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狼山的苍寞狼一众,见经过一番滚石滚木之后,山下已经变得风平浪静了,不由都欢喜不已。
坐镇指挥的苍寞狼虽感觉已经大获全胜,但心里仍是很不踏实,于是派了卢天叫上了上百名兄弟偷偷下山去打探。
来到半山,看着郑氏兄弟几人正在集合人马,只听得郑云在那里高声说道:“兄弟们,我们的人马已损失过半,今日断不能再与这些狼山的宵小之辈决一死战了,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日后再做商议。”
郑今跨步上前,对着郑云道:“大哥,东郭鸢的大军不是堵截在山下吗?我们如何能敌得过他的精锐铁骑?即便带着兄弟下山,那也是自寻死路啊!”
郑义也疑惑重重,诧异地惊望着郑云,奇怪地道:“对呀大哥,我们现在已是前狼后虎,进退两难,这该如何是好啊?”
郑云寻思一阵道:“两位弟弟莫慌,别忘了,那个脸上带疤的年轻后生不是已经下山去找那东郭鸢去了吗?凭他的实力,即便赶不走东郭鸢,可也能让那东郭鸢苦上一阵了,我们在这个时候杀下山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此刻。
在暗处的卢天一众,把什么都看得真切,卢天悄悄派人回山,将此事禀报了苍寞狼,希望尽早拿出决议,是否将这些空濛山的侵略者截而诛之?
郑氏三兄弟商议好后,立即遣兵回转,这时,药翀和南天竹突然来到了他们身后,看着满山的尸横遍野和滚石滚木,即知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壮烈的厮杀!
药翀满脸焦虑,喃喃自语道:“真是罪孽,看着情势,狼山已遭到了空前的一场血洗。”
南天竹也诧异不已,看着前面集结了一队人马,不由黯然说道:“药老前辈,你看那边,聚结了好多的人,我且先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待药翀出口阻拦,她已倏地跃了过去,站在郑氏三兄弟面前问道:“三位,你们可是这狼山上的兄弟?”
郑氏兄弟三人不由面面相觑,对着女子根本不识,为了不节外生枝,郑云不由拱手说道:“姑娘,我们就是山上的兄弟,刚才有大拨的楚军和空濛山的贼人前来侵山,被我们的滚石滚木伺候以后,大败而去,这不?我们正集结人马下山防御呢?以防他们给咱们来个回马枪,不知姑娘来访,有何贵干呢?”
郑今也皮笑肉不笑地道:“对呀姑娘,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刚刚发生过战斗,也不知那些虎视眈眈的贼人是否已完全散去?”
药翀哈哈笑着向前,朗声说道:“尔等偷梁换柱,实是不实之辈,老实说,我看你们并不像这山上之人,你们在此贼喊捉贼,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吧?”
郑云眼珠子一转,冷声说道:“老头何以胡言乱语?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这狼山的人?”
药翀已来到了他们的跟前,不屑地道:“小儿莫慌,听老夫慢慢道来。”
他向着那边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看,继续说道:“你们看那些死去的人中,除了楚军之外,其余之人皆是和你们一样的着装,你们分明就是那滚石滚木后虎口余生的人,何以要自称是这狼山上的人呢?”
郑今脾气来了,狠狠地道:“臭老头,免惹杀身之祸,我看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不然,休怪我们兄弟欺负老弱病残!”
南天竹突然双目圆瞪,冷冷地道:“你们几个跳梁小丑,分明是那空濛山的余孽,还想在药老前辈面前瞒天过海?我看你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不由“苍”地一声,长剑已从鞘中拔了出来!
药翀阻道:“天竹姑娘,莫要枉添杀孽,让他们走吧!毕竟我们不是滋事而来。”
南天竹虽然有些忿忿不平,可药翀的话,她可不得不听!
南天竹收起了长剑,瞪着郑氏三兄弟道:“你们可有看到一位脸上带疤的年轻人?”
郑云拱手回道:“她已经下山去了,你看那边的一堆楚军的尸体,就是被他杀死的,他貌似很痛恨东郭鸢,一提到东郭鸢的名字,他就像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他已经下山去追东郭鸢去了。”
大伙不由都诧异地向那边的一堆楚军铁骑的尸首望了一望。
南天竹和药翀都不由互望一眼,南天竹怒道:“你怎不早说?”
郑义回道:“姑娘也没问啊!”
话音方落。
突闻那边的古道之上有人朗声喊道:“未知药老前辈大驾,有失远迎!”
众人一看,见正是苍寞狼带着大批的人马站在那边,凝望着在场的人。
郑氏兄弟三人急了,郑今低声说道:“二位哥哥,看来今日只有和这些狼山贼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药翀向着苍寞狼拱手说道:“苍英雄?不知山上的兄弟可好?”
苍寞狼哈哈笑道:“多谢药老前辈的灵丹妙药,山上的兄弟们都食得了解药,现在个个都神采飞扬,斗志昂扬,我们没伤一兵一卒,便已轻便打退了侵兵!”
药翀哈哈笑道:“四两拨千斤,真是后生可畏呀!”
苍寞狼忙道:“药老前辈过奖了,我们也只是占尽了地理的优势罢了!”
郑今突然指着苍寞狼吼道:“姓苍的,你们狼山人背信弃义,今日我空濛山的兄弟们就是特地来剿灭你们这帮反戈相击的贼寇的!”
苍寞狼不由哈哈笑道:“背信弃义?何为信?又何为义呢,我们若不是受那屠晋的‘七日催心散’之奇毒,我们又岂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呢?根本就是你们的主没有信义,才导致这场悲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