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的脑子里想的可都是刘城刚刚说过的话,自然的靠在刘城的怀里也没有挣脱,“当然是在家里过年,这半年我在外地上学,你又在部队,这次你受难,难得有休养的时候,一家人正好团聚团聚。”
随后又问,“你这次能休多久?”
“三个月吧。”到底是腿断了,刘城不敢马虎。
不然一个不注意,万一腿真落下病根,这腿就废了,更不要说呆在部队里。
张秀兰满意的挑挑眉,“看来你还知道重要性,那就好。这次休三个月,现在是十二月,那就是三月份,其间正好我也放假,正好我想着弄点东西挣钱,总不能我上学还一直花妈的的钱,你看好不好?”
其实打昨天起,知道刘城要休养三个月之后,张秀兰就动了这个想法,而且现在也要备年了,她打算做些喜庆的东西出去卖,这样年前一定能把自己半学期的费用挣出来。
“我一个月工资也够你在那边的生活费,你现在是学生,你的心思就是好好学习,而不是想旁的,钱永远挣不完,学生生活却只有那短短几年,多的我也不说,这三年我就养着你,就是不说三年你上学,一辈子我也能养得起。”刘城目光坚定,“我是个男人,男人养家天经地义。”
“好好好,我又没有说你不是男人。”张秀兰知道没有希望了,也不再多说,“那就听你的,在家里好好呆着,当个好学生。”
刘城搂着人的手又紧了几分,“媳妇,今年过年,董家母要是不回去,你就劝劝妈,接他们到家里来过年。刘雨的事情我想过,总不能这样拖着,对董必武的影响也不好。让妈去处理,她一辈子也不会低头,刘雨的性子比妈还硬,董家那边也在等一个台阶。”
原本刘城不想管这些,只是上面团里都找他说过,他到是不在乎团里会怎么样他,只是团里说的那些也对,没有正真和父母脱离关系的,特别是董必武还是一名军人。
张秀兰可不敢应这话,“这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知道董母又因为什么与董必武吵起来的吗?因为刘雨生的是女儿,就让他们离婚再生一个,等生完后再复婚。”
“这事我听说了。”刘城紧着眉,“不但我知道,团里也知道,董必武的领导还找了董母谈话了,董母也说了是无心说出来的,只是那时一时糊涂这样一想,事后也很后悔。”
说到这,刘城停了下来,见怀里的女人扭过头盯着自己,“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收了多少的好处,竟帮着董家的人说话,不会是李美丽找你要的人情吧。”
“胡闹。”刘城羞恼道,“我是那种人?”
“好好好,我说错了,我道歉。”张秀兰面上举双手认错,暗下却撇嘴,显然是不相信。
刘城这么精明,哪里能不知道媳妇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刘雨纵然没有错,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背后也会有人讲究她,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坏了名声,到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的让一步。”
原本团里找到刘城,刘城听着是有理,可也没有想过要管,只是今天钱世友的做法给了他很大的感触,他一直防备着钱世友,钱世友显然是知道的,而钱世友有主动退让,这一点让刘城很佩服,也发现了自己的小家子气。
正是这样,才让他有了刚刚的决定。
“你说的也在理,那得了空我先和刘雨说说,她要是不反对,我再和妈说说。”张秀兰打了个哈欠,“会儿就要查房了,我回自己床上去,你也歇着。”
一会儿要进来人,刘城想不松手也不可能。
眼睁睁的看着媳妇去了对面的床,暗想这样的好机会却什么也不能做。
结果等董必武过来的查房的时候,张秀兰早就睡着了,而董必武则在查房后扶着刘城去了卫生间,又把人扶回床上之后,才回出去。
五天之后,刘城出院了,腿上的石膏还要半个月才能折掉,这几天的针都打完了,只需回家养着就行。
出院当天,是刘父派了司机过来的,回到家里之后,人直接就被扶到了楼上,这个时候,刘城也可以自己柱着拐走,到方便了很多。
直到回到家的第四天,张秀兰趁着刘雨回来,才暗下里找她谈了那天和刘城说的话,刘雨到是爽快,“这事你不用和妈说,我自己和妈说,是我的事,总不能让你去受这个气。”
“受什么气,妈就是真不高兴,也不会冲着我来,妈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秀兰笑着假打她一下,“既然这样,那你就自己说吧。难得刘城休养,今年过年一起过,也热闹热闹。”
刘雨笑着点头,“好。”
结果等刘雨和刘母说的时候,刘母就炸了,最后不知道刘雨说了什么,刘母才勉强同意,不过阴到是对着刘雨阴了好几天。
直到刘城去医院折石膏之前,张秀兰每天的要做的事情就是围着男人和孩子转,不是做饭就是织自己设计的作品,第一件白色的送给了刘雨,另一件黑色的织给自己。
张秀兰夫妻在家,刘母也觉得解放了,又恢复成以前那样天天出去溜达的日子,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张秀兰则换着样的给一家人做吃的,日子过的即平谈又温馨。
要说真正有事,是刘城折石膏后的第二天,农村那边来人了,来的是张秀兰的大伯张树林,还带来 家里的口信。
张老汉这次病了,而且住了医院,听医生的意思挺严重,张母让张树林给带来口信,让张秀枝抽空回家里一趟。
张秀兰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让她回去不过是个引子,要钱才是真的,当着婆婆的面,张秀兰什么也没有说,直到送大伯出去的时候,在外面才开口,“大爷,你回去告诉我妈,我现在花的钱都是婆婆的,而且现在家里刘城又受了伤,这里也离不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