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役打到最后,有时候拼的就是一口气,而金昌城被攻破,蒋靖一方援军的到来,无疑会对几近平衡的战局带来破坏性的改变。
吊了那么长时间的心气,终于在这一刻败落了,金昌城内的兵士一时间跑的跑,降的降,金昌城终于被打下来了。
可胜利之后,众人最津津乐道的不是这段时间的艰苦日子,也不是大败敌军的激动过程,而是刘天率人打进将军府后,追得金昌城主将满院子跑,非要拿刀和人比试比试的事情。
原来在蒋靖于城中大败敌军,城外援军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后,刘天也终于带人攻进了将军府。
要说金昌城的主将也不是一个孬种,这种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手刃好几个敌兵,可惜最终寡不敌众,还是失手被擒,被五花大绑在了大厅廊柱上,样子极其狼狈。
谁知刘天此时却起了心思,非要和金昌城的主将比试比试,手下人不敢违逆,只好清出一片空地供他们比武,但为了安全起见,只给他们提供了两根不太结实的木棍。并且为了激发金昌城主将的斗志,刘天许诺只要他能够胜过自己,便给他一条生路。
好歹是有一点生存的希望,此时落魄的金昌城主将也不敢奢求什么,只能拼尽全力与刘天一战,谁知刘天要比料想的弱得多,几个回合下来,便被打趴下了。
正当金昌城主将得意洋洋地想要刘天放掉自己时,刘天却表现出了无限的赖皮精神,非说刚才的比试不算,还要再来一次,并且把自己手中的木棍换成了长刀。
手中仍旧拿着木棍的金昌城主将一脸苦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再次应下了这不公平的比试。
可刘天的功夫实在不济,虽说手中拿着刀,坚持的时间长了一些,可没一会儿的功夫,还是给金昌城守将给打败了。
这下子刘天可算是不干了,只见他在众人呆愣的片刻,一把就抢过金昌城守将手中的长棍,三下两下就给砍断了,然后让人家徒手再和自己比试一次。
金昌城的守将也不傻,看刘天那种不股自己打败就誓不罢休的劲头和脸上那种凶恶的神情,如果他能放了自己才怪,于是他赶紧脚底抹油,拔腿就跑,反正这个人是不会给自己活路的。
而且就算真和他比试,金昌城主将也是没有把握了。因为这个人出招丝毫不讲究,一会儿怀里掏出个暗器,一会儿靴子里又拔出把匕首,刚才自己本就是险胜,此时自己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他又拿着一把长刀,自己能打得过他才怪。
众人见金昌城守将要逃,连忙上前阻拦,谁知刘天竟然下令不许,然后便自己手提长刀,在后面哇哇怪叫着追得金昌城守将满院子乱跑。
最终金昌城守将不堪受辱,直接撞柱自尽了,谁知至此刘天还不放过人家,好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举着刀便往他身上乱砍,然后还把人家的头给剁了下来,对部下大声宣布道自己手刃了金昌城主将。
他的手下见刘天如此,就没有一个敢笑的,只不过当这件事在金昌城内传开来,众人便乐开了花,尤其是蒋靖,直言刘天是个混不吝,要让他低头服软可真算一件难事。
不过刘天的态度却是异常严肃,这几日他一直把金昌城主将的人头挂在自己临时居住的屋子外面,并且向蒋靖直言自己立下了最大的功劳,让他看着封赏。
蒋靖自然明白刘天的意思,他本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所以便许诺今后将与他共谋大计,而刘天似乎也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不由得点头笑着走了,但还是识趣且直接地表示愿意承认蒋靖做老大,会尽力效忠于他。
不过这其中还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比如刘天把投降于他的金昌城士兵全部给杀了,而且还建议蒋靖把投降的士兵杀一半留一半,以立军威,被蒋靖给坚定地拒绝了,但因为刘天立功在先,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自己默默地安抚军心,为刘天做下的恶事擦屁股。
说实话,蒋靖对于收留刘天这件事,心中是有矛盾的,一方面他爱惜刘天的才华,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虽然他一直是土匪,而且也没怎么系统地练过功夫,接触过军事,但他本身表现出的品质与能力实在让人不容小觑,蒋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与机会,这个人必定大有发展。
可他本身自带的戾气,却让蒋靖望而却步,或者说非常的不喜欢,而且蒋靖觉得这个人从不甘心屈居人下,甚至担心他有一天会反复无常,害了自己这支人马。
不过毕竟刘天刚立军功,自己也不好做得太过绝情,如果拒绝了他的入伙请求,这小子日后还不知在背地里怎么使阴招呢,所以蒋靖觉得目前还是以招揽为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果他肯真心效力,必定大大有利于自己这支人马。
灵州方面得知了自己打下金昌城的消息,也是一片欢腾,不过韩良还是尽力保持着理智,并亲自写来书信,叮嘱蒋靖戒骄戒躁,尽快安顿好金昌城的诸多事务,自己也会替他将灵州与和州把守好。
蒋靖对于韩良自然是信任有加,于是便不再操心灵州与和州的事情,只是专注于金昌城的战后建设与防守工作。
其实打下了金昌城,蒋靖势力的辐射范围便大多了,而周围一些小城池的攻打与归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再加上这段时间在灵州与和州的经营成果,蒋靖也算是势力较大的一支义军了。
这种情况下,蒋靖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于是在安排好城中基本事务后,便于大厅设宴,和孙昊、刘天等人齐聚一堂。
由于孙昊当初与蒋靖约好在城门外互为策应,而在关键时刻却没有发挥作用,因此不由得有些心虚,于是在酒宴一开始,便站起来向蒋靖赔罪道,“靖弟,我…我防守不力,救援不及,致你陷入险地,对不起,这杯酒,算我向你赔罪,我甘从军法!”
其实蒋靖倒也没太在意这件事,战场上瞬息万变,很多情形难以预料,再加上他与孙昊的关系,又怎会怪罪于他?谁知还没等他说话,身旁的刘天便睨了孙昊一眼,上下打量着问道,“蒋靖,这个人也是你的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