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忍着气恼,知道对景遇强硬是没用的,而且这么多年不见,人都会发生改变,在不特别明白清况之下,她只好软着声音讨好地说道:“不待这样做事的,做人做事要善始善终,就算辞职我也要跟人家告个别吧,哪有招呼不打就消失的?知道的任性辞职了,不知道的以为我玩失踪呢。”
“我已经跟你们社长打过电话了。”
“那也不行,那不是我的作风,不让我把事情交待清楚,我心里不踏实,良心不安,你就让我去吧!”她软着口气继续求道,后一句话拉长了音,明显就是在撒娇。
景遇抬头看她脸片刻,用头示意她面前只喝了几口的粥,说道:“把粥喝完。”
安歆一听有门儿,立刻像个听话的孩子几口就把粥喝掉了,暗自舒了口气。
而景遇呢?就算知道她在骗自己,就算她昨晚骂自己是“狗”和“臭狗屎”他都不介意,只要她在他身边,让他弄明一切,就算离开也应该是他抛弃她。
只是一想起这六年来她过的生活并不如意,若非走投无路,怕是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他无法形容自己偷看她那次酒会上的情景,她被众多的男人殷勤地围绕在中间应付着,这不是她的作派。
他心中闷闷的不畅快。再想想冯之平那个花花公子的嘴脸,安歆差点着了他的道,他就食不下咽,放下了刀叉。
……
景遇带着安歆去杂志社路上还在叮嘱:“打完招呼,我们去领证。”他没让司机跟来,自己边驾车边说道。副驾驶上的安歆心里有着急的事,心不在焉下意识地点点头。
“以后安心待在家中,不必再辛苦出来工作,你只需侍候我满意就行。”
安歆再次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感觉到哪儿不对,问道:“不工作我用什么生活?”
“你每月的零花钱三万,需要买大件东西另算,不够我可以加码,就看你的表现,不过早上你已经违反了协议中‘三不’中的‘不得不听丈夫的任何话’,所以扣除一万。”
“你还不是我老公呢。”安歆小声嘀咕,“……霸道,不讲理。”心中却暗想那三万反正跟自己没一毛钱的关系,随便使劲扣。
“我知道!”景遇诚实地答道,完全不在意安歆的话,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安歆转着眼珠,眼看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过了一个红绿灯,前面路左侧是一个大酒店。
她突然捂着腹部难受的轻哼了两声。
成功地把景遇紧张的目光吸引过来:“怎么了?”
她一脸的难受外加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能停一下车吗?可能许久不吃早餐了,这猛的一吃肠胃有点不适应,要,要拉肚子。”
“这么大人了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景遇低声责怪。
扭头看安歆,见她额上有细细的汗,脸色也有点泛红,他伸手摸了摸安歆的额头,还好,不是发烧。
“能快点找个地方停车吗?我,我憋不住了。”
“前面有个酒店,去哪儿吧。”景遇说着把车向路边靠去。
安歆松开安全带就要开门,胳膊被景遇一把拉住:“等等,我跟你去。”
“我上洗手间你去干吗?再说这儿不许停车,你不在车上让警察贴了罚单。”
“我有钱。”
“好好好,你有钱,你牛X,你跟我一起上卫生间。”安歆没好气地说着,拉开车门就跑。
就听一旁传来说话声:“喂,这位先生,这儿不许停车,赶紧移开……”就见一名交警察向景遇的车走过来,趁景遇上前跟警察说着话时,安歆冲进酒店的大门,是直奔后门跑去。
直到坐上出租车,后面没看到景遇的车,安歆才抹抹由于紧张额头上冒出的汗,轻拍拍狂跳的心口。
她直奔江苑市最大的心脑血管医院,是一路小跑奔向住院部。还没跑到住院部,在走廊上被人从后面叫住:“安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