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洞房2
下一秒就被抱离了浴桶,东方珞忍不住的惊呼,然后就跌进了一双幽潭似的深沉的眼睛。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眼睛的主人喉结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却看向她裸露在外的白如玉的小腿。
东方珞的思绪这才回归现实,初见他的喜悦就被羞赧取代,将脸埋在他的身前,便不敢去看他了。
直到身体落进榻里,他拉了棉被给她盖上,她的眼睛都不敢去接他的视线。
"等我!"简单的两个字,声音低沉暗哑。
东方珞的头就缩在被窝里,只留头发在外面。
脚步声离去,心里猜测着,应该是去洗澡了吧!
却听见脚步声很快的回来,东方珞就大气不敢出。
头发却动了起来,原来是在为她擦头发。
擦到头发差不多干了,被外传来声音道:"爷,主子压箱底的东西,奴婢已经将箱子放在榻边的矮几上了。"
声音是杏黄的。
东方珞就更加不敢露头了,只因为"压箱底"三个字。
那个可恶的家伙,她都恨不得咬他一口了,把压箱底搬过来,这暗示性得有多强?这让她用什么脸面见她的丫鬟。
"你下去吧!"
人已经回来了,有可能就站在榻边,东方珞却没有跳起来咬他的力气了。
狠命的抓着被子,却还是被掀了开。
烛光映照着大红鸳鸯喜被,反射到她的小脸上,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桃花面。
钟凌风掀起被角躺了进去。
东方珞身子一僵,编贝般的牙齿咬着红艳欲滴的下唇。
钟凌风侧躺,一手支头,一手摸向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更是若有若无的抚向她的唇,"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吗?"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这话,东方珞干脆背过身去。
钟凌风的手就滑向被窝,"小坏蛋!为何不早点儿告诉我今晚可以?"
东方珞的双手用力裹着浴单,似乎这样子就能阻止那只手的乱动。"若是早告诉你,你会早点儿回来吗?"
钟凌风一个用力,浴单就被抽走,抛出了帐外,"你若早点儿告诉我,今天就不出去了。"
"你你你――"东方珞对于被子里的空荡有些手足无措。
"怨我今天没在家里陪你是不是?你放心!我明天可以陪你在榻上躺一天。"
言语上不给力,东方珞就用行动。伸手,习惯性的去掐他的胳膊,莲藕似的玉臂便露了出来。
钟凌风眼眸一深,"需要看压箱底吗?"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压箱底,东方珞就更加羞恼的不行。"又不是第一次了――"
钟凌风的俊脸欺近,"真的不需要?那可是洞房必备呢!"
东方珞伸手推他,却被他趁机抓住,置于头顶,四唇相接。
他的唇,带着迫不及待的火热,却也带着压抑的温柔,让东方珞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是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
从前的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的亲热却是别人再也说不出什么的了。
正如,他问她的丫鬟要压箱底,都要的那般的理直气壮。
东方珞被他禁锢在头顶的手,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唇攻向她的小耳朵,惹得她浑身惊颤。
"野猫儿,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没有?"声音极尽蛊惑。
"嗯!"东方珞含混的应,"钟凌风――"
"不对!"含住厚而圆润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下。
"坏蛋!"东方珞抬手捶他。
"更不对!"一长串的低笑,手下是绸缎般的软滑。
东方珞张嘴咬他的下巴。
钟凌风低叹,"野猫儿,我们已经拜堂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喊我了。"
青青的胡茬落下了,刺刺的,微微的疼,却又痒痒的难受。"夫君――"
"乖丫头!你知道这几天我被磨得都快失去耐性了吗?"幽怨的语气,似是已经被冷落了千年。
东方珞的愧疚之感立马爆棚。
想到他作为新郎,在好不容易盼来的大婚之日却不能洞房,的确是够悲催的了。
古代之所以有请期之说,无非是让女方挑选一个避开新娘小日子的日期。
却没想到,她的小日子却避无可避。
东方珞的手主动攀上他的肩膀,"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嗯?"尾音上挑,似乎要带人攀附云端。
"哦!由你说了算――"就因为他的委屈,今晚她决定了,要完全的纵着他。
"好!"被允许的喜悦,全都化成了暴风骤雨的行动。
此刻的钟凌风,哪还有半点儿温润如玉的样子。已经化身为一匹脱缰的野马,恣意的驰骋,不知何时才能停下来。
翌日,东方珞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像被车碾压过了差不多。
动动身子,哪儿哪儿都是酸疼。
至此才明白了他要的补偿是什么,一夜叫了三次水。
她觉得自己起榻后,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外面值夜的丫鬟了。
"水――"声音干哑。
身子随之被抱起,杯子便递到了唇边。
东方珞一口气将杯中水喝光,"还要!"
钟凌风便放下她,起身亲自去外面倒了一杯进来,喂她喝了。
东方珞倚在他身上,总算找回了些声音,"我以为你出去了呢!什么时辰了?该吃早饭了吗?"
一夜的运动量下来,她是真的饿了。
钟凌风怜惜的看着他,有些自责,面上却又是掩不住的得意,"可以起来吃午饭了!"
东方珞大囧。
这也就是忠王妃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不然,她还不得当众被罚啊!
若是被人知道了自己晚起的原因,也足够她羞愤而死了。
钟凌风连同棉被把她抱在怀里,"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先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温声软语,东方珞心里哪还怨的起来。
"你先放下我了!"
钟凌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喊丫鬟进来伺候!"
"不要!"东方珞这次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他想拉铃的手。"你去把我今天穿的衣服拿进来就好!"
"嗯?"钟凌风疑惑的看向她,"你确定要自己穿?"
东方珞娇嗔了一眼过去,"你确定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些个印章,没成婚的丫鬟见了不会脸红?"
钟凌风就把嘴角翘成了好看的弧度,"原来娘子是害羞了啊!那为夫就亲自伺候你穿衣吧!"
东方珞咕哝,"那还不如让丫鬟进来伺候呢!"
钟凌风俊脸欺近,"你这是嫌弃为夫吗?那今日你就别起了,我去把饭菜端来。吃完了,咱们继续睡觉。"
东方珞就赶紧拉了棉被蒙住自己的脸。
某人既然愿意当丫鬟,她还有什么矫情的?
反正后来,两次叫水,都是他抱着她洗的。
相信经过昨夜之后,他对这具小身体,应该比她自己还要熟悉了。
双脚踏地,却如同踩在棉花上,东方珞差点儿一头栽倒,好歹某人眼疾手快的抱了个满怀。
随之传出的低笑声,就变得异常的刺耳。
东方珞的脚就恨恨的踩上某人的脚,可惜某人压根儿就感觉不到痛痒。
钟凌风抬手拉铃,午饭就摆在了内室。
也不知是钟凌风早有交代,还是丫鬟天生有敏锐的自觉性,饭菜摆上了,全都自动退了出去,视线更是没有在东方珞身上多做停留。
东方珞就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一日,东方珞没有踏出主屋半步。
她没敢出门,倒也不是因为羞于见人,而是担心,那如同断成了两半的小腰压根儿支撑不了她走路。
好在,她没出门,钟凌风也就陪着。
弹弹琴,下下棋,时间倒也过的很快。
夜幕降临,钟凌风没再继续折腾,只是安稳的抱着东方珞睡了一夜。
晨起的时候,东方珞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
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便起身出去舞剑了。
东方珞心里就暖暖的,他的忍耐力终究还是因为顾及她的小身体的吧!
一连几日,钟凌风都没有出门。
不是躲在书房里看书,就是跟东方珞腻歪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自然是惬意的,东方珞心里却反而不踏实起来。
不是说,外面要风起云涌了吗?
为何,钟凌风是这样的平静?
如果他只是钟凌风,那么,拥有这种八风吹不动的定力,倒也可以理解。
可问题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啊!
当然,这期间东方珞也没闲着,时不时的往福寿堂那边报个到。
晨昏定省是免了,但忠王妃却病了。
东方珞无论怎么说,在身份上,都还是忠王妃的儿媳妇,就算不在榻边侍疾,每日的探视却是少不了的。
虽然东方珞会医术,别人不放心让她诊治,她也就懒得出头,正好乐得清闲。
反正,有宫里的太医照应着,看忠王妃的气色,也不像是要人命的大病。
这一病,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忠王妃一直寄予厚望的二房,如今接连出了如此糟心的事,她在失望之余,能不窝火吗?
但即便错误在郑氏那边,忠王妃看二房的人的眼光,也没有多少责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