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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一道选择题。

  钟润成还提到了他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

  当时才五岁的秋千雪,拿起桌上他还没喝动过的香槟酒淋在蛋糕上,然后把蛋糕揣进兜里,当时他还以为只是一个贪吃的小可爱,为了一片蛋糕使的机灵手段。

  可当走到路边,看到被她喂了淋了香槟酒的蛋糕的流浪狗,不到五分钟便发起情来,他才脸色微变。

  很久的以后,当他和秋家有了来往,知道了张雨萱的生日,才后知后觉地推算出来,秋书兰和他相亲的那时候,肚子里早就有了张雨萱。

  总之,从那次起,五岁的秋千雪就和钟润成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个精致的奶娃娃给他的生活创造了数不清的欢乐和惊喜,他偶尔会带她去街边喂喂流浪狗,偶尔会带她去钓鱼,到她9岁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有着非一般的生物化学天赋,然后他为她创办了灵素药店。

  钟润成落到窗外的眼神悠远宁静,从前的回忆被他娓娓道来。

  时一卿脑中飞转,他感觉抓到了什么线索。

  将他以前所有无解的疑惑串连到了一起。

  十六年前大雪纷飞的那个医院里,还是襁褓里女婴的她,在他面前用软嫩的指尖在桌上划上"秋千雪"三个大字,借着他的口取了自己想要的名字。

  才五岁的她,居然巧合地搞砸钟润成与秋书兰的约会,拆散了可能成就的一对姻缘。

  更奇巧的是,这时候她居然对着钟润成叫姑父?

  灵素药店的药,能得到医药世家的林家关注,岂是一般有天赋的人就能制成?可那时的她才9岁,一个即使天才都还没成型的年龄。

  在T市,她游刃于一堆想要将她踩落泥潭的人中间,却还能运筹帷幄,事事料尽先机。

  如果说那些所有的都可以归于这个女孩异于常人的天才,哪怕说她大脑比普通人开发得更多,才让她有着超越常人的本事,那么刚刚那声姑父怎么解释?

  会不会是本来就有着钟润成是她姑父的记忆,才会想要拆散这对姻缘?

  可这样的解说,也过于诡异了点。

  下午时分,天气变好了起来,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看秋千雪扒在阳台上望着远方一副向往的样子,钟润成失笑。

  "想下去走走吗?"

  "可以吗?"

  秋千雪惊喜,那位时先生让她不要到处走,嘱咐她少言语。

  她也知道现在情况不明,但是慢反应神经消失的惊喜让她非常想要去体验一把新的生活,一直闷在这儿,真的好无聊。

  "当然,有钟叔叔陪着你,不用担心。"

  钟润成还并未发觉她的小心翼翼。

  时一卿坚持要跟着一起去,钟润成看着他连起床都疼得脸色苍白,不明白他这担心从哪儿来,这里是风家兄妹的据点,周围已经脱离了宫泽家的势力范围,他们只是楼下走走而已。

  秋千雪反而理解。

  虽然时一卿什么都没有向她吐露,但她感觉得出,他对她的事,知道得似乎比她自己还清楚,有他跟着,才有人能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话做错事。

  正好楼下有家乐器店。

  秋千雪走到个挂了个小提琴的玻璃橱窗前,就迈不动脚了。

  手抚上隔挡的玻璃,她大眼睛里一片向往,晶莹发亮。

  这情景很熟悉,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小提琴,然而这慢反应神经注定了她是不可能学成任何一种乐器的,即使她是那般的渴望,也拉不出自己听着悦耳的音符。

  那强烈渴望的种子,就活活压死在心底。

  然而现在...秋千雪握了握她的小拳头,瞳孔染上一片欣喜。

  "叔叔,我可以买把小提琴吗?"

  慢反应神经没有了,从今以后,她可以学小提琴了!

  "当然了。"

  所幸钟润成并不懂小提琴,不然他一定会疑惑,为什么明明这琴比秋千雪拥有的每架琴都要差,却被她当宝贝。

  时一卿一直默然,清澈沉静的双眸从出门就锁住她那张小脸,不放过她眼底流转的任何一丝情绪,尤其她抚摸珍宝一般抚摸着手中的小提琴的时候。

  没等秋千雪开口,他给她买了几本小提琴入门的书,趁钟润成没注意。

  回到家,秋千雪就把自己关上了房里,翻了一小时的书,出来时,她架着小提琴,对着正躺在阳光躺椅上晒太阳的时一卿道。

  "时先生,你愿意当我的第一个听众吗?"

  这是她第一首曲子,自然的,听的人就是第一个听众了。

  时一卿淡漠的眸转过来,颔首。

  "好,门德尔松的E小调。"那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拿手的。

  "啊?"

  秋千雪一愣,刚学就让她拉这么难的?

  时一卿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温的声音自薄唇传出,"试试才知道难不难。"

  秋千雪怔了怔,总觉得他这听起来随意的话里面,还暗含着什么别的意思,因为她注意到他清澈的眼又变得深邃不可见底,每当他深思的时候,都会这样。

  她还是架起了琴,按着脑海里的曲谱开始拉着。

  很快,她震惊地张大了嘴。

  手指快的在琴弦上动着,她没敢停,顺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丝神奇的感觉,引导着自己顺畅的拉完整首曲子。

  时一卿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瞳孔放大的那一瞬。

  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抹掉记忆就会消失的,而记忆,也不只存在于脑海,关节记忆、口腔记忆、肌肉记忆,曾经拥有的钟爱的,只要再临其境,身体总会让她知道。

  "天..."

  熟稔地奏完了整首门德尔松,秋千雪惊讶得无以复回。

  这绝对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摸琴,哦不,按这个现实世界的时间,她应该还只有十六岁,那更不可能在哪个神奇的时间段里将小提琴练得这样醇熟她却不知道!

  抬头,她看到时一卿淡漠了然的表情。

  "时先生,你是不是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一卿立马敛起了眼帘,掩盖住眼中的任何色彩,只用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回她。

  "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粘稠的沉默,半响后,时一卿的声音变得清润了许多。

  "要听个故事吗?"

  没等她的回应,他已经开始说了。

  远离王国中心的海边,有一个非常普通的平民,从小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那里的天很蓝,水很清,草很绿,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直到有一天,一群奇怪的人找来,并且告诉他,他前世是个亡国王子。

  那群人跪在他的面前,请求他跟随他们回去,统领他们再夺天下。

  但平民对前世的记忆全无,一句亡国王子,根本无法让他想像到底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血海深仇,也完全体会不到这群陌生人对自己特殊的感情,和他们挂在嘴边他却一点没感觉的"使命"感。

  这时,有一位白发老人站出来。

  他有一种能力,能让平民看到自己的前世发生的种种。

  只要看到前世的种种,平民肯定会感受到前世所有经历的所有感受。

  若你是这个平民,或者身边最亲近的人,你是希望他看那前世的回忆,还是不看?

  "肯定要看。"

  秋千雪回得很快,快得让时一卿以为她根本没有深思熟虑。

  "听起来像道哲学题,但我觉得完全可以避开那些哲学文章,它就成了道简单的算术题。"秋千雪大眼微微虚起来,稚嫩的脸上泛起了严肃的神色。

  "算术题?"

  时一卿对她的见解起了兴趣。

  "没错!既然这群人能认出他是王子,为什么别人不能?既然背负着血海深仇,就肯定有仇人,万一还有歹人也知晓这个秘密呢,若是他拒绝听,拒绝回去,正好,仇人就可以趁他仍然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他杀了斩草除根。

  而若是看了,至少他应该会明白,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除了要完成的使命,还有潜伏的危险。

  既然他的前世是个已存的事实,那些危险和使命就不会因为他的拒绝而消失,他可以选择用另一种心态服众以安稳度日,但必须得知道,在双重身份下,有多少危险在等着自己。

  明明就很实际的问题,他要保命啊!"

  夕阳铺洒过来,彤红的余辉将她的脸蛋晕得透明,大眼抬起,平静似包容万象的目光遥望远方的那一瞬,时一卿仿佛看到了那个暖萌变态运筹帷幄时的自信。

  他是遇到了之前的你是吗?

  记忆穿梭在你生命里的时间,跟他们不一样。

  许久,秋千雪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才抿着唇转过头来。

  "刚刚,是道选择题是吗?"

  秋千雪是不笨的,慢反应神经的人生虽然悲剧,但没有阻碍她紧强向上的心,只是包裹在脆弱外表下的心灵,没有机会发挥它的光彩罢了。

  "对。"

  选择做那个无忧无虑活得轻松却可能被虎视眈眈的你,还是选择做那个将一手血雨腥风化得云淡风轻的你。

  男人深邃如潭的眸底,有点点星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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