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奎正疑惑之际,易笑邪冷冰冰地瞪着他道:“你既然走不了,那就别走了,你只要告诉我秘籍所藏的地方便可,你就在这里等我取书回来便是,你若敢诓我,我回来定不饶你!”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森恐可怕,令云奎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易笑邪名声在外,作恶多端,人人谈之色变,令人作呕,为了不让他奸计得逞,云奎也只能设法与其周旋了。
他阴笑两声,不慌不忙地道:“这上后山的路屈不可择,我若不在前引路,是没人可以找得到秘籍所藏之地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放开我吧,我这把枯骨带着重伤,怎受得了你这般折腾?我若有个什么闪失,这一辈子你也别想得到招云手秘籍了!”
易笑邪嘿嘿笑道:“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你既能找到藏书的地方,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就在这里慢慢熬吧,我且先上山找书去了,等我找到了秘籍,再回来收拾你这老家伙也不迟。”
说着,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几个纵身,便已消失在了去后山的路上。
云奎见对方把自己扔在半山自己去了后山,心下倒是爽朗了些,尽管自己现在身处危境,被绑在大树之上,但总比陪在易笑邪这个大魔头的身边要安全得多。
他正暗自窃喜,庆幸易笑邪只用了一根粗藤绑了自己,若是换成其他什么绳索,恐怕凭自己的功力是没法脱身的,虽然招云手里“金蝉脱壳”一招能让学得的人在任何捆绑之下脱身,但碍于自己体弱多病的身体基础,“金蝉脱壳”一式也是学得了一知半解。
他正准备用招云手秘籍中的“金蝉脱壳”一招来挣开绳索的捆绑,那易笑邪就像小尾巴,跟香袋一样,突地又折了回来,不得不说,这易老怪的轻功可谓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在云奎还没任何察觉之下,他的身影又闪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摇了摇头,看着易笑邪正邪邪地望着自己,和自己仅隔半尺之遥。
易笑邪突地冷言说道:“我差点着了你的道儿,听说云家招云手秘籍里的功夫鬼怪多异,变幻莫测,一条小小的野藤怎可轻易将你束缚?”
说着,突地抬起右手,便点了云奎的穴道。
云奎突然浑身不能动弹,只死死地盯着他看了一阵,心里怒火,一阵一阵,差点燃爆了他的整个身子,可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饮泣吞声,任其摆布了。
若不是心系爱女云中燕的安危,云奎怎可这般委曲求全,含垢忍辱?别说是双腿骨折,就算是没了双腿,他恐怕也宁死不屈,必然与易笑邪以死相拼,与其来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易笑邪见云奎气冲斗牛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倒是乐开了,得意地冲步上去,单手一扬,又点了云奎的哑穴,并冷笑着道:“现在就算你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摆脱这棵大树了,我劝你还是在这里默默为我祈祷吧,祝福我早些找到秘籍,不然你将背着这棵大树束手就死,终结此生!”
他转身的一瞬间,那狂妄的笑声,立即穿透了整坐大山。云奎只能眼睁睁目送他望着后山的小道上摆步而去。
……
山的那边,有个清秀可人、亭亭玉立的小女孩,正背着一个背篓在山的那边采药,就在此刻,地上连串的一株白刺突然划破了他的指头,那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小女孩不由地呻吟了一声,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立即摸出袖囊中一张绣有图案的手帕,在伤口处轻轻按了一会,即刻止住了血流不止。
天空中时而烈日灼心,时而阴云密布,许久未见得这般异常的天气了,手指划破,小女孩顿觉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不好,爹爹行动不便,我得回去照顾他了,我这一出门采药就是几个时辰,爹爹的腿伤也该换药了,想必他老人家也饥肠辘辘了吧?”
女孩边想着,边朝着放置一边的背篓里望了一望,看着满满的一背篓草药,理应高兴万分才对,可小女孩那心里一直是心乱如麻,提心吊胆!
她心里几乎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不详,慌手忙脚急忙背起背篓,便疾步朝山上疾行而去。
正起行间,不远处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请留步!”
小女孩幼稚漂亮的眼神本能地朝着发声处回望。看着三个不相识的中年人正疾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三人行走如风,各自佩剑,看上去虽然相貌端庄,可能够寻到此山中来,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并非善类!
小女孩虽然装得毫无畏惧,可那幼稚了眼神里,难免露出几丝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