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权太太,你到了没有
我心里是清楚的,这回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所以也不用太矫情了。大家都是成熟男女了,这点儿事儿还算事儿吗?我在心下这么鼓励自己。
我不能确定的是,如果被老混蛋知道我还是第一次,他会不会笑话我白谈了一场要死要活的恋爱,都没有把自己送出手去?或者会怀疑我那层膜是假的?
特么的他还不至于那么什么吧。
据说男人骨子里都有处/女情结,所以,按道理说他应该会高兴的。对我自己而言,没能把第一次留给自己爱的人,却给了自己的新婚丈夫,我的运气也不算太差是吧。
权奕衡没有给我留太多时间让我想这些有的没的,已经把我打横了,抱进来里面的卧室,往床上一扔,我就挨上了床垫,弹了好几下。
看着居高临下,像头嗜血如命的狼盯上猎物一般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脱下西服外套,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扣子。
我的心,很紧张,又刺激,甚至还有些许的渴望。
男人俯身下来,他的唇落在我的耳侧,湿热的吻伴着灼热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随即,耳垂一紧,男人的齿,轻轻地咬过来。
他咬得并不疼,就好像是一口咬住了周身所有的神经,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让我忍不住皮肤发紧,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打着寒颤。
“太太,这么敏感,老公真的好喜欢。”
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撩人,我竟没出息地被他撩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拥在我腰身上的手掌收紧,两人的身体越发紧贴了,男人的皮肤很光滑,胸口却有坚实的质感。
他一点一点地吻咬着我,那架势似乎是想要将我一口一口地吞噬掉。
这个老混蛋四五年没有女人,有多么饥/渴,之前我就有预料到,甚至有过而不及。
只是没想到,我的理智也都被他咬成碎片,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在叫嚣着想要亲近他的欲/望,还作死地伸出手臂拥住了他的背。
男人大手就从我的腰线上移过来,顺着后背的线条一寸一寸地揉捏着。手指有力,手心滚烫。我身体的水分仿佛一下子就被他烤干了似的,情不自禁地张嘴唇喘息着,就像一条搁浅的鱼。
渴!
好渴!
我突然别了一下脑袋,从他的热吻中争取到说话的机会。
“我能先去喝口水吗?”
权奕衡没应声,还惩罚性地咬了我一口。好吧,我承认关键时候掉链子是我不对,可是人家真的很口渴。
我的目光落到老混蛋扬着的唇角上,吞咽了下口水,好像稍微好一点儿了。
“可是,还没刷牙啊,你不嫌弃我吗?”
吐到他的西服袖子,他都能把西服扔掉的龟毛男人,肯定有洁癖吧。我也是为他着想,才又多问了一句。
我看到权奕衡蹙了下眉,他应该是嫌弃了吧。可是我想起身,他又紧拥着着我不放手,使我动弹不得。
“好吧,不吻嘴就是了。”
我抬头就凑到了他的耳侧,“这里可以吗?”
既然他没反对,肯定就是这里了。
权奕衡的耳朵很漂亮,干干净净的,我发现这个男人除了年纪大了点儿,各方各面都堪称完美了,就是不知道他那个前女友蠢成了什么样,连这样的极品都给忘记了。
为什么不帮他前女友找回记忆,他不说,我大约也能猜的到,肯定是人家已经又找到新的幸福了,他不忍心打扰了吧。
其实这个男人,看似霸道无礼,单凭这样隐忍,就知道他是敏感和善良的了。
“太太……”权奕衡哑着嗓子叫了我一声。
“嗯,权奕衡,以后咱们好好的。”别的承诺我给不起,我想今后努力做个好太太。
权奕衡沙哑地问道,“小笨蛋,准备好了吗?”
我不是白痴,知道他在问什么,把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全都抛到了脑后,瞬间提高了警惕,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笑了,“小笨蛋,放松点儿,我会小心,不会把你弄疼。”
随着他的动作,我的脑子里仿佛出现了一连串的回音——
“小笨蛋,放松点儿,我会小心的,不会把你弄疼!”
还有一些隐约闪过的画面,就像是一面镜子折射过来的影像,映出两个相拥的男女……我努力想要看清楚,却只看到了一片氤氲水汽。
然后,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仿佛身子一下子扎进了油锅火堆里。
权奕衡真如他说的,用实力精力和气力,充分向我证明了他一点儿不老,他是很行的男人,而且技术方面也可以完胜夜店的牛郎了。
但是作为终极体验者,我似乎没有像言情小说里写得那么夸张,什么撕裂般的痛,如卡车碾过全身散架重装了似的,统统没有。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累。
从手指尖儿到脚尖儿,都有一种无力感。
但是我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翻了翻床上凌乱的衣物和棉被,却没有找到那朵传说中的妖娆小花。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挺重要吧。
不禁愕然。
所以,我有可能早就被人睡过了吗?
不,不会的。
我虽然因为车祸,在四年前失忆了,但是从没有听我爸妈还有哥哥说过,除了江彦之外我还有过别的男朋友。而且这四年了,我也过得相当安生,从来没有什么男人找上门来,说是我男人的。
呵呵,一定是什么时候我自己不小心把那层膜给弄破了吧。
无所谓了。
估计权奕衡在选择我的时候,也没有期许过我是处/女吧。
虽然说是这么说了,但是心里却不太好受,不是因为那层莫名其妙消失的膜,而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因为生命中的那处留白失落过了。
“权太太,你到了没有?”我床上的男人很负责地询问我他的服务是不是到位了。
我抬头,看到男人慵懒地侧躺在床头上,看着我的动作,邪魅地笑着,像一个奸计得逞了老狐狸。
“到个屁!”这个色胚。
男人的眉峰一蹙,“这么说,服务还没到家,再来!”他作势要扑向我。
“滚蛋!”
我抓起枕头向他砸过去,然后,就起身就冲进了卫生间,腿脚有些软。
跟上回他一样,不关门不开灯打开水龙头快速冲了个澡。等我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好像还在梦里笑着。
第二天,权奕衡要开车送我去上班,我立马就否决了,“不行不行,咱们连各大网络的头条都上了,你还嫌不够乱吗?”
权奕衡一脸的无所谓,“是啊,头条都上过了,证都扯了,你还怕什么呢,太太!”
“我不怕什么。”我怕过什么,真是的。
“那就是了。”他强行把我塞上了车。
快到广播电视大楼的时候,权奕衡打了个电话,只霸气侧漏地说了四个字,“下来接驾。”
我猜他是打给华喻的。
红色的法拉利Enzo在大楼前面一停,就成功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心里挺别扭的。而这个骚包的老混蛋却带着美美的笑。一帮过往的小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这货今天吃错药了。
我到底是嫁了个什么东西,说好了高冷男神呢。
“哎哟喂,这么骚的车开出来了,就为了泡这朵狗尾巴花儿啊,权大总裁可真够烧包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劳师动众了,要不我用大宾跟你换?”接驾的来了。
两天都没见着华喻这王八蛋了,一见面,就想讹我老公一辆好车,有这么不要脸的吗。刚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算,我得问问他凭什么把老娘卖了。枉老娘还把他一直当好人呢,狗东西。
对上我凶恶的目光,华喻做了个怕怕的表情,“覃东舸你昨晚没被咱权大总裁伺候权爽吧,大清早地就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来干嘛啦。”
“少胡说八道,就凭老子,还喂不饱她。”权奕衡满眼的得瑟。
我气结,一对不要脸的王八蛋!
华喻笑得暧、昧,流里流气地问,“说说,几年没吃上肉了,突然开了荤,是什么感觉?”
我给了权奕衡一个警告的眼神,他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娘废了他。
“喏,你看到了,太太不准乱说。”
权奕衡倒是听话,不过也太听话了点儿吧。
我抬头果然看到华喻那王八蛋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瞅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吧,特么快四十了,被这么一个小妞儿给拿得死死的了,丢不丢人。”
权奕衡呵呵一笑,“你特么一只可怜的单身汪有什么资格笑话老子。想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跟人家姑娘约/炮,七点开始,八点在找位置,十点还在外面,直接把人姑娘给气哭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儿,不知道那时候华喻多大,真特么够矬的。
华喻顿时一副很挫败的样子,“行,你脱单了,不用左右手了呗,你牛掰行了吧。”
权奕衡脸色一沉,我知道他很介意别人说他跟五姑娘的那点儿事儿。
“我记得那天给你的那辆大宾,过户手续还没办……”
华喻一愣,“你小子还特么给哥们儿留一手?”
我怎么感觉狗咬狗一嘴毛的意思啊,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的老混蛋,幼稚不幼稚啊。
“不是不给你,办手续不是需要时间吗,这几天你帮我照顾好太太,我们结婚的消息一出去,估计你们这儿太平不了。”
原来这才是他非要来送我目的。
华喻很不屑,“就这点儿事儿,电话里说不就行了。”
权奕衡笑道,“老子好不容易脱单了,不来虐一虐你这单身汪,怎么对得起咱这么些年的交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