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闲皱了皱眉点点头,观察了一会赫连无双后,缓缓地开了口:“这样看来,赫连无双身体的那个魂魄已经蠢蠢欲动,若是像刚才那样的情形发生在月圆之夜,恐怕已经破壳而出了。”
“什么?”小小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嗯!也许是那具魂魄感受到某种召唤,那种迫不及待的程度,就连八卦扇都能很清楚地感应到。”司徒闲看着赫连无双担心地说道。
小小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顺着司徒闲的目光看向正在打斗的赫连无双,发现赫连无双眉心那把血刀隐隐若现。
入魔?
两个字震撼地在脑海里回荡,让她有些骇然地冒出冷汗。紧张地将目光转移到司徒闲身上,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司徒,有没有办法克制魂魄出窍?”
“有!封住他身上的几处阴穴即可,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太过敏感,刚才蛇王靠近他就醒了过来。”司徒闲当既给了小小答案,也告诉她目前来说比较棘手的另一个问题。
小小深思着司徒闲说的话,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又把希望寄托在司徒闲身上:“司徒跟无双公子的关系如何?”
“是敌是友,非亲非故!”司徒闲简单地形容出两人之间的真正关系,说是敌,赫连无双暂时对自己没有敌意,说是友,有些事情大家也心照不宣。
至于亲和故,亲不可能沾上关系。故呢?也可以算是,毕竟大家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那要接近他呢?”小小又问道。
司徒闲摇晃着扇子,认真地想了想回道:“若是盟友关系,要接近还是有机会的。就怕他身体的那具灵魂在作怪,就算靠近也动不了手。”
“没事,只要能靠近,我便有办法让他身体里的魂魄昏迷。”小小把握十足地看着司徒闲。
司徒闲点点头,明白小小的意思,不敢再让赫连无双再动手,飞身跳下树迎上了鸦皇眼中四道红光。
鸦皇本以为对付受伤的蛇王会有七八层的把握,没想其他的人功力貌似都不比蛇王强,让它不得不想办法收手打算逃离。
小小看到鸦皇眼神中划过的诡异,想起蓝还不知去向,便是摸出腰间的玄墨大喝一声:“去!”
玄墨身体散发出光芒,听到主人的命令直朝鸦皇的一个脑袋削去。鸦皇本来就在对付司徒闲和赫连无双的攻击,根本就没法分神对付这突然冒出来的神器。就听‘咔嚓’一声,鸦皇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从脖子上落下。而,那双死不瞑目的红色眼睛从脑袋上飞出,直直打向袭击它的小小。
小小看到这两个血淋淋的东西嘴角勾起邪笑,原地不动地深呼吸,眼睛一闭一睁,任凭两个红色的眼球飞进了眼睛里。
“啊!”感觉到身体的真正损伤,鸦皇口吐鲜血身子落了地,另一双血亮的眼睛瞪大了瞪着小小。
“怎么?想不到是吗?”小小脸上洋溢着喜悦,想不到还需要花上一段时间修炼的红光,却能如此轻易得到。从此刻开始,她修炼的光芒之刃也会成为红色,借助着鸦皇那双眼睛的力量,等晒够了月光,那可是比之前预想得更加强大。
“恭喜小小姑娘,那另一对眼睛是否需要司徒为您双手奉上?”司徒闲先见过小小的光芒之刃,也知道这种极限飞越的道理。
小小揉了揉眼睛,歪着脑袋看了鸦皇一眼,很是淡定地说道:“好!给我,我给蓝也补补。”
“那司徒就领命了!”司徒闲说完,手中八卦扇在咒语下已经飞向了跌坐在地上的鸦皇。
鸦皇自然认识这宝贝,抱着等死的心,就在扇子快要盖头而来,它突然开口说话:“若你不想让那只风鹰死在第九道幻境的入口,我劝你最好还是留我一命!”
“你说什么?”小小激动地飞了过去,身体站在阴阳八卦扇下,毫不惧怕地拽住地上的鸦皇恶狠狠地说道:“若是蓝有个三长两短,本小姐会灭了你的族!”
“你!”鸦皇惊讶地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阴阳八卦扇,这凡间女子怎么会不惧怕阴阳八卦扇?
是啊!
赫连无双和蛇王也同样在惊讶同一个问题,看着宝扇还散发着黄光,而小小则是安然无恙地站在扇子下面。
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司徒闲也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拥有千年灵魂的赫连无双被扇子的光芒照着也会有反应,而南宫小小不仅安然无恙,那宝扇似乎还有庇护之意。
小小听到鸦皇的惊讶,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扇子。就见,扇子里出现一副奇怪的画面,那是千年前的一场杀戮,杀怒中的一个身影她甚是熟悉。
夜!
居然是夜,难道阴阳八卦扇知道夜的下落?
心一惊,她忽然忘记要逼鸦皇说出蓝的下落,而是错愕地看着扇中情景。而,她却不知道这样的情景,哪怕在司徒闲眼里都只是空白。
“夜……”她忍不住喊了一声,神情地话语低沉而有力,眼睛因为激动而湿润,瞬间眼泪绝提而下。
“夜!”赫连无双嘴里念叨着这个字,突然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痛,捂着头往后一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小小!”司徒闲看出赫连无双的异样,赶紧唤醒被幻境所迷惑的小小。
小小被司徒闲的一声喊唤回现实,用力闭上眼睛赶走脑子里的思绪,再次抬头的时候,扇子里景象不见了。
“命落见过主人!”一个顺从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鸦皇变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白发男子跪在了小小面前。
“命落?你是命落?”小小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白发男子会是凤族的守护兽之一。
“是!主人,奴才就是命落。”自称命落的白发男子并没有再多做解释,知道主人身边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而当初司徒闲和主人杀气蛇女之事,它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起来!”小小欣赏地点点头,这小子还不错,还知道有些不该说的事不会太冲动破口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