么代价你尽管开,能够让外公动心的医术一定很有趣。”
辛眉,我错看你了,本来还以为即使是出自柳羲的教导,你也还是个正常人,没想到你表面是圣人,思想构造居然和柳羲一个样,呜,这世界没未来啊!
“归海姐,那个……”司徒云扭扭捏捏地欲言又止,“我……我想……”
得,大叔,你别想了,我知道你要啥,果然是师徒呀,咱怎么能期待鬼医谷的这帮子能正常呢?
“我教,前提是别告诉任何人是我教你们的。”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人是你们拉上手术台的,出了事变了鬼,千万别把错算到我头上,本姐百分百是无辜的!
“代价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和你们收吧,只不过到时候我提任何条件你们都不可以拒绝,如何,还要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