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动了一下身体,从他的臂弯里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如被水银涤过,她话中带话地说道:“不是我怕,是你家里有人会怕,那样的话怕是等不到六年,就会有人替你完成把我甩掉的心愿。”
景遇轻哼了一声,“是不是做了什么心亏的事?想逃避。”
安歆轻笑,“我像是做了这种事的人吗?我是觉得吧,既然我们不是真结婚,就用不着去见家人,这一项可以省略,到时就怕你收不了场,还会伤及一片人。”
她话中有所指地说着,不去看景遇的脸色,临了又补了一刀,“你可别把假结婚证带上,会被看出来的,那样你堂堂景家大少的脸可丢到太平洋了。”
“你不提醒我到忘了,一定带上。”
“你这是把自己向绝路上逼。”安歆真拿不准景遇想做什么。
“我就是要绝处逢生。”景遇淡然地说道,提醒她,“你只要记住‘三不两要’”说着起身,双手轻握安歆的腰肢揽在在自己的前面,手已经滑向了最柔软地方,安歆立刻知道他要干什么,躲闪不急,还是被他得逞。
……
一场狂风暴雨后,安歆浑身就像是一滩融化的春泥又累又困,没有半丝力气,只想睡觉,更没力气去卫生间洗漱,最后被景遇抱去卫生间,她半睡半醒,身子无力地连站都站不稳,景遇轻叹一声,让她的两手攀住自己的脖子,他一手拿着花洒一手给安歆上下冲洗,安歆闭着眼睛,任景遇摆布,身子软软地来回晃着,不晃还好,本来她身材就一级棒,景遇又为她洗,手一接触到她光滑如丝绸般的皮肤,身体不由向她又贴了贴,再加上安歆身子来回动着,摩擦着他的身体,这无疑是点燃身体里那蠢蠢欲动火苗的*,“惹祸精。”
他无奈地笑一下低声在安歆的耳畔骂道,强压下体内那团燃起的火焰,草草冲洗,把安歆抱到床上,等他给安歆擦干身体,再看时,她早已沉沉睡去,嘴角上翘似乎在笑,脸上带着一抹好看的绯红,如桃花初绽,完美的身材如白瓷散发着年轻又极具诱人的光辉,他不由自主俯身吻了下去。
……
“一品鸣翠”是青城靠近海边的一座山,环境好地段好,青城有钱人几乎在这儿都有别墅。
安歆透过车窗看着眼前别墅大门里的两棵高大的梧桐树怔怔出神。整个别墅隐在了一片浓郁的翠色中,在晚风夕阳的光线下,轻风的吹动下,只偶尔隐隐露出某处一角。
远处有佣人跑过来开门,向车内的景遇打着招呼。
随着车子向里面驶去,安歆双手不由紧紧地握着,很快就出了一层汗,心跳都加速了,往事如一缕风猛地钻入身体,让她不由微微地颤了一下。
她虽万般不愿来青城,想了各种借口,更是让安安跟景遇找借口,却被景遇轻而易举地搞定了各种事儿,安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钟鸣说用不了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她不是不喜欢这个城市,而是想到一些挥都挥不去的往事和要见的人,心底压制好久的一些情绪如骤然弹起的线,让她灼痛。还有那份羞辱如潜在心底的刺,稍一动弹就会跳起来刺得她不难自抑。
她知道也承认,自己离不开景遇,六年里的每个日夜她都没有忘记过他,哪怕她唯一的一次恋爱,都是在总把对方当成景遇的情况下不得不分手。
他虽说要让她补偿六年的时间后抛弃她,她初听时是心痛的,只是从杂志社回来的那晚,她一晚没睡,她想通了,她愿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六年的时间,她相信一块冰块也会捂热,她相信他们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她不惧怕他所谓的六年后把她“扫地出门”。更何况两人是彼此的初恋。
一想到她要用早就准备好的铠甲来抵卸他的家人时,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尤其是在看到那梧桐树的一刻,她的武装如洪水决堤,冲破了防护。
许是感觉到她的不安,景遇一手开着车,一只手抚在她的手上用力握了握。
她极力装作平静地冲他浅浅地笑了笑,忽然明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原来早已经无可救药的……深入骨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