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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章 宗派之主(中)

我有一座外挂殿 顿剑喝可乐 7018 2024-11-15 22:42

  如今,这个神秘的湖州宗宗主忽然冒了出来,阳炎将军不得不疑,且又见郭裕飞如此年轻,已经怀疑他是骗子了。

  但如果是骗子,干嘛赶着四车药品来这里,图的什么?还有,他为何要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杀了麻武丘?

  百般思绪涌上心头,她也是二张和尚摸不到头脑。但将军身旁一个少女却面露怒容,上前一步,厉声说:“麻武丘是我们阳炎族的好朋友,却让你给杀了?”

  “奕婉,休要无礼。”阳炎将军叫住那少女,但她对郭裕飞也颇有敌意,冷声说:“你说你是湖州宗宗主?”

  郭裕飞说:“正是。”

  阳炎将军说:“我曾远赴湖州,去湖州宗总部拜访,当时你在何处?为何不现身相见?”

  郭裕飞知道对方有此一问,是对自己身份存疑,但思来想去,却不知该如何证明。

  便在此时,黄梓雪快步走上,朗声说:“这不是郭宗主吗?好久不见,未曾想能在这里碰面。”

  “你是……”郭裕飞老者走远处走近的黄梓雪,忽然“啊”了一声,“你是黄梓雪,黄姑娘吧?”

  黄梓雪跟妹妹黄梓雨容貌颇为相似,郭裕飞初至黄家时也曾见过一面,但十分匆忙,印象不深。

  “嗯?你们认识?”阳炎将军说。

  “是啊,我跟郭宗主在上一次武宗大会上打过照面。”黄梓雪抢着说。

  其实,上一次武宗大会,黄梓雪根本没有去,当下这么说就是要为郭裕飞身份作证,且同时也表示自己跟郭裕飞只是一面之缘,并无太深交情。如此一来,郭裕飞杀死麻武丘一事便跟苗族再无半点关系。

  “原来真是郭宗主,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阳炎将军连忙致歉。

  “无妨,无妨,误会说开便好。”

  “木奕婉,你刚刚冲撞了郭宗主,还不快快道歉,请郭宗主原宥?”阳炎将军瞥了眼身后的少女。

  少女板着脸上前,却不道歉,反而说:“湖州宗宗主怎么了?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你这丫头!”阳炎将军一声怒喝。

  “将军息怒!”郭裕飞忙说,“这位木姑娘说的是,我是湖州宗宗主,但也不可随意杀人。不过我杀麻武丘可是深思熟虑,因为他做下太多恶事,天理难容,我身为宗主,只能清理门户了。”

  “这……我跟麻先生也相处几月,倒没看出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啊。”阳炎将军说道。

  “此人城府极深,善于隐藏。别说将军您跟他相处不过数月,连我跟他相处了二十多年,也只在前几日才知道他种种不堪之行径来。”跟着郭裕飞就把麻长老为收燕若绢为徒而杀害其父母的事说了,同时表明燕若绢是自己夫人,自己理所应当要为岳父岳母报仇。

  但并未提及消息来源,自是不愿跟苗族扯上关系。

  阳炎将军听了这话,甚为吃惊,禁不住说:“真没想到他为达目的竟会如此不择手段,当真令人发指……”

  那个叫奕婉的姑娘也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郭裕飞瞧着她说:“木姑娘若是不信,我还有证人,就留在宗内,姑娘随时可以去查问。”

  木奕婉原本义愤填膺,但听了郭裕飞所述才知道麻长老如此不堪,心中后悔,可一时又扯不下脸来认错。

  纠结半天,最后略一屈膝,短促地说:“对不住了。”说完扭头走回将军身后。

  这时候黄梓雪附耳对阳炎将军说:“将军有所不知,我听闻这个麻武丘仗着功高势大,早就起了不臣之心,长期把持宗派。”

  阳炎将军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湖州宗跟我阳炎一族做这么大的生意,宗主都不露面,却由一个长老全权负责,原来是宗主大权旁落。

  “嗯……这么看,这个麻武丘并确实奸滑毒辣,并不是可深交的人,再者我们阳炎族跟他也只不过是生意上的伙伴而已,他自己作死也不关我的事。”

  阳炎将军思量清楚,轻咳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要不是郭宗主,我们阳炎一族还被他蒙在鼓里呢。郭宗主诛杀此獠,是为武林除害,是大大义举,本将军很是赞佩。

  不过,如今正是我们阳炎苗族联军与影月族一决胜负的关键时刻,药品供给绝不能断了,这四车药物只能够半月所用,之后所需,还请郭宗主准时送到。”

  郭裕飞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宗必然竭尽全力为阳炎及苗族赶制丹药。但实话实话,今后所能供应的品类要减少些了,具体请看这里。”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份单据,上面当日双方共同商定的药品品类,共计十八种。

  其中有六种有些已被红线划去,表示这些药品今后无法再供应,剩余十二种的是之后还可继续供应的药品。

  这份清单是沈墨砚所列,郭夫人临行之际,曾嘱咐她跟徐笔宣要小心提防麻武丘,并要极尽可能地掌握其动向。

  沈墨砚性子耿直,这种窥探监的活本来是做不来的,但徐笔宣心思细腻,头脑灵活,倒是潜伏打探的高手。她在世时候不懈努力,将麻长老平日里所作所为查得七七八八。

  且在调查同时还不忘指点沈墨砚,并将一些较为简单风险较低的事交给她去做了。其中一项就是监视麻长老与阳炎族的药品生意,徐笔宣已将调查门路铺好,沈墨砚只需在按部就班,小心谨慎便可。

  所以,如今沈墨砚自然知道麻长老出售哪些药品给阳炎族,也知道其中哪些配方由麻长老所掌管,哪些由宗内弟子掌管,也就自然能写的出这份清单了。

  阳炎将军接过一瞧,发现能继续供应的大都是寻常的药品,如清疮膏,止血散等等。而较为名贵的,如同凝力丹,速复符等则不在此列。她颇为纳罕:“这些丹药是原料上出了问题吗?”

  话将出口,却忽而想到一种可能——麻长老长期把控宗务,许多药品炼制方法只有他知道,而郭宗主不知。

  又见郭裕飞明显愣怔了一下才说:“也有这一部原因。”

  阳炎将军心说:“果然如我所料。”而后,握着单据思量起来,不能再供应的名贵药品其实消耗不算特别大,如今所存够七八个月所用,他湖州宗不能供应了,还可另寻他家,但那些寻常丹药每日所耗甚巨,万万断供不得。

  于是说:“既然这样,那还请郭宗主多多费心,这单据上在列药品,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郭裕飞说:“将军放心,在列种种,绝对有保证。”跟着又说,“我宗原本供应十八种药品,但今后却只能供应十二种,虽然事出有因但也是未能达成承诺,为表歉意,今后所有药品价格再降一成,不知将军能否接受?”

  郭裕飞在路上跟沈墨砚做了一番商量,认为阳炎族确实需要持续不断地药品供给,如果湖州宗不做了,这一笔大生意十有八九会被绛珠岛夺去,郭裕飞自然不想给杀害燕若绢的凶手送钱,所以倒不如仍由湖州宗来做。

  湖州宗宗内虽然十之有七仍都是追随麻武丘之徒,但如今麻武丘以死,他以宗主身份重返宗门,大力整顿,应该能重掌大权,而宗内所得自然可以由他所支配。

  如此一来,凑齐一百一十万两银子大有希望。又忖原本答应对方的十八种药品如今只能供应其中十二种,其余六种药品还要另找卖家,多了不少麻烦,生怕对方不在与湖州宗合作,所以主动降价。

  阳炎将军正自思忖如何开口让郭裕飞降价,却不料对方主动提起,且降价幅度还不算小,甚有诚意,很是惊喜,笑吟吟地说:“郭宗主快人快语,做事大方,好得很!”

  对左右说:“去,拿酒来,我要跟郭宗主喝上一杯,预祝双方今后合作愉快。”

  少倾,酒碗拿来,阳炎将军跟郭裕飞对饮一碗,将麻武丘这个人抛之脑后。郭裕飞说:“将军,我货物已经送到,还请验收。”

  阳炎一摆手:“不必了,郭宗主是爽快人,我信得过。”

  “那便好。两位将军,郭某还有要事,恕不能久陪,这就告辞了。”

  “嗯?郭宗主也太着急了,好歹一起吃了晚饭吧?”阳炎将军说道。

  “郭宗主押运一路,何其劳累,应当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走。”黄梓雪感激郭裕飞将麻长老之死揽在他自己身上,使得苗族与阳炎族的联盟巩固如初,未现裂痕,所以也想留他下来敬一杯酒。

  可郭裕飞一门心思想要赶紧回湖州宗整顿风纪,夺回大权,继而便能挣到一百一十万两银子,救活燕若绢,实在不想多待,于是又说:“二位将军,郭某实在是有万分紧急之事,不能应约,万分抱歉。”说到这里深深一揖。

  两人见他这般,也不好在做挽留。

  郭裕飞付清了几个帮着送货汉子一路工钱,然后便跟沈墨砚一同马不停蹄地往湖州去了。

  几日后,正午十分,两人来到湖州宗大门前,守门弟子猛地瞧见宗主回来了,都觉诧异。

  因为麻长老虽然让夏义放出的消息是宗主出门,缘由保密。

  但夏氏兄弟认为自己的主子麻长老已经彻彻底底掌控了湖州宗,傀儡郭裕飞已被挤走,更加肆无忌惮,所传达消息,添油加醋,说是郭裕飞怯懦无能,实在做不来一宗宗主,羞愧离开,麻长老不一日便要继任宗主之位。

  全宗上下又见宗主久久不归,麻长老如日中天,也就信以为真了。

  郭沈二人乘马奔至大门之前,翻身下马,沈墨砚冲着门前弟子说:“你们两个发什么愣?宗主回来了,还不过来牵马?”

  两个弟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接过缰绳,牵去马厩。还有弟子在前领路,高声呼喊:“咱们宗主回来了,咱们宗主回来啦。”

  郭裕飞还未走到宗内大堂上,他回来的消息已传便全宗,湖州宗上下八成人都知道他回来了。一个弟子飞跑着进了第二进院子一个书房,推门大叫:“孔掌事不好了!”

  书房内有个男子正自在挥笔批改什么,见那弟子忽然大吼大叫,吃了一惊,怒道:“你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那弟子颤声说:“郭……郭宗主回来了?”

  这男子姓孔,名石,在湖州宗内任执事。他四十余岁,相貌斯文,留着一部山羊胡须。

  他在绛珠岛时便是掌事,武艺法术虽不算太高明,但颇有治理之才。

  麻长老知道孔石机智过人,想要完全掌控,培养成想夏忠夏义那般的心腹手下,是不可能的。

  但又慕其才,想要收为己用,思来想去只有礼贤下士,多花些工夫和心意,在岛上时便对他礼遇有加,并主动提议要与他结为异姓兄弟。

  孔石见麻武丘待己不薄,在岛上巨变之际,选择了随郭老夫人一方离岛,后来湖州宗创立,孔石仍是掌事,麻长老委以重任,甚为尊敬。

  麻长老掌控了湖州宗之后,孔石变成了实际上的二把手,更是生意上的大管家,麻长老能够将丹药生意做的风风火火,赚的盆满钵,首先是他自身才华与勤奋,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孔石,而在他亲自押运药品去南州时,便将湖州宗宗务全交给了孔石打理。

  前一段时间,夏义夏忠两兄弟将郭裕飞离宗缘由传得满宗皆知,孔石也信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湖州宗早就姓麻了。此时,见郭裕飞忽然回来,自然也吃了一惊,忙问:“郭宗主现在在哪里?”

  “刚刚进了大门,奔着大堂去了,想来已经到了。”

  孔石眼珠子转了几轮,忙丢下手中毛笔,“啪”的一声轻响,沾满墨水的笔头甩出大片的墨迹,将摊在桌上的纸张都染黑了。但他也顾不得管,立马起身,提起袍角便往外走,走着走着便跑了起来。

  “掌事,你这是去哪儿?”

  “废话!我自然是要去参拜郭宗主了。”

  孔石心思极为机敏,行事小心谨慎,他虽是麻长老的人,但对郭裕飞一项尊重,礼数半点不缺,即使在认定了郭裕飞只是傀儡之后仍是如此。

  此时见郭裕飞忽然回来,便想这个时候回来的应该是麻长老,而不是郭裕飞。

  这两件事撞在一起是巧合吗?要知道麻武丘跟郭裕飞可是水火不容啊。他大胆猜想,或许宗内局面已经发生了巨变。

  一路小跑来到大堂之上,孔石赶忙向郭裕飞施礼请安:“属下孔石拜见宗主,拜见二夫人。”

  郭裕飞正自喝茶,见孔石来了,忙放下茶碗,亲自上前把他搀起,笑吟吟地说:“孔先生比不多礼。”郭裕飞对孔石并不厌烦,甚至有几分亲近,因为在麻长老掌权之后,宗内众多执事掌事中,孔石是数不多的对自己还保有敬意。

  而且在来湖州路上他也思量清楚了,自己空有宗主身份,但对于治理、经营皆一窍不通,想要让湖州宗的药材生意长长久久地做下去,还是要依赖孔石,那么对他自然要加倍礼遇了。当然了,此人毕竟长久跟着麻长老,能否归顺还需考验。

  孔石被搀起后,满脸堆笑,忙询问:“这次宗主跟二夫人外出游玩,可还顺心?”

  郭裕飞略一愣怔,跟着说:“还好,还好。”又问,“不知宗内如今如何了?丹药生产还好吗?”

  孔石忙说:“还好。”眼珠子转了几轮,又补充说,“只是有几味丹药还差麻长老那一道工序,而未能完成,不过仓库里头还有存货,并不影响近期发货。”

  “哦,这样便好。先生请坐。”

  三人落座,郭裕飞又问:“先走,如今咱们宗内跟几家有生意上的来往?”

  孔石忙说:“宗主直呼属下之命即可,老是‘先生’、‘先生’的叫,岂不是要折了属下的寿元。”

  其实往日里,郭裕飞一只称呼孔石为“孔先生”,孔石推脱过一次,但后来也就默认了,此时再度推让,是因为他隐隐约约感到了危险,郭裕飞万万不能得罪,为求稳妥,必须谨慎,方方面面都不得逾矩。

  郭裕飞忙说:“先是大才,可比诸葛孔明,我好生佩服,称一句‘先生’并不为过。”

  孔石听了这话,心里安稳一些,心说:“看来二公子也有拉拢我的意思。不过……麻长老呢?会不会已经被杀了?二公子居然有如此手段?啊呦,或是我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郭宗主以前在绛珠岛上沉默寡言,但也有藏不住的锋芒。

  成为湖州宗主后却忽而显得懦弱无能起来,原来只是伪装手段更加高明了而已。表面上无能无为,暗地里不下天罗地网,如今一收网,便将麻武丘锄掉了。

  如果真的是这般,那麻武丘平日里所贪污的银两想来十有八九也归郭宗主所有,而一个好生兴旺的宗派也落入他手中,反观麻武丘,煞费苦心治理宗派,开拓销路,积攒银钱,反倒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郭二公子当真是深藏不露,深不见底啊!我今后在他手底下做事可要增加小心……”

  他想到这里,猛地一惊,心说:“不对,这一切只是我的设想,麻武丘死活尚且没有定论,也说不定是郭裕飞只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厚着脸皮归宗而已。总之,当下局面复杂,我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任谁也不能得罪了。”

  “先生?先生?”郭裕飞见孔石久久无话,唤了两声。

  孔石忙扯回思绪,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宗目前共与十五个宗派有买卖来往,其中还包括阳炎族一族。”

  他这时候所说只是明面账目所表,所赚银两多多少少是要入宗内公银的。而实际上,他手里还有一份“小账”,是麻长老以个人名义跟众多宗派签订的协议,赚来的银子全归麻长老私有,当然了,他孔石也能捞到一些好处。

  但这些“小账”可没有逃过徐笔宣的监视,早已仔仔细细收录在册,她死后,册子便由沈墨砚所保管,郭裕飞也看过了。

  孔石会说大藏小,郭裕飞也不意外,微微一笑,说道:“孔先生,却不知道麻长老现在何处?我回来,他知道吗?”

  孔石暗中瞥了郭裕飞一眼,瞧他眼神中有一丝丝得意之色,显然麻长老迟迟未归跟他决计有联系。孔石照实说出:“属下回禀宗主,麻长老数日之前,亲自押送一批药材去南州了。”他说话开头便家里“属下回禀”四个字,这样一来,也就表示自己并未应从宗主口中“先生”这一称呼。

  “哦,他可说了何时回来?”

  “这……按照日子计算,应该也就是这两日了。”

  “是吗?也是奇了,麻长老一项守时,居然会迟了。”

  “是啊,属下也觉得奇怪……”

  “怕不是遇到了什么了意外吧?”郭裕飞瞧着孔石说。

  孔石在瞧瞧观察郭裕飞眼神,心念转了几转,认定麻章已死于郭裕飞之手,立马拜倒:“属下一时糊涂,还请宗主饶命!”

  “先生这是做什么?”郭裕飞又将他搀起来,“先生何出此言啊?”

  孔石说道:“属下一时糊涂,屈从麻长老淫威,为他私设账簿,暗中倒卖药材,谋取私利,损害宗派利益。”

  “哦?设有私账?”

  “是,是……属下这就取来给宗主过目。”说着飞跑出去,不多时捧回一摞厚厚账簿,左右还有两个弟子,每个人手上也捧着大量的账簿,单据。两个弟子放下后,便即退下。

  孔石上前一步说道:“宗主,这是自咱们湖州宗创立以来,所以账目。公账……私账全在这里了……”说道最后声音不由得低了几分,微微发颤。

  郭裕飞也没下去翻看,而是又问:“你且告诉我,一共有多少私账,对应多少家宗派?”

  孔石据实而答:“私账共有九本,对应九家宗派”接着将哪九家,协议大概是如何签写,分别出售什么药品,单价多少,已交付了多少货物,一共收回多少银两,还欠多少银款一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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