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巫灵珠的下落,事情,便已成功了一半。如今摆在她眼前的,便是要跟这个刚刚才认识不久的女子说再见了!
只是,救命之恩未曾报,又让她如何开的了口呢?
思虑片刻之后,她起身,看一旁的姚盼雪端坐在桌前画画。画得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约二十三四岁,模样清秀,眉眼间,透出一股贵气。
不必多问也知道,这个人,定是盼雪心里牵念的那个男子了,看那样子,还不错。
唉!回身爬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雪,有鸟儿落入窗前,竟是欢喜的落入了汐颜的手中。汐颜不禁"咯咯"的笑起来,想不到这古代的小鸟这么可爱,都不怕人的呢?
"蹬蹬蹬蹬"强而有力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惊飞了汐颜手中的鸟儿。紧接着不多时,房,便从外面被人推开,一股艳俗的脂粉味道扑面而来。
"姚姑娘,画画呢?"尖锐的声音刺耳的挤入汐颜的耳朵。
汐颜抬头一看,一袭花红柳绿的妇人便毫不客气的映入她挑剔的眼中。年龄已不年轻,却抹着那么厚重的胭脂和。走起路上一步三摇,明明是大冷的冬天,手中却还摇着一把鹅毛扇,甚是多余。
"哟,有客人啊?"那妇人看见了汐颜,随冲她讨好的一笑,道:"这是姚姑娘的妹子么?啧啧,看起来,倒比姚姑娘贵气了几分呢。"
"宋姑有事么?"姚盼雪头也不抬的问道,语气也是淡淡如冰。
"自然是有事了。"那妇人干笑了两声,几步上前凑近盼雪,神秘兮兮的道:"姚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还不知道,这丰城第一首富,要纳妾的事吧?"
"这关盼雪何事?"姚盼雪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似是十分讨厌这个宋妈妈。
"这可是大事呀?"宋姑不理会她的嫌弃,依旧滔滔不绝的道:"这各家有女儿的,都恨不得挤破了头的要进府。姚姑娘,你,可莫要错失了良机。"
"哼。"姚盼雪冷笑一声,停了手中的画笔,道:"别人挤破了头,那是别人的事,我姚盼雪不屑,宋姑的好意,盼雪心领了。"
"姚盼雪,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宋姑碰了钉子,自然恼怒,口气骤然提高:"不要以为这丰城第一美女的称号能撑多久?将来有一天人老珠黄,看你如何傲慢?"
姚盼雪不再吱声,又拿起画笔,继续描绘着心中那牵念了三年的男子。
宋姑气的跺脚,却又显得无可奈何。狠狠的瞪了一眼姚盼雪后,便又将目光投向了汐颜,愤愤的道:"你的姐姐,白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是个不谅事的木头。"
话说完,人,又"噔噔"的下了楼,嘴中,依旧还在骂骂咧咧。
看着宋姑愤而离去的背影,姚盼雪不禁长叹了口气,稍许,她才将目光投向一旁正不知思虑何事的汐颜,忧伤的道:"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麻雀变凤凰的好事?倒不如,图个安安稳稳。"
"我倒不觉得。"汐颜回过身来,笑道:"去给首富当老婆,多好的事情?"
"你想得太简单了。"姚盼雪淡淡的回她:"他的妾已续了16房,个个貌美如花,却不过只是风光一年半载,然后,便孤灯一人,夜夜期盼。"
她姚盼雪,是何等骄傲的女子,又怎么可以让自己的人生,这样凄惨的渡过。她宁愿用一生,去等一个或者不可能再回来的男人,至少,心里有牵挂,便满满的不会孤单。
"自古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汐颜微微皱眉,双手撑起在窗台上,躬下身去,看窗外洋洋洒洒飘下的雪花。别人的爱情,她无权多说,因为,19岁的年纪,她,还不曾爱过。
手指,绕上黑如绸缎的发。目送索然的眺向远方,那里,是通往南筠皇都的必经之路。或者,她,真的应该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