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应该不会的吧,不是其他家族已经没落得差不多了……”
我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哦,子书家不也出了个子书清霜,这年头我往哪跑都能碰见一两个兽血继承人的,咱已经对传的可信度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我顿时凛然道:“我明白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传言鬼医比厉鬼还危险,就算有柳辛眉在身边,我也会对他心堤防,君家的人将和我一同前往,我相信他们能够保护我。”
“那就好,我也相信你会照顾好自己。”
咳,看来还是四姑婆的眼睛比较利,都把本姐爱惜生命的本质看穿了。
“对了,四姑婆,对菊良出兵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了,只欠出兵的理由,菊良自从覆孽法阵被破坏后就收敛了很多,让人捉不到什么合适动武的把柄,国内也推出一系列减税免税等利民的变革,尽其所能地在减少怨气的产生,只等修复遭破坏的法阵,我们得争取时间才行,错过了时机,等他们修好阵法,肯定会布上最森严的防御,要再破坏就没那么容易了,司徒云那边你也得抓紧,听司徒家的秘术卷和他脱不了关系,卷上记载的全是司徒家的禁术,还有完整的覆孽法阵原形,万万不可让它落到菊良王族手上。”听了四姑婆的话,我不禁笑了起来,她以为我找司徒云是为了秘术卷?
哈哈,任他们想破头也不会想到,现在司徒家的秘术卷现在正在我手……不,是我脚上,菊良王族是如何也得不到它的,哇咔咔咔!
相信我现在的笑容一定很诡异,为了不让纸鹤那头的四姑婆现我的异状。我连忙转移话题,咱还没打算把秘术卷给交出去呢,保命的东西当然得先让暗部琢磨透彻才成呀。
“嘿嘿嘿,四姑婆,你放一百个心吧,出兵的借口菊良已经给了。富豪雷梵搬家地时候正值覆孽法阵被破坏,菊良居然出动军队意图灭口,事后虽然向雷梵道歉并承诺一系列好处方便他的商业行动,也动用国家势力封住了镖师们的口不让消息宣传开去,但很不凑巧森羽当时就和我们一起在京南镖局,要不是华风镖局的客卿力挽大局,他就真是生死一线了,只要让红纱去稍微鼓动一下,相信竹徵会率先兵菊良。我们正好附和竹徵一同出兵。”
菊良纯粹是作茧自缚呀,商人重利,他们以为用一些恩惠可以封住雷梵的嘴,可他们绝对想不到难的会是竹徵地皇帝,加上现在雷梵一家老都在竹徵,森羽要他站出来当证人,他敢不从命的么?
当然,森羽应该不会傻到把他微服出巡的事出来,本姐也可以顺便把破坏覆孽法阵的责任也全部推给竹徵。反正那等见不得光的事菊良也不敢满天下宣传,保不准还会被人当成竹徵见菊良王族为揽大权,不顾民众疾苦,迫害玄术师,那菊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竹徵因为雷家的事贸然对菊良动兵,理由稍嫌不足,可若是为了天下大义,则菊良必遭千夫所指,王族也会背上千古骂名。
“也许我们该找个机会把覆孽法阵的消息也放出去。不但可以美化我们攻占菊良的战争,还可以令其他国家对竹徵产生戒备心理,呵呵,在不知不觉中破坏菊良最高机密的覆孽法阵,虽然竹徵追查事情地真相,可只要做得更隐秘一些……”
“不行!”四姑婆语气坚定地否决了我的提议,“别忘了,伊雪几乎是在覆孽法阵被破坏的同一时间从竹徵消失的。只要有心追查,不难现伊雪最先出现的地方是兰臻,并且和女皇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哦,对了,古人虽然没有普及“做贼喊捉贼”的思想教育。但咱留下太多证据。栽赃嫁祸怕是不成。
我叹了口气,暗恨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全:“那就算了。理由不足便不足吧,反正第一个开打的是竹徵,兰臻只不过是附和罢了,大不了日后再找些理由搪塞过去。”
“淑人,你觉得嵯峨那个孩子怎么样?”四姑婆突然转移话题。
“嵯峨?”我想到那个对我告白的帅哥,“很好啊,和他相处很愉快。”
“真地是愉快吗?”
“怎么这么问?他不是御玄阁的人吗?”莫非他不是四姑婆的手下,那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还是四姑婆告诉他的,难不成有阴谋?
“他是御玄阁的人没错,也知道你的事情,对你也是有心,只是……”纸鹤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留意一下自己的心。”
“听你这么一,我才想起来,和嵯峨相处的时候心情确实很奇怪,似乎有过于兴奋和激动,还有种抨然心动地情绪在其中,很奇怪的感觉,总好象不是我的感情一样,当时我就觉得自己仿佛感染了他的喜悦,原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他是真的牵动我的情绪喽,“这是他的特殊能力吗?”
“不是,是天性……算了,当我什么都没,他并没有刻意对你施什么咒术,总之你记住,日后再有和他相处的时候,你自己要心,不要被影响了弄不清楚自己真实地感情。”
不对呀,听起来四姑婆似乎对嵯峨还有些忌惮,为什么呢?
据我所知,四姑婆是个非常心谨慎,并且猜疑心很强的人,她对周围的一风吹草动都会调查到底,若不是得她信任的人,她根本不会放在身边,更不用要接触到那些机密的内容。
嵯峨看起来只是御玄阁地一个新人,男人在兰臻是掌握不了多少权势地,四姑婆若觉得他是个威胁,有的是手段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前消失。根本没必要象现在这样明明很不安心,又让他来和我接触。
我猜测,要么是嵯峨地能力比四姑婆更强,要么是他背后有动不得地人,或是他掌握了四姑婆某些把柄。
四姑婆的把柄不是那么好拿的,归海家那些人盯她盯了几十年也不见得能逮着她半失误。要能力,四姑婆既然作为螭吻血脉的直系传人,在修习玄术上又有很高的天赋,嵯峨一个十几岁的伙子,哪能和她相比?
剩下地一种可能就是嵯峨的背景了,看来我得让暗部去调查一下,奇怪的是,听四姑婆的口气,她分明对嵯峨很忌惮。可为什么她不把理由出来让我远离嵯峨,只是提醒我心应对呢?
纸鹤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翅膀的拍动节奏依然凌乱,我才想到我们已经通了很久的话,玄术这东西有很明显的距离限制,普通玄术师跨城通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不用现在是跨国长途通讯,又不是全球通拿起手机就能打,全球通漫游的话费也是很贵地……
扯远了。四姑婆的纸鹤能撑这么久很不容易了,估计她的灵力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四姑婆,以后信件什么的直接让君家的人送给我就行了,用玄术纸鹤太耗灵力,也容易被有灵力的人或妖察觉。”
“……好吧,我也觉得有些乏了,替我向阿律道个谢。”
纸鹤哧的一声在虚空中自然,灰飞湮灭,了无痕迹。
我舒了一口气,没有急着叫妖月。而是自己静静坐在床前,整理复杂的思绪和心情。
刚才我没有向四姑婆询问天心和归海家的事,倒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想从四姑婆口中听到关于天心地事情,毕竟她和天心作对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从她之前对天心的评价就能看出来,天心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疯女人,想从她口中听到关于天心的好话。除非等太阳变身当月亮!
四姑婆也知道我听不进她的话,我不会轻易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辞,这件事始终需要我亲自去证实,四姑婆不是个爱嚼舌根惹人生烦的人,没有用她对我的救命之恩要求我一定要和她站在同一阵营。她选择给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不由握紧拳头。四姑婆的坦然和天心身上地种种疑,使我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暗部一一调查出来的情报上也注明了天心的嫌疑,我仍然固执地想要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我多疑也好,大世家的权利斗争激烈而残酷,尤其是归海家和天家的兽血都遭到神的诅咒,为了权利,为了生存,他们每一个都是天生地演员和阴谋家,线撒得长远,无论是归海馨月还是天心都不是好对付的
我必须更加冷静、理智地斟酌清楚,以免判断错误,为陷害我的敌人当了打手,她们之一必然是害死滟漓的凶手,而且我没有确定她们两个是否对我也有敌意,没准利用完就把我也宰了。
站错阵营,后果很严重,所以本姐决定,咱还是听从夕颜大人的英明教诲,站在旁边看她们互咬去,等她们没力气反扑了,再一举把两边都吞掉!
我推开门叫来妖月将颐院地结界恢复正常,此时红纱也摆脱森羽回来了,向黎血通报了情况。
“吾主,需要调查青阳律吗?”黎血问。
“没有必要,他地事刚才归海馨月已经告诉我了,贸然调查,惊动了囚牛反而不好,孤没有螭吻的记忆,关于囚牛知道得不多,唯一可以确定地就是他很强,无论是力量还是心智在九大妖兽中皆为等,如无必要,尽量不要和他作对,青阳律的事就先搁开一边吧。“遵命。”
“不过,既然青阳律敢出红纱有金凤之相,囚牛必然不会让青阳律穿邦,红纱的事孤反而不担心了,但仍需以防万一,还是将暗部改变命格的法器给红纱用上。”双重保险我也比较放心,“妖月,东西什么时候可以送到?”
“是,法器已经托华风镖局以最快的度秘密送来了,只是皇宫戒备森严,进入颐院的物品更是经过层层管制,属下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送进来。”
天,我居然把皇宫的变态防御给忘记了,宫外的东西要送进来可不容易!
“明天吧,明天我们出之前,红纱尽量找借口送我们到宫外,让暗部把场面弄乱一,最好能把森羽也带到宫门附近去,民众为了见皇帝一定会很激动,也许会引混乱,暗部就趁那个时候把东西交给红纱。”
“这不妥啊,万一民众过于激奋,伤了吾主……”
“那就看红纱的了,让森羽把军队安排一下给我们开路。”
“是,属下尽力。”红纱应道,“属下只担心有刺客趁机对森羽进行暗杀……”
咦,还没成亲呢,就先担心她男人了?
“万一刺客使用大范围攻击,也许会波及到吾主。”
我晕,还以为她终于开窍了,森羽的命在她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值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