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雌剑飞出,与洛的水纹拳相撞,剑尖直抵洛的拳头,嗡嗡飞旋。
洛灵穴内的仙晶之盘,与融入血液中的仙脂,齐齐发力,把雌剑弹开,雄剑的剑锋,又疾速刺过来。
刺过来,洛的水纹衣,犹如金石铁盘,雄剑不得寸进。
洛反手一抓,想把她手中的雄剑夺过来。
谁料,被击飞的雌剑,横串过来,挡在洛的掌前。
雌剑剑意汹涌,与洛的水纹拳胶着一起,震起圈圈水雾。
“还不错嘛?”洛忍不住夸赞,看来,这妞也不只有花拳绣腿。
说话间,洛的长腿一扫,顿时,罡风披靡,庭院的花叶起舞,碎石飞溅。
爱曳有点始料未及,踉跄着倒退,洛急追而上,伸出一只水纹掌划过她的剑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此时,洛突感背脊冷意,显然,雌剑已到。
意料之中,洛邪魅一笑,身子像蛇一般灵活,一下子绕到她的后背。
不好!
爱曳的瞳孔放大,雌剑的剑锋,竟然朝自己胸部袭来,异常迅猛,想操控它回头,都太迟了。
哼哧!谁知,从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来,银色的五指,生生钳住那剑刃!
呼,爱曳不由得愣住了,洛的姿势,竟然是从背后,绕着她的脖子,抱住她,虽然得救了,但这不是被占便宜了吗?
她刚想发飙,岂料,庭院拱门处,已然站着一对男女,女的风姿卓越,却双眸含水,轻咬嘴唇,呆若木桩。
“菲茵!”洛大喊一声,那雌剑砰地一下,掉落在地。
菲茵猛然一惊,抹着眼泪奔跑出去。
惨了!刚才菲茵肯定了那一幕,产生误会,这,必须得解释清楚啊。
洛急忙想追出去,没找到,一只大手挡在他胸前。
“你是蓟洛?”霜弓子又惊又疑。
洛一掌拨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追。
可是他刚出庭院,便看见山门,一道飞剑之光,直冲云霄。
跑得这般快?
洛急忙唤出小礼貌,连跑带飞,直冲山门。
没办法,要不是归绝门有阵法隔绝外界,洛真想直捅天穹,追上菲茵。
修士一旦达到仙晶期圆满,想御剑这种基本灵法,绝对可以信手拈来,一踏数十里,所以洛刚才只不过是被霜弓子阻挠了一下,便错失了追上菲茵的最好时机。
小礼貌冲过层层云雾,追逐着即将消失于天际的那一点白光。
十多年不见,不知菲茵是何层修为,御剑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小礼帽全力追赶,距离也只是缩小那么一星半点。
这个方向,是钟灵宗?
尽管多年没在,但感觉上是不会错的。
猝尔,前方的天空,从山林冲出三道白芒,其中两道咬着一道,如饿虎扑食,胶着在洛前路。
那白衣飒飞,却疲于招架,被打得狼狈败退的身影,好熟悉。
“容易张?”洛几乎惊呼出来。
是的,万名长老、田耿,正追着容易张锤。
其中万名长老不太出手,只是负责围困住容易张,让他的得意弟子,练练手。
田耿更是,以戏谑式的剑法,冲天而起,剑锋斜划,顿时七八道剑芒,如巨针骤雨,扎向容易张。
容易张拖着满伤残体,血还不断流淌,脚踩一把缺口的飞剑,手握的青芒剑,还散发着淡淡灵光。
看来,他打算硬扛这一招了。
“妈的,过分!”
洛双腿一蹬,一个极速飞星,在此过程,还套上书生面皮。
砰砰砰!
洛的水纹衣,好像被几颗火星溅到,身上只不过泛起几处涟漪。
剑芒尽数溟灭,田耿睁大眼珠,一脸惊愕怒道:“你是何人,胆敢阻碍钟灵宗办事?”
“你别管我是何人,二打一,你们还要不要脸,还自称宗门大派?
并且,我看这位兄台,已经伤势不轻,你们仍苦苦相逼,哪一点像七大宗的弟子?”
田耿面露猪肝色,洛一上来肉身就硬接他的剑招,这已经很恐怖了,加上被怒怼,他竟一时难以言语。
“哈哈,小伙子,你肯定也是七大宗的弟子,今日我们钟灵宗处理内务,你不要插手便是,回头,我在你们长老面前,美言几句。”
这时,万名长老驱风而至,神态自若,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料定:洛肯定是七大宗的天才弟子,到天麟宗与钟灵宗交界,参加苍宇花台,闲游至此。
呵呵,美言几句,洛对于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打心眼儿瞧不起。
“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七大宗弟子,今儿这事,我是管定了。”
洛的眉锋一扬,气势毫无退意。
容易张是他兄弟,他岂有不救之理,加上田耿这个嚣张的废物,他早就想教训他了,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如此说来,你是不让了?”万名长老释放出层层仙脂气意,他的白袍略略作响,想以此威慑。
“坚决不让。”洛也没有一点含糊。
万名长老的脸色,从难看变冷笑。
突然,他出手了!
四方云层骤然翻滚,似凸起浪头,朝他聚拢。
洛看到了什么?竟然是吸云。
没错,这老头,洛以为他要出什么阴险狠招,没想到,方圆数公里的云烟,竟然在顷刻间,被他吸走,就如同小孩囫囵吞枣棉花糖一样。
他的肚子,一下子涨得跟气球一般。
洛握紧手中的剑,只见刹那间,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向他倒来。
妈呀,这阵势,避无可避!
“走!”洛急急后撤,岂料风暴气流,一下子汹涌盖过来,他在慌乱中,一把搭上容易张,顺势遁去。
这就是仙脂后期的能耐。
仙脂期,分为六环,当你融化了第五环仙晶盘,你血肉中的仙灵之力,便会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一出手,排山倒海,也只不过是闲庭信步。
“你是谁?”容易张被洛拖到一处山岗树下,一脸惊疑问道。
“嘿嘿!”洛慢慢撕下脸皮。
容易张的苦瓜脸,一下子迸溅泪花,完全抑制不住啊。
呜呜呜……地搂着洛的脖子。
我擦!用得着这样吗?洛虽然也很激动,这么年没见的兄弟,但容易张的过激,完全超乎他的预料。
“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洛硬着将他扒开,他才慢慢止住哭泣,鼻子还在吸几下。
“真好,原来你没死,你没死啊。”容易张的脏脸,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