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佳疼得啊啊大叫,我见状心里担忧,忙开口道:“你要干什么?先放了佳佳!”说着,皱眉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爽,在把张佳佳怎么扭捏一下,那张佳佳估计是受不了。
“听说弟妹住院了,路过就来看看你。”沈厉爵听罢我的话,开口道:“顺便和弟妹说说话,只是……”他的眼眸微微一扫挣扎的张佳佳,眸色微冷,睨着张佳佳似笑非笑道:“只是没想到,有些人多管闲事的很,如果不介意,我不介意帮你清理清理!”
随着他说的话,仿佛整个屋子都充满了冷空气,我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被子,可还是迎着他的视线说:“沈总,你先把佳佳放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这么做,跟打我有什么区别?”我知道沈厉爵是要和我说事儿,张佳佳不过是一个由头。
果然,一听我这么说,沈厉爵轻轻的呵一声,一把就推开了张佳佳,她一个不稳,差点儿跌倒在地。
一站稳,她就忍不住对我说:“素绮,你怎么还和他有来往?他不是郑家的……”
听张佳佳这么一说,我脸色不由一白,目光几乎不敢和沈厉爵对视,而沈厉爵则只是略微扫视了我和张佳佳一眼,也没有再做声。
我生怕张佳佳还说些什么话来,忙对她说:“你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清楚的,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姐夫说说话。”
我特意把姐夫两个字咬重了说,一是为了想要和张佳佳证明,我对沈厉爵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二也是在提醒自己,提醒沈厉爵,我们小王的身份,是云泥之别,没什么好值得过多纠缠的。
听我这么说了,张佳佳也无法,只得咬咬牙,就说:“那好吧,我就在外面儿,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听罢笑着点点头,对她示意不要紧的,张佳佳这才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厉爵,慢慢儿的走了出去。
张佳佳一走出去,我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歪过头,不去看沈厉爵:“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嗤笑一声:“难不成,是来看我的笑话的?”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就觉得沈厉爵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真相却还假装什么都没有似得和我谈笑风生,虽然他并没有掺与郑家这些勾当,了我就觉得他是在讽刺我,故意看我笑话。
沈厉爵闻言,眉梢跳了跳,双手插兜慢悠悠儿的走到我的身边,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看的我有些忐忑起来:“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他呵呵一笑:“还是如此伶牙俐齿,看来也没什么大事。”
我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怎么,他还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我脸色一沉:“沈总,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帮我,可没要你在这里来幸灾乐祸,如果你觉得你做了什么会对不起你的家人,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火气儿这么大做什么?”他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有些吊儿郎当的看着我:“你还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我把你怎么了不成?”
我心中一跳,脸莫名其妙的有些烧灼:“沈总!我还是个病人!”
他顿了顿,扫了扫我打着石膏的脚“哦”的一声:“这样啊。”然后又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盯着我,我也就不说话盯着他,我们两个之间好似在打赌比赛似得,想要看看到最后谁才是赢家,可显然,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我盯着他那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一会儿,我整个人都淡定不下来了。
我暗自吞了口唾沫,想着这几天沈厉爵一直未曾露面,却在这个关键时刻露面了,这其中肯定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算你赢!”我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垮下身子,瞟他一眼:“沈总,你我也都是明白人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说那些虚的,所以,也请沈总实话实说,可以吗?”
他挑眉:“怎么说?”
我蹙眉:“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总这个时候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我说着抬头定定的盯着他,眸底蕴含着一丝希翼,我心里地是特别特别希望沈厉爵能够实话实说的,否则,有着沈厉爵这样一个变数,接下来的事情会变成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而且,如今沈厉爵到底是站在那边的,我根本都不清楚。
如果说他站在我这边,可郑家犯了这么久的事以来,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可她说站在郑家那边,当初,也就不会特意派人拍下那些照片和查到郑毅允的行踪再告诉我了。所以,他越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我就越是害怕他。
我说完这话盯了他好一会儿,他半响,才蓦地一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睨了我一眼,而后整个身子快速俯冲下来,我心中一惊,看着他的唇瓣堪堪从我脸颊擦过愣在原地,接着,便感觉他对着我的脖颈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儿,我浑身一抖,想要避开一点儿,他却伸手将我紧紧地禁锢在原地。
我手脚不方便,又挣扎不得,只能干干的在床上任由他抓住,本想开口,他暗哑的声音带着性感撩人的磁音在我耳畔响起:“尹素绮,我若是帮你,你能给我什么?”他的声音如同暗夜下的玫瑰,带着异样的美感,空气中一瞬间好似因为他这句话而票荡起层层暧昧色彩,我整个人呆愣之后,便如同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我被他这话说的一愣,不由皱眉:“你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我看着他,越来越看不透他这个人了,沈厉爵这个人,时而冷漠,时而尖酸刻薄的不像话,时而又好说话温顺的不行。
沈厉爵突然挑眉,看了我一眼,唇角掀起冷笑:“尹素绮,别和我装糊涂。”
听他这么说,我是真的迷糊了,而且他这语气,好像我故意唬他似得,我不由气恼了,横目怒视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就不行吗?什么事儿都是没头没尾的,这样让我们这些人怎么知道你的具体想法?!”
而且,他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这里又有什么能值得他要的?我吼完这句话,看着沈厉爵,沈厉爵也不说话了,只是四周的气氛,明显的下降了一个温度,我突然又有点儿害怕了,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搞的自己好像是罪人一样了?
沈厉爵突然笑了,我微微掀起眼角,看着他的笑,整个脸庞好似都因为这个笑而生动了起来,浑身没了冷冽的气息,他整个人如沐阳光。
我微微呆愣,就听见沈厉爵的声音传来,他说:“原来,你想知道的,是我的真心?”他这话,半调侃,半认真,就好似是在说一件简单而又很难的事儿,矛盾至极,偏偏却又融合的恰当如初。
我反应过来,脸上微微发烫,转过脸,扭捏着声音:“你在说什么?扭曲了别人的意思,有什么意思?”
他哼笑一声:“我认为有意思的,全都是没意思的。”
听罢这句话,我不由一呆,他这是……
可是,不管他如何,我是不会忘记他的阵地,和我的阵地。
这般想着,我又认真起来,神色坚定,问:“你得到想得到什么?”我觉得,我不能和他呆在一起太久,就好似是一只大鱼和一只小鱼共同呆在一个鱼缸内,大的那个,总会把空气轻而易举的吸入腹中,而小的那个,却因为永远争不赢大的那个,而至垂死边缘。
现在的我和沈厉爵,就和这个情况完全相似,和他呆在一起太久,我会缺氧而死。
沈厉爵见我转移话题,也不介意,只是稍微坐直了身子,他神色认真且严肃:“你要离婚。”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波澜。
这事儿他知道并不奇怪,可是呢?
我挑眉,他继续说:“你要报复郑家?”
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呢?
我嘴角微勾,他继续说:“你要找到你爸妈?”
我心砰的一跳,脸色巨变,接着一把就抓住他:“你知道什么?”声音颤抖,这件事儿,他怎么知道?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神色,不放过他的每一丝变化,可他却像平常一样,神色如常,如高贵的王子,如胜劵在握的王者。
微微的弹了弹我,我不由自主的就松了牵制住他的手,神色慢慢的落下来,他轻笑,很满意我这种态度,他说:“我知道很多……”他微微靠近我的身子,我下意识的想要回避,他却一把楼主我腰,不容我退缩分毫,然后慢慢儿的靠近我的耳畔,轻声的喷涂着:“很多,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只是,我要看见你的诚意……”
诚意……
果然,我心里突的一阵抽痛,却拼命的忍住,不让发出一丝一毫的痛苦的声音。
听着这话,我心一颤,微微闭眼,我能感觉到我的睫毛轻颤的弧度,他温热的呼吸,均匀的喷涂在我的勃劲,湿糯而又带着异样的感觉。
我浑身都不由颤抖了,他却继续游走在我的敏感线,我能感觉到他的唇畔在我的肌肤上划过,我想要镇定,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闪过的些微疯狂,那瞬间缠绵眷念的余热,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甜蜜,亦是永远无法跨越的禁忌。
我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那代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