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小妖精,我确是忙,一大堆的病人等着我给他们治疗、手术,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极其可贵,但,为了你,我在这里浪费了不止分秒。”
“我又没让你在这里。”
宋年抿起唇,有些不悦。
她可是巴不得他走,他自己要留在这里,还怪她,小妖精,小妖精他个大头鬼,一大男人,到底是怎么喊出这么恶心的一称呼的!
“你可以走的。”
“赶我?”
“喂……你到底讲不讲道理的,你不是说我浪费了你的时间,那我现在让你走,你又说我在赶……”
“唔……”
宋年话没来得及说完,男人的唇覆了下来,将她的声音与呼吸一并吞咽,他辗转厮磨着,几许温柔透出来,宋年觉得一阵心慌,她抬起手要推他,他却早有准备,她手刚刚碰到他胸膛,就被他抓住,准确的说是按住,按在他的胸膛之上,那模样,仿若她是在……摸他。
宋年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风吹过窗台,荡开一室的暧昧纠缠。
最后,打破这的是手机来电的震动声。
“你,你手机在响。”
这对于宋年来说,简直是救命铃声,她回过神,极力从男人嘴下抢回自己的唇,急急出声,提醒他。
与她唇齿分开,霍辞倒也没再吻下去,但目光也没移开,紧紧的将她锁在视线里面,仿若她是他的猎物一般,一只大手松了对她的桎梏,摸入裤袋,拿出手机,这时,眼神才从宋年身上离开,往手机屏幕上瞄了一眼,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电话。
“喂。”霍辞直起身子,从宋年身上离开,长身玉立在那儿,白皙修长的指划开接听键。
“好,我马上过来。”
宋年正好奇是谁的电话,扯长耳朵要去听,男人已经挂断,而他在挂断电话之前说的那话令宋年心中一喜。
她竭力忍住嘴角要勾起的弧度,道:“要走了吗?”
傻瓜!
这问话,不是将她的心思又泄个干净!
“嗯。”霍辞将手机拿在手中转转:“如你所愿,要走了。”
“那啥,别这么说嘛,我……”
“不这么说,是不想让我走?那我让医院那边重新排个人,替我的班?我们继续刚刚的做的事情?”霍辞说着,就要再度覆下身子。
“不不不,你还是走吧,工作为重,工作为重啊!”宋年慌忙喊道。
“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霍辞哑哑丢下一声,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外套,走了。
对于工作,他向来是摆在第一位,十分有原则性的。
尽管这几日因为外婆的事情,他请了假,可,也是手上没大病人,一些小手术,其他人能接的情况下,到真的需要他回去做的手术,他是要走的。
“小霍呢?”
霍辞走后不久,外婆就醒了过来,宋年听到动静,立马的往病床那边过去,深受打击,因外婆看到她,问的是那男人。
“他上班去了。”宋年扁扁嘴,不开心的回。
“哦”老太太点点头:“是该去上班了,这几天都耽误他不少时间了,上班好啊,男人以事业为重,有事业心挺好。”
“外婆,你能不能别夸他了,他……”
见外婆眼神转为凌厉,宋年住了嘴。
“外婆,我头有点晕,我往那边去躺躺啊……”
然后,眼见着外婆要说话,她又赶紧的抢在前面,嗯,总觉得外婆一出口,得是教训她的话,还是为那个男人,她可不想听。
再者,她也是真的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男人按在沙发上亲,亲的头昏脑涨。
宋年这一觉睡下去,半天就没醒过来。
老太太也没喊她,以为她是这几天因为照顾她累着了,睡得沉。
直到夜里,霍辞从他们医院回来这边医院,才发现不对劲。
小东西那是什么睡的沉,根本是在发烧,全身滚烫的几乎可以烫熟鸡蛋。
“年年,年年……”
宋年“睡的”头痛欲裂间,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艰难的睁开眼,就看到霍辞那张讨厌的脸。
“霍辞……”她张嘴喊他,但声音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的不得了。
“我这是怎么了?”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喉咙也很痛,说话很困难。
“你发烧了。”
霍辞边用浸过酒精的毛巾擦宋年的颈部、手心,边回答她。
“唔……”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她觉得头这么重,这么痛,呼吸这么困难。
“霍辞,你在干嘛?”
忽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霍辞提起来,有冰凉的东西贴在她的腋下,宋年浑身一个激灵,这男人,难道她发烧了,他还要对她做什么?
宋年瞪着一双烧红的眼,也虚弱的挣扎起来。
“乖,别动,老公给你降降温。”
“嗯?”宋年从嗓子里挤出一个疑惑的音。
“你的肚子里面现在有宝宝,不可以靠吃药打针来降温,我们先试试物理降温。”
她快烧到三十八度了,按道理是要打针、输液去退烧,可她肚子里面又是有孩子,不能随随便便的用药,眼下只能先用物理降温的方法。
先将小毛巾浸在浓度为百分之二十五到五十的酒精里一会儿,再拿出来,拧至半干轻轻擦拭她的颈部,胸部,腋下,四肢和手脚心。
这可以刺激她皮肤血管扩张,增加皮肤的散热能力,还可以带着大量的热量,达到退烧的目的。
“我要吃药、打针来降温!”
不想,霍辞耐心的解释并没有得到宋年的配合,她甚至是说出这样的话。
霍辞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向躺在床上,烧的整张脸都通红的她,声音,这时候还算温柔:“年年,不要闹,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我没有闹,”宋年极端冷漠的接话:“我都烧成这幅样子了,我当然是要打针退烧,难不成你要我不顾我的身体,想我烧成脑残吗?”
“吃药、打针会对孩子造成伤害的。”
“那关我什么事情?”但,宋年的语气变得更加冷,犹如外面的天气,零下十几度:“霍辞,你忘了吗?这孩子我本来就是不要的,那么,现在我怎么会为了她放弃我的身体健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