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墨的掌心里像是有一团火,每一寸被他揉过的肌肤,都会被他掌心的温度灼热。而从他的掌心中生出来的白色沐浴乳泡泡,又那么清凉。
一热一凉之间,丁瑢瑢的心一起一伏,越跳越快。
明君墨在她的腿上涂满了白色的泡泡,又在她的小腿上捏了捏:“亲爱的,你太紧张了,小腿的肌肉已经僵硬了呢……”
岂止是小腿的肌肉,丁瑢瑢现在浑身都绷得很紧。她跺了跺脚,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挫。可地砖上全是沐浴乳的泡泡,她脚下一滑,身体就向后仰去。
她只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尖叫,连害怕都来不及,明君墨已经张开双臂,将她接在了怀里。
他双手一收,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
“我爱你……”明君墨用最温柔的声音诱哄着她,用火热的唇去啄吻她。
“我……我也爱你……”丁瑢瑢的声音像是小猫在喵呜轻叫。
丁瑢瑢勾着他的脖子,脸蛋儿像熟透的果子,眸光迷离闪亮,看着明君墨的脸:“我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这不是一场梦,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我是爱你的明君墨,你相信我……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来向你证明!”
他虔诚地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上了她。
他的眼神里有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意,他的脸上有晶莹的汗珠,他精壮的胸肌上沾满两个人的汗水,闪着诱人的铜色光芒。
正在这个时候,有门铃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丁瑢瑢浑身一抖:“有人来了……”
明君墨一抬脚,勾到浴室的门,用力一带,门“啪”地被关上了。门铃的声音被隔绝在外面,听不到了。
可是丁瑢瑢仍然直起身来:“是不是你爷爷……董菲儿不是知道密码……”
“密码被我换掉了,是儿子的生日。”
丁瑢瑢还在担心外面发生的事,挣扎了一下。
渐渐地,她感觉不到外界的存在,她像置身云端,又像是被翻卷在浪头。她被他的强大力量摄住了全部的心魂,不由自主地被他带领着,抛上去,落下来,再抛上去。
浴室里传出来明君墨清朗的笑声,她在外头尴尬地揪着浴巾,生怕他追出来。
丁瑢瑢下意识地看一眼床头柜子上的小座钟,竟然已经十点半了!
这么晚了,怎么丁妈妈没有打电话过来呢?
想到这个问题,她四下里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根本就不在屋子里。她想起来了,回来的时候,因为两个人情绪都比较不好,下车的时候魂不守舍,她的包没有拎上来。
“我手机……”丁妈妈一定打电话了,她不接电话,丁妈妈该急死了。
明君墨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她:“你不用担心,你家里不会有事的,不是有我的人在那边守着吗?有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
“那你的电话……”
“在车里。”明君墨小声地回答。
“这样不行!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刚才你爷爷还来过了……”丁瑢瑢急了。
明君墨见她跳起来要走的样子,一把抓住了她,抱起她往床上一扑,就把她摁倒在床上了:“相信我,那都是我的事,我都不担心,你就更不用着急了。今晚我只想拥有你,跟你在一起,不要让别的事来打扰我们。所有的事情,我们明天一起面对,好吗?”
“可是……”丁瑢瑢见他一脸的企求,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走了,他会很失望吧。她对他心软了,可是又担心妈妈。
明君墨想了想,抓起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通以后,他摁下了免提:“喂?鲁组长,我是明君墨。”
“明先生。”那一端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男人的声音。
明君墨就问:“你们还守在那里吗?那边有没有事?”
“明先生放心,我和两个组员就在楼下,一切安好,没有任何事发生。”对方清晰地汇报道。
明君墨说了一声:“在那里守好,辛苦了。”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回头看丁瑢瑢:“你听吧,没事的,有事也是明天的事。明天我们两个都面对各种压力,今晚就让我们快快乐乐地守在一起,好吗?”
丁瑢瑢叹了一口气:“好吧。”
明君墨很高兴,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扣,将她刚穿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他的手在丁瑢瑢的身上乱动,弄得她很痒,她就摁住他,笑着说:“我自己来。”
明君墨不依,坚持在她的身上乱摸乱动着,口中理直气壮地说道:“以后脱衣服的事我帮你做,穿衣服你可以自己做。”
丁瑢瑢被他逗得直乐,挣不过他,只好由着他。
他们两个躺了一会儿,丁瑢瑢搂上他的腰,问他:“你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明天?各大媒体铺天盖地质疑明君墨和董菲儿的婚事,深度挖掘那个第三者丁瑢瑢的身份,比如她是董家女婿韩照廷的私生女,她与董菲儿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于是他们会很乐意追踪报道一个姐妹二人抢夫君的娱乐八卦。”明君墨轻描淡写地说道。
丁瑢瑢却听得心里沉重:“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追着骚扰我妈?”
“我会保护好你妈的,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她。”明君墨保证道。
丁瑢瑢倒是相信他这一番话,他的保镖已经守了她们家两天了,那几个人一看就很专业,不好惹,保护丁妈妈远离媒体的骚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你呢?你今晚当众扫了你爷爷的颜面,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丁瑢瑢担心起明君墨来。
明君墨哼了一声:“我爷爷做惯了大家长,一辈子主宰别人的命运,他最容不下的就是别人违逆他的意愿。我爸爸当初不愿意接下家业重担,只想陪着他的画家妻子云游世界,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我爷爷还是毫不留情地将他撵出了明氏家门,到现在也不许我爸爸回去看望他一眼。他一生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所以我猜想,他明天会来找我摊牌,如果我继续坚持己见,他会召开明信董事会,提议罢免我这个总裁。”
“啊?”丁瑢瑢没想到这么严重,“那可怎么办?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事业呀!”
“你不用担心,虽然我爷爷是董事局主席,董事局里有他亲信的老人,也有我那几位不太成器的叔叔,他们可能会支持他。但是毕竟董事局不是一个解决家庭矛盾的地方,我相信更多的董事会从明信的长远发展考虑。明家在我叔叔那一辈和我这一辈的人中,能力比我强的人还没有。何况我刚刚上任,不到一年就换总裁,对明信在股市上的信用会有很大的影响。如果是我经营上出现了问题,罢免我是极有可能的。现在是家庭矛盾,相信大部分董事会理智地判断这个问题。”其实这些事明君墨心里早有打算,他不想告诉丁瑢瑢的,但是又害怕她胡思乱想,觉得还是明确地讲出来,她才会安心一些。
可是丁瑢瑢依旧不太放心:“你有把握吗?要不然你明天向爷爷认个错,我们的事再缓一缓吧。”
“你没听他说吗?婚期都定下来了,我只要让一步,他就会逼进两步。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我来解决。如果他真的闹上董事会,我会尽力去争取更多的董事支持。”明君墨说得很轻松,还在丁瑢瑢的胸口亲了一下,满足地叹气道:“真香啊!”
丁瑢瑢却没有他那么轻松,叹气道:“我要是真害得你丢了职位,那我岂不成了祸水?”
“不会的!”明君墨给凑上去,和她的脸挨在一处,撑着手肘看她的眼睛,“我能承担下来一切后果,相信我。我倒是比较担心你,你那个极品爸爸晚上跟你说什么了?”
丁瑢瑢翻了一个白眼:“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求我离你远一点儿。本来我还挺内疚的,幸亏他及时地表明了态度,既然他明确地站在董菲儿的那一边,那他就不是我爸爸,我反倒释然了。”
“你的爸爸打算把你的妹妹送到日本去疗养,到时候她人在异国,我连提出退婚的对象都没有了,你瞧他一招缓兵之计多厉害!这也是我急于表明态度的一个原因。”明君墨说起韩照廷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说起董菲儿,丁瑢瑢突然想起晚上董菲儿威胁她的话来,她问:“君墨,你爸爸人在哪里?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
明君墨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他的父亲,他愣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提他做什么?他的日子过得惬意着呢,携着他的画家妻子游历世界,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个儿子,哼!”
“你们从来不联系吗?你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吗?”丁瑢瑢越听越奇怪,这样的父子关系,董菲儿凭什么那么自信,认为明远道能治住明君墨?
明君墨皱了一下眉:“他在法国的一个小镇上有一栋别墅,一年会有半年住在那里吧。不过我从来没有去过,那是他和他的画家妻子两个人的艺术之家,我没必要去讨没趣。我和他……大概几个月能通一次电话吧,有时候是他打过来,有时候是我打过去,只有一年中的那几通电话,还能证明我有一个爸爸,他有一个儿子,仅此而已。”
“那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你爸爸?”丁瑢瑢继续问。
明君墨想了想:“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一年会去看望我一次。后来我满世界飞,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去年我在瑞士,正赶上他的画家妻子办画展,我去见了他一次。因为我和他见面几乎没有话说,所以每次都匆匆喝杯咖啡,就又各奔东西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丁瑢瑢迟疑了一下:“董菲儿说……如果我们把她逼急了,她会求助于你的父亲……”
明君墨嘲讽地一笑:“她昏头了吧?我爸爸管得了我吗?”
“我也奇怪呢……”丁瑢瑢问了半天,最后也没有弄明白董菲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正在想着各种可能性,突然感觉明君墨的手开始不老实。整个晚上,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始终也没有分开。
第二天早晨,丁瑢瑢在他的温柔抚摸下醒来。她揉着惺忪睡眼,将酸痛的身子缩了缩,往他的怀里钻:“我好累,别闹了……”
“就让我闹一下下嘛。”明君墨抱着她的身子,又忍不住想要她的冲动。
丁瑢瑢不满地哼道:“不行!一下也不许闹了,我浑身都痛了……”
明君墨才不甘心地放过她:“好吧,今天先放过你,以后一定要让你好好地锻炼一下。”
得不到满足,明君墨就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亲着。丁瑢瑢和他厮磨了一会儿,才推开他:“我们还是起床吧,今天可不会太好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