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气?”我稍稍一愣,随即爆狂起来:“滚,你个死胖子,你也是来害我的,是吧,我知道的,你再掩饰我也看得出来。你们都想害我,你们都是坏人!都给我滚远点,滚,都滚!”
大胖被我这番爆狂模样给惊呆了,却又不敢还手,只得求救般望向门外的小舅舅以及医生们。
房门并没有关严实,小舅舅偶尔会传进来一两句话,都被我直接吼叫着否决。
我刚依稀听到他们的一些谈话,说什么要给我打针才能让我安静下来。
哼,想打针害我!
我才不会上当。谁再进来,我就从这窗户上跳下去!
我从地下捡起一个玻璃碎片,碎片不大,但很锋利。
把我的手,勒出了丝丝血迹。
他们都在那边叫唤着,特别是小舅舅,还想夺我的武器,哼!想得美!
我死都不会放手,我要找个锋利的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安全。
紧靠在宽大的玻璃窗前,小舅舅再也抑制不住低呼:“宝宝,别过去。”
你说不过去就不过去?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我的敌对方,想害的人!我会听你的?
哈哈,你以为我傻?没脑子?
不过这些我都不会跟他们说,我觉得跟他们这群人实在是没共同语言,他们所谈论的话题都不是我感兴趣的,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吼着,威胁着。
这里就像个牢笼,错了,是本来就是。
我一定要逃离这里,远远的离开。
特别是自称小舅舅的人。
有时候,我会偶尔生出一丝错觉,觉得他就是我小舅舅,就是我最亲爱的小舅舅。
可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清醒的,我知道,他们是想迷惑我,想骗我,最终想害我!他们以为那些粗劣的骗局能骗到我?哈哈,真是可笑,特别是前面那个小舅舅,最为可笑了,你说你一演员,你为啥演戏不专业点,口口声声叫宝宝,我这么大的人了,会取这么蠢,这么弱智的名字?你滚一边去,滚远点。
还有那个大胖,就你长成这样,完全是污染我的眼球,我会和你这种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以为我脑袋被门夹了吧。
哈哈,都是一群骗子。
……不过,好像,那个大胖我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就是不太清楚。
还有他提的丽丽,也很熟悉……
想了好半天,我才想出最佳方案,环视了前面一群人,面无表情开口:“都出去,你,留下。”我手上的玻璃碎片直指自称小舅舅的男人。
他倒是听话,一会的功夫,人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他和另外一个大胖。
“……宝宝。”某小舅舅还坚持不懈的演戏中,我一听就恶寒,玻璃碎片在他面前划拉了几下,凶狠的威胁道:“再叫划开你嘴巴!”
他果然没再叫,不过却装模作样一脸心痛与不忍,泛着苦涩的脸庞柔声说:“好,好,你小心手,血,血,手出血了,别握那玻璃太紧。”
“要你管!”我脸色骤变,恶狠狠凶起。随即,目光闪动,又恢复成冷漠表情:“你们两个戏子,离我远一点,不许缠着我。我要出去,也不要跟着我。不然……哼哼!”我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手上的玻璃碎片,手心处的玻璃大部分被刺眼的红色包裹,碎片末梢缓缓自上而下滑过一道殷红的鲜血,路过整条碎片,最后不声不响轻轻滴落入地下,看起来显得狰狞无比。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你不要伤害自己,小舅舅什么都依你,好吗?”尽管他声音稍显温柔,不过我可不会上当,戏子的话怎能当真,哼!
眼看他们缓慢退出房门,我才稍稍宽心。
赤脚走了出去,在房内还不觉得冷,房内都有地毯。一出来,才觉得脚底冰凉,一股微弱的寒气直冲上来。
我想穿鞋,可是不知道自己鞋跑哪去了。只得将就冷一会。
一路上,倒是没遇到太多人的阻拦,只是周遭人异样的眼光看得我很不自在,最后,在出大门的那一瞬间,我才重重丢了句:“看什么看,神经病!”说罢,潇洒的扭头,转身,走人。
一群神经病,看毛呀,没见过美女!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同样迎来了一些怪异的目光,我很生气,是的,我真的很生气。这些人没事做吗?我又不是猴子,看什么呀看!烦死了。
最烦的是,后面那两条尾巴,怎么甩也甩不掉。
跑也跑不赢,服了他们。
不过看他们目前没对我照成困扰,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
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想吃东西。
可是,这里怎么没有东西吃?
我忍着,茫然往前继续走……
突然发现前面那个地方好眼熟啊,小跑着过去,刚跑到门口,就被两个很凶的保安拦住,我朝他们挥了挥玻璃碎片,瞧见他们害怕的眼神,这才满意的准备进去。没想他们很不识趣,竟然再一次拦我,我生气了,很生气,眼珠子左瞄瞄右瞧瞧,瞄准空子,突然从侧面发难,一下就钻了进去,那两人一看,连连追赶我,可在跑了几步以后,奇怪的发现没人追我了。我靠,正说和他们来玩玩老鹰捉小鸡呢,这老鹰好不尽责啊。
继续无聊走着,脚不冷了,可路上的小碎渣子咯脚,生疼生疼的。脚底板好像破了皮。
咦?那边石椅上坐的人好眼熟。
啊?李瑞涵?
一看是李瑞涵坐那里,我怒了,我能不怒嘛!
丫丫个毛毛球,昨天老娘才说以后他是我男人,不许再外面给老娘勾三搭四,更不许跟别的女生聊天打屁,没想才过了一天,他就跟那个谁谁谁的狐狸精来我们常看书听歌的林子里约会!
气煞我也!
我三步两步跑过去,对着李瑞涵就是一巴掌赏过去,惊得和他坐一起的小狐狸精尖叫了一声,我凶狠狠扭头盯向小狐狸精,恶狠狠威胁:“老娘一般不打女人,但你再出一声,那就不是一般问题。”说完,才把另一只手上,已经干涸的黯红血渍玻璃碎片抵着李瑞涵:“李瑞涵,老娘说的话你敢不放心上?”
李瑞涵大惊:“一禾,你怎么了?”说着就想靠近我,我眼刀一扫,厉声质问:“你说我怎么了!昨天老娘就跟你宣布过,你是我男人。亏你还是老师,听不懂我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