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象他的名字一样,凄凉的走了,枯草对秋风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假若刚才的那个人是清剑的话,恐怕枯草早就拳头招呼过去了。这或许就是秋风和清剑的不同之处。
“你们两个都好清闲,遭绑架的遭绑架,云游的自去云游!只有我…哎!”枯草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垂头丧气的!”芸儿的声音,情绪波动的枯草竟然连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都不知道。
“秋风呢?”
“走了!”枯草烦闷,忽然间又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气的我连他打刀霸江湖用的什么武功都忘记问了!”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芸儿将手中的水袋递给枯草。
“什么?”枯草接过水袋狂喝了几口,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人为什么情绪不好的时候爱喝酒,或许就是一种自虐心理。
“我打水的时候,在天山的山路旁发现了一个马车,不过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你的那辆,所以希望你能去确认一下!”
“在哪里?现在就去!”枯草将水袋还给芸儿,拣起地上的面具,迫不及待的准备出发了。
“对你那么重要吗?”芸儿轻声嘀咕着,但是还是引领着枯草去寻自己看见的那个马车。
“你看那里!”芸儿用手一指,只见一辆马车横于山路上,因为只要翻过一座山就可以找到了,所以二人根本没费多大力就到了芸儿看到马车的那个地方。枯草纵跃数次后跳到马车旁,因为他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的马车。不过枯草却是十万分的希望这便是自己的那辆马车。
“枯草兄,又见面了!”这一句话,让刚靠近马车的枯草顿时一惊,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只见从马车后面慢悠悠的走出一个白衣人来,手中摇扇,正是月夜。
“你?”看到他枯草有一点惊讶。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我现在正确的位置应该在地府对吗?”
枯草无言,他身边的芸儿却还认得月夜,知道他是不败神话的左护法,心道对方并非善类,故欲向前一战。却被枯草一手拦住。枯草淡淡一笑对月夜道:“现在二对一,如果说打的话,你恐怕连我们中的一人都难以敌过,我想以你的智慧,是不会做这种不智的事情,究竟有什么事,直接说了吧!”
“将这马车和马车里的人一起物归原主。”月夜一笑。
“人?”芸儿敏感的神经一跳,看了看月夜,有话想问,但是还是忍住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狂沙坪一定是姑娘所为了?”月夜目视芸儿。
而后轻叹一声道:“计策虽完美,不过忒过狠毒,炸藥已经可取许多人性命,又夹杂这许多毒烟,饶是叫人无可幸免,无处可遁。古人尚知网开一面,事情若做的太绝,终易伤己。”
听他说的话,芸儿竟也有些后悔,虽然枯草吩咐她是不要留任何的缝隙,但是假如当初就留一个逃生之路的话,恐怕也不至于临阵慌乱了。但是芸儿却不愿意在嘴上输给别人,强辩道:“我们不是一样逃出来了,怎么说无可幸免?”
月夜听到芸儿的话后,摇了摇头笑道:“假若不是我拆掉了北面炸藥的引线,恐怕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芸儿心中此时方晓的不是她没有算对时间,而是北面的炸藥根本就没有响。
枯草插话道:“这么说我们的命是月夜兄所救的了,枯草不喜欢欠人情,每一笔帐都算的清楚,否则拔剑的手恐怕都会颤抖吧!只不知道月夜兄救了我们,还跑这许多的路将马车还我,恐怕不会一无所求吧?”
月夜扇子一收,以目视枯草道:“当然,如果真的无所求,我大可以扔下不管,至于我的要求么。很简单,我只希望你不要嫉恨不败神话,虽然过去有许多对不住的地方,但是那是因为你的恶名我才做出的决定,现在知道真正的昆仑狼与传说中的那个还是有些区别的。”
“你认为这可能吗?”枯草冷笑。
月夜无奈一笑:“双姝与你的仇恨,我是无力帮忙的,我想大名鼎鼎的昆仑狼不会和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况且她们和你的交手一直落下风不是吗?”
看枯草并不说话,月夜继续说道:“过去的事情的确是我之过,但是你要知道…”月夜目光转向他处:“出现秋风这种事情并非是我所愿。我也无法制止。”
“枯草可以原谅不败神话,不过,原谅的是你月夜掌权的不败神话,过去的事情尽可一笔勾销,可现在的不败神话并非是你掌权,就算我现在不站出来与他们为敌,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如你所说,我不将双姝的确不放在心上,我想她们恐怕早已经把我列为首要除去的对象了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现在我大可以既往不咎他们以前的过错,但如果以后他们还纠缠我不放,那今日之诺也自然不复存在。至于秋风…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心对不败神话进行报复,假如他有朝一日对我开口的话,即便不败神话的人已经不再找我麻烦,我想难免你我也还会刀兵相见。”枯草的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却很清楚,听他说完这话,月夜一拱手,道:“多谢了!”
“你就这般相信我吗?”
月夜招牌式的微笑:“我说过了,昆仑狼和传闻中的是有点差异的,对待不同的人,我亦有着不同的准则。”
“后会有期!”月夜拱手告辞。
“等等!”枯草叫住了要离去的月夜。
“怎么?”月夜停住脚步略带疑惑的转过头。
枯草上前一步,道:“今天没想到会说这么多的话,干脆一起说了,我有几句话嘱咐你。”
“请讲,月夜当洗耳恭听!”
“神话已经不是你能左右的了,应早定脱身之计。”在枯草身边的芸儿十分不解枯草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或者说要管这样的闲事。
“虽然月夜不曾想忠诚于谁,但是神话却毕竟有我大把的心血,怎么可能叫我如此轻易便放弃?况且,现在谁人不知我是神话的人,天下虽大,我却已经无处所奔。但是我还是要多谢枯草兄的提醒!”月夜的话说完,人也飘然而去。
“没见过如此愚忠的人!”芸儿侧目对枯草道。
“愚忠,他可不是!”枯草微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
“假如他真的愚忠,为什么咱们逃出来的方向为什么是北而不是南?”
“这样…那为什么他还来说叫你不要针对不败神话的话?”芸儿不解的追问道。
“或许是他心还有不甘吧,对神话还心存的最后一丝丝的希望,失败是谁都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对了,他说这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我倒要看看是谁!”芸儿还没等枯草反应,说话间,已经跳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向里面看去,只见马车里面有一女子,斜斜的依靠在车尾的一角,看样子已经昏厥了,多半是被人点穴所至。这个女子正是七绝之首的琴绝-婕纾。看到婕纾,芸儿顿时愣住了。
“她是谁?”芸儿回过头问枯草道。她的目光盯着枯草的眼睛,判断着枯草会不会说谎。想起之前枯草对马车丢失的惋惜,还有找到马车的喜悦,以及答应月夜那些条件。芸儿难免有些醋意。
“琴绝婕纾,你没听过吗?”枯草很平静的说道,他倒没发现芸儿的变化。
芸儿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她只看到是个女的,却没有注意叫什么,立即回头撅起小嘴道:“我听说过她,可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这就是你的任务吗?”
“说笑,怎么可能?”枯草现在知道芸儿的心思了,摇了摇头后,将自己与七绝之约和芸儿大致说了。
“你绑架她只是为了见三圣门的门主?”芸儿听完以后的第一问。
枯草无奈一笑:“当然,否则还会有什么?怎么,你也知道他们的存在吗?”
芸儿轻声道:“我也只是听过而已,却没有见识过,传闻三圣门只是个新兴的门派,收纳了不少的高手,比较多的说法是他们背地里是受绝壁操控的,否则在如此混乱的江湖中,如何又能不选择阵营还能站的住脚。”
“绝壁!”枯草想起了那个无语问苍天,叛离了狼心而独立的无语问苍天。“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要以三圣为名呢?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枯草一时很难想通这其中的原委。
“你在做什么?”枯草忽然发现身边的芸儿的动作很是奇怪,似乎在脸上胡乱擦着什么。
“没什么…”芸儿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枯草忍不住笑了笑。只见芸儿的脸上似是和泥了一般,脏兮兮的。虽然笑的不明显,但是还是被芸儿看到了。
“你笑什么?”芸儿奇道,她还没意识到。
“这里水比较少,可不是洗脸的地方!”枯草拿出自己的水袋递给芸儿,芸儿转过身去,十分迅速的洗了一把脸,长舒了口气后,转过身来,傲然问枯草道:“你觉得我和她比如何?”
“谁?”
“当然是婕纾了。”
“这有什么好比的呢吗?”枯草不是秋风,其性刚而不弯,尤不擅此道。最不懂得如何哄人,也可谓是其人生一大败笔。但也许就是因为性格的不同,所以才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命运。
“好了,不要闹了。我还要去一次狂沙坪。”
“你就比比看么!”芸儿嗔道。
枯草一笑,道:“好吧,那我就比比看好了,论武的,她与你不是一个级别的,你比他强,论文的,你不如她,而若论容貌,貌似差不太多,她有仙子的趋向,你有魔女的气质。半近八两吧,若论与我的交情的话,这个好象不用比吧?”
“那凭什么她是仙子而我是魔女?”芸儿不满的问道。
“傻瓜,你见过仙子会和魔鬼成对的吗?”枯草说完后哈哈大笑数声。而芸儿也懂了枯草话的含义,心中欢跃非常,但是却不愿意表露出来,又问道:“你刚才说你还要去一次狂沙坪?”
“是啊,与人有约,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