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新娘子一声尖叫,扑向武松,却被孟郊一手抓住,喊道:“媒婆,送新娘子进洞房。”
媒婆死拖硬拽,将新娘子带走,孟郊又吩咐两名仆人将少爷的尸体抬进洞房。
孟林大声道:“大家不必惊慌,只是客人喝醉酒,中风而已,待老夫诊治一下便可。”
孟郊立刻和三名徒弟,将武松抬到后堂。
“嘿,可惜那厮死了,若然能够将之活捉到东京太尉府,这个功劳可大了!”
“那武松便成全你!”
武松身体一挺跳了起来,吓得四人魂飞魄散,一人喊道:“诈尸!诈尸!”
“呸!你睁开狗眼,看看老爷是人是鬼!”武松一把抓起那人。
“是人,是人!”
那人惊惶失措的喊道,武松一拳将他打昏,骂道:“窝囊之人,杀你辱没了好汉的名声!”
他又两拳将孟林的两名徒弟打晕,一把抓着孟郊,用匕首顶着他的心窝,狠狠道:“要生还是死?”
“都.....都头,小人自然是想生!”
“好,那我问你一句,你便老实回答一句,若有不老实的,立刻要你小命。”
“都头,请问,小人不敢隐瞒。”
“嗯!”武松点点头:“我来问你,你们是如何认得我?”
“管家!管家本来是阳谷县人,他到李老头家,认得都头!”
武松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原来是阳谷县人,阳谷县没有不认得我的。”
“他知道阳谷县要缉拿我么?”
“不知道,阳谷县没有传来消息。”
武松微微一愕,稍即明白了:“方才他们说要将我活捉送到太尉府,自然不是阳谷县传来消息了,阳谷县的消息,顶多是我越狱,高衙内是皇帝下令杀的,高俅不敢大张旗鼓的缉拿我。”
“你们当中刻有高俅的人?”
“小人便是高太尉的侍从,那日在东京看到了都头的神威,因为小人是清河县人,知道都头的在豹头山的威名,太尉派遣小人送书信给高联,小人送完信后,顺道来看望师父。”
“嗯,这就对了,是你让孟林捉拿我的!”
“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只是将高太尉的意思说了,是师父想当御医,便要借此机会来捉拿都头,那黑面神凌中和黄脸金刚蒋端也是师父的徒弟,是师父吩咐他们在大街上稍稍阻拦都头,好设下毒计。”
武松一下子都明白了,心中盛怒,骂道:“你这个小人,老爷并无半分的对不住你,你偏偏来陷害,留你何用!”
嘶!武松手中的匕首插进孟郊的胸膛,结果了他,正要到大堂找孟林,突然心中一动:“方才提醒我的声音很像李巧奴,不行,我要到新房看看!”
武松一脚踢在一名汉子的太阳穴上,将他踢醒,用匕首抵着他胸口,低声道:“新房在哪里?”
“在....在....”
汉子看着孟郊的尸体,慌得说不出话来。
武松低声道:“你能走路带我去么?”
汉子猛的点头,武松一把抓起他,几乎是拎着他走路。
很快便将武松带到新房,武松匕首一敲,将之打晕,推开房门一看,里面摆放着一副棺材,棺材前面桌子上点了两只白色的蜡烛,一个白布剪成的“”字放在桌面,棺材后是白纱帐做成的芙蓉帐,帐幕低垂。
武松跨过棺材,一手拉开芙蓉帐,喊道:“李姑娘,在么?”
床上只有一床白被,没有人,武松正纳闷间,听得棺材里有动静,似乎有低沉的哭声。
他立刻伸手去揭开棺材盖,一拉,不动,仔细一看,棺材已经上了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心中升起,随即化为愤怒。
他立刻用匕首将棺材钉翘起来,一把推开棺材盖,孟林的儿子直挺挺的躺在棺材里,棺材里传来一阵女孩的哭声。
武松将尸体搬开,只见李巧奴躺在棺材下,身上绑了白色的布条,他连忙将之扶起来,扯断白布,李巧奴紧紧抱着武松,大哭不止,全身抖颤。
“李姑娘,不必惊慌,没事了。”
良久,李巧奴才止住哭声,发现自己竟然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羞得立即推开武松,转过身,低着头。
“李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武松问道,李巧奴只是低着头,不作声。
“李姑娘,你来取药方,因何会成了鬼新娘?”
李巧奴仍旧不作声。
武松怒了,骂道:“臭丫头,莫非是你跟孟林一同陷害我!”
“不是!”李巧奴猛的转过头,神情惊恐,话语飞快:“那人....”她指着地上的尸体,“一直说喜欢我,我不喜欢他,孟林就开了半张药方,要我嫁给他才给下半张药方。”
“今天孟林又叫我来,原来是他死了,要我跟他冥婚,可没有说要陪葬,他还说跟你关系很好,若我不同意,你不单止杀了我爹爹,还将我卖到青楼。”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你跟孟林谈笑风生,以为他说的都时候真的,所以不要那五两银子!”
她一口气说了三段话,几乎说了这十几年来话语的总和,武松看到自己的激将法成功,不禁十分得意,他又笑道:“既然你认为我是坏人,为何又送我这个?”,武松拿出那黄色事物在手中轻轻摇动。
“你说药王菩萨,我想到那晚你宁愿挨冻受雨,也不跟我在同一殿上借宿,如此君子怎会卖我到青楼,我不说话,但不笨,想到一定是孟林要害你,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手段,这个药莲可以解迷药,便送你了,多个保障也是好的。”
“我明白了!”武松点头道:“这便带你去找爹爹。”
李巧奴说完一番话之后,整个人都呆了:“我怎么会跟他说那么多的话?”
“走吧!”
武松在她衣袖上轻轻一扯,李巧奴一看,武松左手举着棺材,地上的尸体不见了,估计也在棺材里,吓得她全身震了一下,随即满脸通红,低着头。
“哎,死丫头!”武松忍不住骂道:“再不走便要连累你爹爹跟我了!”
李巧奴听了,马上跟武松走出去,武松也不掩饰,直接走向大堂,李巧奴知道他要去大堂,那里有许多人,可不知道为何,心中没有一点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