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电动摩托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路边,上面下来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青年,但,脚底,是最新款运动鞋,限量版,他在整理衣服期间,不小心露出了袜子,大红,很是喜庆。
他从裤带里,掏出手机,点开信息,查看了一眼。
开阳区,合兴路,66号。
他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66号无疑。
“是这里,没错,但为啥,我闻到一股,不详的气息,掐指一算,火气很重,不适合久留,看来,我办完事情,最好快闪。”
他还带着黑色墨镜,如此去见客户,不合理,还是取下,为妙,于是,他伸出修长且白皙的手指,将墨镜摘下,顿时,露出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一个字,帅,二个字,贱贱,三个字,不要脸。
他将墨镜弯折,放入西装前胸口袋,顺手,整理了一下发型,刚准备迈步,发现,手中空荡荡的,也就是说,上门服务的东西没拿,那是他吃饭的工具,画板,画纸,铅笔,橡皮擦之类,与画画相关的一系列工具。
准备齐活,他这才迈步,向着66号而去,正准备敲门,发现大门开着,手轻轻一碰,门“吱嘎”一声,自动开了,吓得他退后三步,见没有传说中的鬼进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小心脏位置。
“MMP,大白天,不关门,真的吓死大活人。”
见再无其他异样,他这才放心的将已经开成门缝的大门,彻底推开,然后,吼了一嗓子。
“有人在吗?”
见无人应答,他剑眉微微一皱,走了进去。
“砰~”
“哎呀妈呀,什么鬼!”
他快速抬脚,看自己踩了什么,发现,只是……嗯,看样子,好像,垃圾而已。
“我去,这户人家,是早贼了,还是被人打劫了,一团乱,我的一万二的琼斯刚的鞋,也不知道弄没弄脏,真是的,要不是这单生意有赚头,我才不跑到这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像十八层地狱一样,贼恐怖,耗子狗子,满街跑,害的我刚才撞车……”
随着这念念叨叨没完,终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有人来了?”
夏小雨抬头,望向了门外,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是个男的,而且,听这声音,不老,也就是说,是个年轻人的感觉。
这人,看着满地的狼藉,脸都怪绿了,洁癖强迫症其上头,真是,欲罢不能,再闻其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好似,各种臭味搅和在一起,又似,什么烧臭了一般,他一脸嫌弃的掏出纸巾捂鼻。
“我去,这么臭,我怕不是,进了粪坑,这主人家,是不是缺德事,干多了,家宅不详也罢,居然,腥臭弥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凶宅,我就知道,酬劳开的高,肯定,事情没这么简单,后也,悔也。”
听着话,夏小雨有些不满的挑了挑眉,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说的是人话吗?好像骂人,咋办?”
某个被捆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凶手,赶忙掐媚的附和道,“姐,别说你想骂这鳖孙,我也想骂。”
见有人懂自己,夏小雨顿时,心情舒畅,好似找到了知己一般,“哇,你也觉得,外面这货,不会说话。”
凶手赶忙附和道,“是呀是呀,姐,这样,你是女人,不方面骂人,只要姐放了我,我替你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什么人,说姐家像粪坑就算了,还说姐缺德事干多了,这人,什么居心,我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这货帮自己说话,夏小雨顿时感觉亲切万分,古人说的没错,没有永久的敌人。
“哎呀,我的琼斯刚的鞋。”
这个欠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众人抬头,看向来人,发现,确实是一个小年轻走了进来,大概,二十出头没多久的样子,只见他有些心痛的查看琼斯刚的鞋,看有没有划到之类的。
“我说,你家也是,院子里,这么多垃圾,也不清理清理,害的我……”
我后面的话语,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抬眼看向屋内,感觉情况不对劲。
屋内一片狼藉,好像战争时期,被鬼子扫荡了一般。
还有,能不能告诉我,地上的那把快40米砍刀,是怎能回事?(没这么长,夸大其词的说法,斗图常使用的那张图片。)
还有,更恐怖的,有个男人,五花大绑,这是要干嘛,杀人,劫财劫色吗?
实现上移动,一个女人,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还有,一个男人,一脸阴森森的看着他,好似,厉鬼一般。
我这不会来到凶杀现场了吧,这算啥,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躲过垃圾,躲过臭味,保护了自己琼斯刚的鞋,却躲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劫难。
怕死的他,腿脚有些啰嗦,发软,走不动,但,什么都不能阻止,他逃命。
恐惧万分的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然后,僵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来到这里,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他转身想立刻逃跑,却不想,肖南方手比眼快,直接上前,拦在了他的面前。
“啪”的一声,那人吓得赶忙跪在了肖南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道,“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四个老的,吃喝拉撒,都要我赚钱养活,我下有四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我赚钱买奶粉,还有,我女人,丢下我,和野男人跑了,我不容易呀,我苦呀,你若杀了我,没人养活他们,他们也跟着我去,那样的话,你手上沾染的,可不止,一条人命,而是八个,不对,四个老的,四五个孩子,九个,十几……”
肖南方忍不住翻白眼,他长的这么俊,怎么可能是杀人犯,这厮,莫不是傻子,杀人犯法,不知道吗?
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不杀你!”
“大哥,你不杀我,又不让我走,你想怎样?”
“你是谁?”
“鄙人姓曹,叫斯仁!”
“为何来这里?”
“我受胡先生的委托,前来找夏小姐,给她画画一副肖像画。”
此事,肖南方自然不知,也是夏小雨在于胡维诚吃饭时,临时提起,但,她也想不到,她前脚刚回来,他后脚,就派人过来,看来,果然不负她所愿,真的在调查这整件事情。
“夏总,是否有此事?”
“肖南方,有,他是来帮我,画今早拉我去荒无人烟那个司机的肖像画。”
见到正主,曹斯仁激动的鼻涕冒泡。
“对对对,胡先生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