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神藏剑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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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无锋的葬棺!”有人惊呼。
“那口泉乃是地底阴泉,极寒之气不断喷发。可是神无锋为什么会将自己葬在这阴泉中?”
“他的绝世剑藏呢?”
诸子百宗修士,齐望着那百丈外的阴泉,都诧住了。
那古棺静静沉浮,在阴泉的喷薄中,越发显得幽沉而肃杀。仿佛整座剑坟上空都笼罩着一种可怕的杀机,沉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想神无锋生前举世无敌,死后沉睡在这古棺中,纵然是化成了一堆白骨,但那种令人窒息的锋芒之气仍然缭绕千年不绝。每个人都想到,他的惊世剑藏必然就在那古棺中,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靠近。
太阳神教遣了一名死士上前。离那泉眼尚有五十余丈时,他已然寸步难行。仰头望那幽沉的古棺,死士突然一声惨烈大叫。仿佛有无尽的杀机裂空而下,如沉睡在古棺中的亡者,跨越千年长河而来,以无上威压直接将那名死士给碾碎了!
死士化成了一片血雾,神形俱灭。
众修士无不骇然,纷纷后退。这古棺的杀气太浓重了,仿佛有万千道剑气潜潋在那古棺中,封印了一千年,只要稍一触动,便可自动引发,将一切生机绞杀。
诸子百宗又退了半里,但只有数人未退。
秦风,白婉儿,摩铁手,赫连泷站成一排,静望着那具如蕴万古杀机的古棺。青儿吓得脸苍白,躲在白婉儿身后。
另一边,太阳神教副教主和帝女段九真没有退。
“神无锋的遗体仍残留着一股不灭杀机,长存天地。帝女,你的金身不灭功可御天雷地火,想来这残留的一股杀机也难为不了你吧!”太阳神教副教主看着南诏帝宫的帝女段九真。
帝女段九真煞眉微竖,冷哼了一声:“区区一具尸体,更有何惧?赫连皇子可与我前往一探。”她这一生似乎连一句请求的话都未过,即使面对一位圣朝皇子,她也是以命令的语气。
赫连泷沉吟片刻,头道:“自当遵命。”
两人并肩而行。男子白衣若神,女子金甲闪耀,两位旷代的天才携手,共破剑坟。
一位将军捧着金芒闪动的神衣,在身后遥遥而呼:“启奏帝女,请披上无痕金衣,以护圣体!”
帝女不答,浑身金气腾腾,几如圣金浇铸,一步步迈向那阴泉泉眼。他身边赫连泷也罕见的神色凝重,一袭白衣紧紧地束着他修长的身体,竟如一块神铁般冷硬,浑身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质来。
他的静若处子和帝女的傲气无双,几乎形成两个极致,但所有人都明白,赫连皇子的可怕,绝不在帝女之下。
就在刚才那死士化为血雾的地方,两人身形一滞,同时闪现出一道白芒和一道金光护住全身。仿佛有两座无形的大山同时压在了两人身上,竟让这两个绝世的天才都忍不住身躯一颤!
“帝女,请保重圣体!”南诏帝宫的将士们大呼。他们无法再承受陨落一位帝女的代价。
帝女不答,十根手指盈绕着丝丝缕缕的黄金之气,在虚空中纵横几指,画就一道剑符,擎掌掷去。赫连泷也同时划就一道剑符,符线如龙蛇飞纵,神华交织。
两道剑符同时飞起,分左右紧帖在那沉浮在阴泉中的古棺上。
虚空中响起可怕的嘶嘶声,如有无尽的剑气在互相绞杀。
古棺寂然不动,那沉重如山岳般的浩大拙然,让那两道神华曳动的剑符黯然失色。扑扑两声微响,两道剑符直接化为劫灰,消散于无形。
“帝女,我们先退!”赫连龙已看出这具古棺之可怕,超乎了他的想像。
帝女却坚持不退,冷然道:“我既然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可不会像韩腾那样的懦夫一样,半路逃走。”
她张口吐出一道二寸长的金色剑,如圣金铸成,神华如日,照得众修士眼睛刺痛。那剑在她唇前拖曳出长长的金光,竟如奔腾咆哮的真龙,迎风幻化暴涨,变成一头数十丈长的真龙。金色剑影与真龙交替闪现,神影朦胧,向着那古棺飞去。
“剑灵!又一个魂藏秘境就拥有剑灵的天才!”
“那条白蛇似乎也有一柄剑灵!他们怎么能御使剑灵的?”
“便是太阳神子韩腾,还有那落魄的赫连皇子也不曾拥有剑灵啊。他们的境界目前还达不到!”
众人纷纷惊叹,只见帝女那柄金色剑所化的真龙已飞抵了古棺,张开巨吻,上下颔欲直接叨下古棺。
猛然间,那阴泉强烈地不安起来,阴气如瀑布倒冲上青天。古棺似乎受到惊扰一般,竟迅速沉入了阴泉中,消失不见。
整座泉眼仍然在猛烈地喷发着无尽的阴泉,幽冥气息笼罩大地。
帝女收回了金色剑,消失在口中。众修士眼见古棺消失,当即纷纷奔近。
大地忽然一阵抖动,隆隆巨响,如岳塌地沉。只见一头两丈来高的青毛古猿,像一尊魔神从天而降,挡在众人身前。古猿那双瞳如血芒星腾动,腾着无尽的暴烈,青色毛发根根如剑,锤动胸口,发出一声震天烈地的大吼,直接将冲在最前的两名长老给吼飞了!
秦风大吃一惊。这古猿竟是自己在无为峰的山崖上所见。他还与这头古猿进行过一场弈剑!这头古猿在虚空之境使出一式凤凰九诀,挫败自己,其剑道修为之高当真可怖。
这头古猿竟守护着这座剑坟。那日在天空留下凤凰九诀剑符的白发老者到底是谁?这头古猿是他所养吗?
帝女与赫连泷同时出手。古猿两只大掌化成两片山岳,横空压至,崩塌虚空。两人接了那两只大猿掌,只觉古猿神力大得异乎寻常,当下借势先退。这是他们闯入剑坟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生灵,恐怕与神无锋有莫大的关联,也不敢随意杀戮。
古猿吼动山河,大掌翻飞,将几名靠近的修士拍得筋摧骨烈,惨叫连连。太阳神教副教主厉喝一声:“孽畜,休得猖狂!”右掌如握玄阳,遥遥打出一掌,仿佛将一轮神阳给拍印在了天穹上。万道神光照成一束,笼罩着古猿。副教主左手五指捻动如仙花开绽,一道道的剑影攒立,万剑成山,向着古猿头镇压而下。
古猿被那天穹上的一轮神阳照住,竟像陷入了泥沼中难以拔身。它大吼一声,两头巨大的拳头猛砸向天空,如两条咆哮的龙直冲上天穹,砰的将那座剑山给砸碎了。万缕剑气萧萧,化为乌有。
太阳神教副教主乃是有大神通的准强者,自是不惧这神力惊人的大猿。“万重剑山!”副教主清啸一声,右掌如托神阳,照定古猿,左手五指跳跃如飞,一座座的剑山在他指上诞生,飞向天穹,又朝古猿头压落。
古猿每一道拳头都几乎砸裂了苍穹。砸碎一座剑山,万剑崩塌,但紧跟着第二座,第三座剑山如影随形而至。
当古猿吼叫连连,一举砸碎了十三座剑山时,又有五座剑山连如五岳,重山叠嶂,当头压下。古猿的大拳没有再砸碎剑山,而是双掌托着五岳,浑身骨头嘎崩欲断,慢慢地支持不下去了。
“呜吼……”古猿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叫,硬抗着五座剑岳,猿身一拱,又立起一丈,大地都在开裂。
“孽畜,力气倒不,想来必是神无锋生前所豢养的神兽,拘你回去守山门倒也不错!”副教主啧啧赞了一声,五指一挑,又有五座剑岳飞上天空,天崩地裂般压落。
古猿被十座森然剑山压得脊椎都快断了,缓缓跪倒下地去,发出一声悲涩的呜咽,那如烈阳般的双瞳竟然流下两颗猿泪来!
秦风一直在看着古猿与太阳神教副教主激烈战斗。当他看到那古猿的两颗猿泪时,心中一动,已拔身而起。纵然不敌副教主这样的准强者,但他与这古猿也算是旧相识了,不可能看它死在副教主掌下。眼下即使触怒于副教主,他为了要攻破剑坟,也不能将自己怎么样。
他足踏飞天舞步法,如御轻风,擎镇魔剑朝那十座剑山挑去。镇魔剑轻托在剑山下,万缕剑气缠绞,沉重异常。但镇魔剑只抖动两下,自剑山底部钻入,势如破竹,直透剑山之巅。万缕剑气尽皆崩散,剑山也轰然倒塌。
太阳神教副教主脸上现出一抹讶异,冷声叱道:“秦风,剑坟未破,你竟敢先行对本教主动手。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剑坟中的剑藏了!”左手探了出去,在天穹下化为一片云掌,掌纹如龙蛇纵横,欲将秦风兜头镇压。
秦风那飞天舞步法使开,每一步都如长空留痕,仙葩初绽,在太阳神教副教主的指缝间飞了出去,镇魔剑再次挑起,刺落一座剑山。
这些剑山都是副教主以无上剑诀封印打出,每一指便弹出一座剑山。但秦风每一剑都刺得极其巧妙,刚好是那剑诀的破绽所在。因此一剑挑落一座剑山,他竟只出了十剑,那森然如山脉的重重十岳,就此崩塌。
古猿大吼一声,如释重负,那二丈长的猿躯耸身暴涨,竟长成百丈魔躯,浑如山岳般雄伟,青色毛发森然如参天大树,两只猿瞳如照耀幽冥的血色神阳。它伸出一掌在半空中攥住了秦风,咆哮一声,踏裂大地,毛茸茸的左掌直朝白婉儿抓来。
白婉儿竟不退避,左手携起惊惶的摩铁手,右手牵着大叫的青儿,御风而起。古猿左掌将三人直接握在了掌中,然后耸身一跃,如一尊盖世猿魔,轰隆巨响,便投身入那座阴泉中!
众人无不吃惊,纷纷奔近。那阴泉如黄泉之渊,阴气沸腾,隐隐有无尽的亡灵在渊口呼号,狰狞可见。
帝女浑身金芒大放,如一尊金身圣女,耸身便欲跳入那阴泉中。在她的理念中,这世间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那古猿虽然功力高绝,但终究不是太阳神教副教主的敌手。它能跃入阴泉,那自己也能!
突然,阴泉中咆哮蒸腾,从中裂开,一辆三尺长的古车直冲而出。古车上坐着一位头王冠,身披龙袍的皇者,却只有一尺来高,衣履如新,但面部表情生硬,极是古怪。而曳车的飞马亦飞姿僵硬,有如木石。
“陶兵!这是以紫神土铸成的陶兵!”一位太阳神教的长老见多识广,竟认出了这古车马的来历。原来这古车上的皇者,竟是一具陶俑。
“神无锋就葬在这阴泉之下。想不到他铸了皇者陶兵来为他守陵!”
“传,只有真正的神者才能铸就皇者陶兵。每一具陶兵都几乎已是半开灵智,绝非那些古尸可比!”
但转瞬间,阴泉中冲出更多的陶兵来。每一具陶兵都是皇者打扮,或执陶剑陶戈,或纵陶马,腾驾阴云,汹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