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闪着油性光泽的牛皮巨鼓响彻校场。
“嘿…嘿…嘿…”上万士卒发出狂野而整齐的喊声。
校场中心已铺就了一片巨大的羊毛地毯,这是虎贲军校卫级上将军们行军用的军毯,一块一块拼接起来,足足铺了亩余。
士卒们围成一个圈子,望着那白色毛毯之上一具洁白的娇躯,眼神里射出贪婪和兴奋的光芒。
所有士卒业己知道,眼前这名绝色的女子,正是他们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后宫凤凰,是纣王一个人独享的宠妃,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会设计暗害纣王,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嫣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痛苦地闭着眼睛,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刻,也没有人去猜测她在想什么,甚至没有人去理会她的感受,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站在台前的那名虎背狼腰的黑面郎卫嘿嘿yin笑一声,手中令旗猛然举起,又陡然落下,全军肃然,士卒们开始脱下身上的盔甲。
“操!一群禽兽…”葛逍遥一拳重重打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他虽然没有去校场观刑,但是他却也清楚,此刻那些兵卒们yin笑着的样子。
葛逍遥心中一阵绞痛,脑海里又闪现出在东夷之时,带着士卒们攻破夷族营寨后,疯狂杀戮**的样子。
“嫣嫱真的是会是东夷圣教的前任圣女吗?”葛逍遥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朝歌山下的凤凰仙子,猎户的女儿,难道都是她编出来的谎言?受尽婢女花月的凌辱,冷宫之中的生死相许,难道都是她的忍辱负重?但是,从嫣嫱宫中搜出来的那些邪物,却确确实实是东夷巫教所用之物,而且嫣嫱并没有解释什么,面对那些铁证,她只有冷笑。
“不!绝对是有人在陷害她,她不可能是巫教的圣女…”葛逍遥心中喊道,那一夜一夜的欲火缠绵,一个一个的温弱笑颜,都让葛逍遥难以将她往圣女这边联想,但是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却道:“她是九世阴体,妖yin之人,难道会是个普通人吗?夷族圣女,才是她最贴近的身份!”
巨大的矛盾将葛逍遥搞得坐卧不宁,烦躁不安,“申公豹…纣王…”葛逍遥心中恨道,“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害死嫣嫱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们的!”
不管葛逍遥怎么想,校场之上,嫣嫱的呻吟声传进了无数士卒的耳中,将他们心底埋藏最深的兽欲激起。
血从她的身上流出,殷湿了洁白的毛毯,也染在那些刚刚在她身上发泄了兽欲的士卒身上。
当然,士卒之中,悄悄的变换着顺序,这是那些年长的士卒不忍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向队伍的后面退去。
纵使嫣嫱是九世阴体,也受不了这黑压压上万人的践踏和蹂躏,疼痛让她一度度晕死过去,又缓过神来,眼前的那些士卒的yin笑,恍惚幻作了她少女时代梦到的那个仙人怒喝,“你乃九世阴体,须配十世真阳,方可无患…否则将踏入yin火,不能自拔!你乃九世阴体,须配十世真阳,方可无患…否则将踏入yin火,不能自拔!你乃九世阴体,须配十世真阳,方可无患…否则将踏入yin火,不能自拔!”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叹息着:“难道这是命不成?”
士卒们的兽欲被激起到极致,许多士卒高喊出难听龌龊的语句,那黑面郎卫却只是yin笑不己,任由士卒们发狂。
而校场的另一边,却己架起了炮烙的铜柱,火红的炭火在石盆中燃烧跳跃,似乎也在兴奋地期待着一场美体的盛宴。
“呜…”一阵狂风吹过,飞沙走石,使众兴奋的士卒措不及防,迷住了眼睛。那个黑面校卫被狂风刮个趄跄,手中令旗也被吹走,破口大骂:“乱什么乱!都给我稳住!”
待狂风过后,所有士卒却惊呆了,校场中央,那里还有嫣嫱的影子,只留下两身士身**的士卒在翻滚哀号,他们手捂着下体刀割般的伤口,血浸满了手。
炮烙的铜柱也被吹倒,砸死了几名看热闹的奴隶,那盛满炭火的石盆被掀翻,烫伤了无数。
“各校卫,带队回营,传令卒!立刻报告申国师!”黑脸郎卫怒吼道。
校场之中,又是一阵骚乱。
消息传到申公豹那里,申公豹也是一惊,不过,他又迅速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此事断不可外传,谁若说出半个字,我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校场之上,一个赤身**,长发披散的女人被绑上炮烙铜柱,在一片火光和惨叫声中化作焦灰…
而在极乐馆,葛逍遥盘腿坐在湖心亭之中,双手结环,凝神静心,淡淡地金黄光芒在他身上若隐若现,聚成一个人形的光环。
“天地乾坤,吾意无极…疾!”
葛逍遥眉头紧皱,口中朗声念读,身体却蓦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翻出极为漂亮的弧线,五指挥动间,四周的湖面连连炸响成一片。
本来安静的湖面,顿时怒浪涛天。
葛逍遥在半空中猛地转身又向上拔起数丈,手臂划个半弧,一道黄色光芒闪过,顿时在他的胸前聚成一只光团,葛逍遥长吸一口气,又暴喝一声:“疾!”
光团被凌空推出,打在湖岸边的一块巨石上,悄然没入。
没有意料中的轰鸣,葛逍遥脸上忽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忽然,只听一阵咯吱轻响,如鼠啮米袋的声音一般细碎,那巨石中间缓缓裂开一道细纹,继而裂纹扩大,如树枝状繁密的展开。
不消多时,那巨块己经九百分两千裂,化做一堆细碎的石子。
“唉!”葛逍遥叹一口气,身子缓缓降下来,看着那堆石子一个人发呆。
将悲痛转化为力量,将仇恨转化为动力,葛逍遥立下报仇念头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自己长达三天三夜的练功。
仙根己深深扎入他的体内,逐渐替换下他原来的经脉,仙气混和着血流加速循环,一边改善着他的体内,一边增长着他的能力。
“散花诀、聚意诀…”葛逍遥将那仙门的术法一个个习练下来,如痴如醉一般。
“操!”葛逍遥在石子边坐下来,“练了三天才这程度,什么时候能够霞举飞升啊!”葛逍遥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也就跟一个武林高手没有什么区别。
武仙,距离他还很远。
“法宝呢?”葛逍遥思索着,刀、剑太俗,况且以自己的水平,就算弄柄上乘的仙剑也发挥不了什么巨大的威力。
“难道弄枝荷花?”葛逍遥忽然看到那湖中心摇摇曳曳的粉红莲花,自嘲地笑了。
“操!那不成了荷仙姑?”
葛逍遥又由何仙姑,想到了蓝采和,由蓝采和想到了蓝采和的笛子,又想到了铁拐子的拐杖、曹国舅的玉简、张果老的毛驴、汉钟离的扇子…又乱七八糟的把二郎神的哮天狗、孙悟空的金箍棒,猪八戒的九齿钉钯也弄了进来,最后想得是一塌糊涂。
“操!算了,到时候现说吧,反正现在也不是用法宝的时候!”葛逍遥想到此处,忽觉天己渐暗,心想己经三日没有出门,却也该出门逛一逛了,否则人们还以为他失踪了。
葛逍遥走回馆堂,却见一名侍卫正等在那里,见到葛逍遥忙道:“安乐候你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大王有请!”
“操!不就是一个时辰嘛!我还以为你等了我三天三夜呢!”葛逍遥不屑的心理,淡淡地道:“知道了,这就去!”
那侍卫不动,又道:“请安乐候与小人速去!”
“操!这小子怎么这么烦!”葛逍遥抬头盯了侍卫一眼,“怎么?”
那侍卫倒也像是在这宫中混熟了的,自然看得出葛逍遥已经有些不高兴,忙陪笑道:“大王头痛病又犯了!所以请安乐候速去!”
葛逍遥心中知道,纣王身体根本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若是有也是坏事作多了鬼神作崇,况且申公豹己经给他施法了,就连嫣嫱也被处死,他怎么还会头疼呢?
“操!真他妈的麻烦…”葛逍遥心中暗想,脸上却也显出一丝焦急之色,毕竟他也得逢场作戏。“好,我们这就去!”
那侍卫脸上顿时现出笑容,连忙为葛逍遥引路,原来外面己备好马车,看来果真是十万火急。
葛逍遥与那侍卫匆匆登上马车,马车便飞驰向摘星楼而去。
摘星楼上,此时己经灯火通明,不知为何申公豹却还没有到,派出请他的人也没有回来,纣王己经又派了第二拨人去请,见葛逍遥道来,呻唤道道:“安乐候来了,孤王这头疼就好了一半!”
葛逍遥不慌不忙为纣王又查了一遍身体,仍然是毫无异常,甚至连毛孔都干净得很。“操!这回看那申公豹有何话说!”葛逍遥心中暗道,对于嫣嫱被害,他己将申公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