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又是一惊,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怎么啦?”他强势的夺起她的柔荑,只见手背上都是红色的划痕,一道道触目惊心。
那是今天早上,在董斌办公室,被董斌抓伤的。
聂清睁大星眸,宛若水汪汪的两泓泉水一般,她抖着声音说,“没……没什么,我……我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你自己弄伤的?能弄成这样?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居然跑去淋雨?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沈涛的心头窜起一团邪火,他现在最见不得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我……我被学校开除了……”她的眼眸终于承受不住两汪液体的重量,潸然滚落下来,让沈涛的身体一窒,难道秦怡还没有停止她恶劣的招数吗?
“靠!他妈的!这女人居然……”话才出口,他又不忍心将事情说出了,要是聂清知道自己是被秦怡设计的,她会如何?
“什么女人?你说什么?沈涛?”聂清突然恍悟了什么,难道沈涛说的是……
沈涛有些难为的转过身,不管怎样,秦怡是他多年的好友,不管怎样,卓伊然马上就要同秦怡结婚了,这让他如何开口说出真相?或许他还是自私的吧!他想要她留下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他转过身,莫名的烦躁让他想抽支烟,他随手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烦闷的点燃,擦亮红色的火焰,袅袅升起的烟雾,终于让他安定下来。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聂清,才想起,她还是个孕妇,又慌忙将手中的烟蒂扔进马桶里冲走,一系列手忙脚乱过后,他才重新正视聂清那双如水的眸子,她还在期盼他的答案,残忍的答案。
沈涛站直了身体,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聂清,你真的要听真相吗?不会后悔吗?也许就这么单纯的活着,会更快乐一些,不是吗?”
聂清微微松开清秀的眉毛,神情中带着一丝淡漠,她的眼神一片黯然,“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沈涛,我的学业是卓伊然给的,现在他要收回去,即便秦怡要怎么对付我,我都没什么好怨恨的,只是……只是……沈涛,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你……你能暂时收留我一下吗?”
这一直都是沈涛心中的渴望,他怎会不答应?他登时欣喜若狂的咧嘴一笑,“我求之不得呢!美女,快去洗个热水澡,要不我干女儿要受凉感冒了!”
清冷的子夜,华纳星辰大厦顶层的一间办公室内,卓伊然却还立在窗前,透过落地的玻璃幕墙,望着浩瀚的一片深蓝,旷阔无比的黑夜里只剩下忽明忽暗的霓虹,车河融着一盏盏红白的路灯,拉出丝一样的火线光弧,是孤独寂静与喧嚣尘嚣的美。
卓伊然一支接一支的吸着香烟,自从和聂清恋爱起,因为聂清有哮喘敏感症,他早就戒了烟,可最近他的烟瘾发作的越发凶悍起来。
今天沈涛的种种表现,都让他有种莫名的心慌,还有那个婚事,他真的要和秦怡结婚吗?聂清?秦怡?这两个名字不停在他脑海中交替浮现,弄得他快要爆炸,或许,他该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
她还在看守所吗?会不会被人欺负?卓伊然猛然间将手中的香烟折断,猩红的烟灰倏然滑落到他手上,灼热滚烫了他的心,他蓦然起身,还是走出了办公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