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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甫蕊萱!』

不灭冥王 莫道不逍遥 5362 2024-11-18 16:48

  “拜见大长老。”这时那五人,纷纷前来拜倒,各人面上,皆是不大光彩,头也是不敢,多抬半分。

  尤其是那孙良,面上愧色,浓郁如实,他是斗起胆量,与那大长老,对视了一眼,但见他眼眸当中,尽是鄙夷之意,不禁是自惭于形,忙是低下头去,暗自叹息,直道自己,太过无能。

  那大长老,怒哼了声,低骂道:“一群废物!”继而是转目,瞧向那陌少羽,见他正一脸不善的盯着自己,眉头不由深锁,但也实是,想不起与此人,何时有过交集,猜想是这小毛头,认错了人罢,方欲开口喝问,便见人群圈围,分流而开,四道身影,缓缓的行将进来。

  那四人,由梁韩二导,居前开路,院长随同一名,正自盈盈带笑的少女,紧随其後,他面上和蔼带笑,举手投足间,都可见拘泥束礼,显是对那少女,恭敬极了。

  那女孩面容带稚,双目清澈,发作云髻,肌肤白似胜雪,又是水嫩泛红,五官柔雅整洁,着一身清爽白袍,束出那扬柳般的纤腰,细一瞧下,定会觉然此女,年纪虽不过十之四五,但也是风姿嫣然,清新动人。

  她美目略带新奇,扫视了全场,忽是停在,那陌少羽的身上,方自沉思,只听那院长大人,瑶瑶指向少羽,吟声笑道:“那便是了。”女孩一听,双目喜亮,笑容愈是深了,便如似那桃花绽开,美艳惊人。

  少羽见过了大仇人,再见得小仇人,心境起伏,倒也不高,冷笑道:“呵,我道是谁呢,皇甫蕊萱,可是好久不见了。”

  女孩听得,他记得自己的姓名,笑是更欢,但同时,也听出了他,音律中的森寒,眉黛稍皱,想过也不在意,举步慢行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背着双手,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是觉得与多年前,那硬骨头的小少年,相作符合,只更为俊俏与成熟上了一些,脸颊不由微微见红,涩言道:“你可真会记仇啊!”

  少羽不禁一怔,想这话,倒也说的不错,那时的皇甫蕊萱,不过是个小女娃罢了,记她仇恨作甚,未免太过执拗了罢,当下苦笑了一声,说道:“不敢!”

  抬眼细瞧,只见少女身上的刁蛮之气,已至内敛,体型过至多年,是见几分韵味,气质雍容淡雅,倒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但她那眉目之间,依稀还存有着,几分高傲凛然,实是令人,观之不畅。

  皇甫蕊萱在那次,陌城之行後,一直难以,将他忘去,只因,那是今生第一个,或许也会是,唯一一个,敢与自己,作对的人儿,是觉喜他拂逆,并在那次别离之後,便狠狠的将他,记在了心下,不住的想起回肠,时也泛出,相思苦甜。

  而在随着,年纪的增长,频而想起,那时无理的,刺过他一剑,心头不禁自恼,又是愧疚,又是想念,只盼能与他,再见上一面,说声抱歉,千万莫要让他,记恨了自己才好。

  但她形色总是,挂于面上,有此心思,自是叫人,瞧的明白,众人只怕她,对那今生废人,生出情愫,因此对她事事,满口答应,唯独是要,再去瞧那陌少羽,大是不住,绝口逆同,难有允许。

  对此,她可是又缠又闹,天天连珠价的,叫骂哭闹,是惹的众人,好不烦恼,但终究是,咬牙忍下,不去赞同,时间久後,她也便不再闹了,只是心头对他,更是想念了。

  这一次她能够前来,大可说是,那陌少羽的功劳。

  他在一年内,脱离废物之名,又是凭着,自己的实力,晋入‘封阳学院’,本是对此,略有关注的院长,在其後,又见他,在学院之内,院试之上,连展雄风,适才心中,宽慰不己,但觉此事,已达有重量,应当向上级,如实汇报,以求对此子,多加关注以及培养。

  不过,这可还是不够,引得四大学院,举力关注,他虽然天赋纵横,但大陆上的天才,从来都是,有余无缺的,最为特别的,还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

  陌少羽的情报之上,书写了几个,刺目的字眼,‘其母,沐剑宗,宗主爱女。’这也直接是,证明了,若是陌少羽,天赋够好,成就够高,将来定能与那,中州之上的‘沐剑宗’,挂上一层,似无却有的关系,但若天赋不好,成就不高,那沐剑宗定然,无趣与他作理,去巴结他,也是没用,在大陆上,实力这种东西,是最有效率的通行证。

  因此这般,陌少羽天赋回归,径自又成了一块,人人欲食的,大块肥肉,而那皇甫蕊萱,则是被那神风学院,派遣过来,捷近的通知于他,神风学院的大门,又是可以,为他而敞开了。

  同时的,院长也有打算,了却孙女,心中之愿,与那少羽,结成亲和,待得日後,他再与沐剑宗,挂上关系,那么到时的神风学院,可就大大不凡了,这个如意算盘,可真是打的,响彻叮当呐!

  皇甫蕊萱,见他态度,温和了几分,盈盈自笑,好不欢喜。

  她美目直在少羽身上,滴溜溜的打量,似是要将,那分离的几年,都瞧回来一般,怎么也舍不得,移开半分,是瞧的少羽,眉头紧锁,先是认为,她有不善,但至後来,却也有些涩然难堪了。

  皇甫蕊萱,从上至下,又是从下至上,仔仔细细的,观看着了一遍,又是一遍,忽而是瞧见了,他那英俊的面容下,带有几分苍白,嘴角也是挂有血丝,且右臂微垂无力,用左手扣扶,显是被谁人,折断了去,不由心头一紧,凑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臂,关心道:“你受伤了?”她久念心尖人儿,这时见他,当是喜意冲脑,兀自昏天转地,只觉眼中,只他一人,竟视旁人,如若无物,羞与不羞,也不去在意了。

  陌少羽不懂女儿家心思,只是见她,清眸当中,碧波流转,情意绵绵,不由是兀自一怔,心神有乱,忙是避开了她的扶持,将左手重握,上劲一推‘咔嚓’一声,那折断的手臂,登时接了上去,忍着疼痛,道了声:“我没事。”

  皇甫蕊萱,心高气傲,过去讨好,竟叫他避开,不禁是有幽怨,握了握手掌,不再去碰他,却然将怒气,撒在他人的头上,转过身去,朝那五人喝问道:“是你们伤了他吗?”

  陌少羽冷声道:“凭这些杂毛,也想伤我,大小姐,你是瞧我不起,还是太高看了他们?”他心头怨怒难平,礼数云云,一概抛掷,又何况对此仇敌,冷言嘲语,自是无尽道出。

  那五人身份,都属不弱,皆是院中,或长老或导师的子孙,心头也是高傲,听得少羽,出此狂言,虽是输于他手下,却也不肯服软,又见他与心中倾慕的人儿,那般亲近,尽是恼怒非常,是有人叫道:“说甚么狂话,有本事,再出来比过。”自然只是叫喊,却不敢真去与他作比。

  大长老听他们言语,心头甚怒,直骂他们,自不争气,但顾及己方颜面,还是大有偏袒,只瞪了他们一眼,便自淡道:“萱儿,是我伤他的。”

  皇甫蕊萱听此,怒气一竭,却是发起娇嗔,跺着莲足叫了声:“二爷爷。”大长老,同她感情甚好,直比那亲爷爷,还要亲上一些,所以便自,如此亲密的,喊上他一声‘二爷爷’。

  大长老微一露笑道:“其一,我不知此人,正是那陌少羽,其二,是他先瞧不起,我之手段,出言嘲讽,其三,他欺我门下徒孙,萱儿,你说说,二爷爷该打他不该?”

  皇甫蕊萱,听之有理,但有心偏袒,便道:“那可不该,你孙儿打他不过,那是自讨苦吃,你身为长辈,却出手打他,是你为老不尊,这可是你的错哦!”眨眨眼睛,又是撒娇。

  她善于歪理,则大长老,一向宠她不过,是不作解释,微微一笑,在意不得,则那孙良听言,却是羞的,满脸通红,同时又是,恼怒非常。

  皇甫蕊萱,又是转身,对少羽说道:“好了,二爷爷认了错,你就原谅他罢!”她不知,少羽对此人,侮辱之仇,深如渊湛,实不是甚么,歉不歉,错不错的,可以解决的了的,心中那股不甘,也唯有将此人,同样的侮辱一番,才能够停息下。

  果见他双目一寒,冷声道:“我怎敢怪他啊!”

  大长老听他姓名之後,便将往事记起,对他恨意自己,也是了然,但却没能料到,此人会如此强硬,见得自己神威,竟是浑然不惧,但觉颜面有失,袖袍一挥,双手背负,也是冷声道:“没想到小友,竟尔这般,爱记怨仇啊!”

  少羽微微一笑道:“小子无能报仇,所以只能记仇!”

  “哦!”大长老双目一禀,道:“那这么说,待你有能力报仇之时,必当会报了?”心下暗自思忖,“此子天赋可属顶尖,若说是要超越自己,那可不是,甚么空口白话,他若定然,要杀我而後快,那又何必,养虎为患呢?”杀机缓缓浮现,想是不能让此人,到学院修行成长啊!

  少羽见他这般,微笑不语,知是若再逞口舌,定然活不过今日了。

  那皇甫蕊萱,不知二人,有何仇怨,对她来说,侮辱是甚么滋味,从来都是没有,亲自尝过,有的,也只是她,给别人的,那只是满心的快意罢了。

  则对那次,大长老伤他之後,留下钱财,也自认为,那是作为,医药费用,示以赔偿,怎会去想,那是侮辱人的手段,结仇的根源,不解茫然道:“你们说甚么,仇不仇的?”

  二人皆是不语,她自讨了个没趣,心头甚委,转目在两人之间,不停打转,想着因果。

  她双眼一错下,是无心的瞧得,那陌小妍,怀中抱着的闪电神貂,要知女孩家,最喜爱这等,灵活灵性的毛绒小物,心头甚喜,登时将二人的琐事,尽数忘去,直奔了过去,向那陌小妍,笑言道:“可以借我抱抱吗?”她借东西,从来都没有人不给的,是以话未落至,双手已是上前抢抱。

  陌小妍方才瞧她,对少羽亲密无比,心头本自,大有醋意,又是见她,这般的强硬无理,哪儿是肯,作理于她,将身子一转,撇撇嘴道:“可不借你。”

  皇甫蕊萱,微微一怔,不禁茫然,正待追究原由,忽听那孙良,喝将道:“你好不识歹,小公主要你的东西,是瞧的起你,还不快快双手奉上。”风火行将过来,看似要去抢躲。

  皇甫蕊萱,一向事事顺心,此时被她拒接,也是颇有怒意,见有人帮自己出头,自当不会去管,只在一旁观看。

  孙良在少羽手下落败,大觉心中不畅,这时见有机会,能够讨好,喜欢之人,怒意早便,抛的干净,略带三分笑意的行去,伸手便要去将那小貂抓来。

  陌小妍性格,也不属弱,当是不会生惧,怒瞪了他一眼,转身又是闪避,则怀中闪电神貂,已是怒极,张牙舞爪的朝他作势,却然瞧在她人眼下,直觉得它,可爱憨然,愈发是想将它得到。

  陌小妍生的,本也美丽,但与皇甫蕊萱,一相比较之下,却是少了几分,高雅清灵,那孙良心中,存有皇甫蕊萱,自视她犹如俗物,见她这般,不识抬举,也觉恼怒,伸手便要向她抓去。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就当这时,一道充满杀意的音律,锵然响起。

  那孙良身躯,不禁一颤,这种凛然的杀意,他只从那些,手上沾满血腥的,学院外围守护者,身上感觉到过,每每如此,他都要悠远避开,此时再感知到这股杀意之时,心头虚是不堪,是回头,瞧了一眼那陌少羽,果见他双目森寒,杀茫蛰现,是与那些杀人无数的守护者一般,直吓得将手爪收回。蹬退了几步。

  皇甫蕊萱,毕竟小女心性,见喜欢之人,竟是这般的,紧张她人,醋意大增,却是问道:“她是你朋友吗?”向那孙良,挥了挥手,示意退开。

  少羽淡道:“我姓陌,她也姓陌。”他本对那陌小妍,无甚爱意,说将出来,自是淡然无味。

  皇甫蕊萱听後,大觉心中释然,盈盈一笑,朝那陌小妍说道:“你既然不给,那我也不强要了。”

  微一沉吟间,只觉那小兽,越瞧是愈发可爱,又是处于,难以求得之物,心中甚是倾慕,但顾及少羽在旁,她只好作势,不动威武,温声道:“你若想要甚么,却又得不到的话,可以拿小兽跟我交换哦!”她自认权势颇大,世间之事,十有八【九】,能够办到,适才有此一说。

  陌小妍心想:“哼,瞧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把小貂给你,岂不是要虐待它。”她心中对那,学院来人的无理,气恼在先,又对皇甫蕊萱,与少羽过度亲密,醋意在後,直接给她,定上了一个,坏人的名头,嘟起嘴来,不去作理。

  皇甫蕊萱,今日得见,心尖人儿,喜满心头,对于所有事物,都觉美好无比,想过之後,也不甚在意,又是盈盈带笑,瞧那陌少羽去了。

  少羽对她,久存芥蒂,这时更不会,燃起任何感情,只淡淡说道:“我伤的重,要去休息,告辞了。”冷冷的瞪了那大长老一眼,步伐生动,行出人群,几个闪动,消失不见了。

  世人有云,欲擒之故纵之,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为珍贵的,皇甫蕊萱,一向应不过求,独独这陌少羽,总拂她心意,虽是气恼,但也更是喜欢,掂足望去他的背影,双颊微微泛起桃红,心中喜恼并进,说不出的滋味。

  那人群堆中的万策筹,见此这般,不由一呆,他本盘算的完好,想这大小姐,性格傲然,向来是有求,必有人应,若是按着,一般的手段,很难将她吸引,于是便想得了‘欲擒故纵’之计。

  但哪能料知,那陌少羽,却已抢先了数年使用,不禁心生茫然,叹道:“我真的是,甚么都不如他啊!”离了人群,默然而去。

  皇甫蕊萱,喜怒皆在脸上,她对少羽的爱意,自然也是,叫人瞧的清楚,有人高兴,有人恼怒,更有那五个陪衬而来的高级学院,垂头丧气,既无心争,也无力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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