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薇看到我停下了脚步望着温泉池,她顺着我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当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她也觉得有些意外:“她怎么也会在这里?”
“她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她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单身吗?不过她旁边那个男的是谁?”Jodie也停下了脚步。
“不会是为了想要免一人的单临时找来的吧?”常薇撇了撇嘴道。
“很有可能,”Jodie附和道,说完她和常薇对视着嘻嘻笑开来。
我们看到的人就是那个曾在电梯里嘲讽我攀高枝的林娜。
她靠坐在温泉池边,侧着头和旁边的一个男人在说话,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我们说的话,她转过头来望向了我们,看到我们之后,她马上昂起了头,面露鄙夷的把头又转了过去。
她在转头的瞬间,斜睨了我一眼,我觉得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
“走吧,在这里遇到她也不奇怪,也许我们还能遇到其他的同事呢,”齐枫轻笑道。
齐枫的话让我们觉得有点道理,这家温泉汤馆前期做的宣传广告很大,很多人都知道今天的优惠活动,在这里遇到相熟的人也属正常。
我们离开了温泉池走进了餐饮区。
里面提供的食物品种挺多,自己可以随意拿取,不过就餐的地方装璜的像韩式风格,桌子是低矮的长方形小方桌,一张桌子最多只能坐四到五人,桌子旁边的地板上放着几张圆垫供人坐着就餐。
我们找了一张稍长些的桌子,六个人挤坐了下来,男女各占桌子两边,我的对面坐着齐枫。
开始还是各自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后自己去取别的食物,没过多久,就成了我们三位女士坐着不动,他们三位男士为我们跑腿服务。
我的口味比较清淡,生食的海鲜和大块的肉类我都不吃,我吃的最多的是蔬菜和少量的鱼肉,常薇笑我说像我这样吃自助餐,店家都要高兴死了。
我只是笑笑,然后我发现我们三名女士坐着不再去取食的时候,齐枫总会拿些口味清淡而又有营养的食物放在我面前。
齐枫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他有点过份的周到和贴心了。
他的举动让其他几人都察觉到了,都开玩笑说齐枫是在向我献殷情,齐枫被说的面色发红,满脸尴尬,我也觉得不自在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又碰上了林娜,除了之前看到的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另外还有一男一女,不过这三个人我们都不认识,林娜看到我们依然摆出一副傲气的样子对我们不理不睬,可是她的眼睛又会瞟向我,嘴角浮起一丝看不懂的笑容。
用完餐后,因为人太多,我们没有再去温泉池而是直接离开了。
来和去都是齐枫开的车,为了这次安排齐枫特意从朋友那里借了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他确实适合做行政经理,这次的温泉之行全是他做的安排,大家玩下来都觉得挺满意,结束了,他还周到的送其他几人到了家门口。
他最后送的是我,因为他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我也没法告诉他我的住址,我请他在一个距离别墅区不远的路口放我下来,在我准备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季小姐”。
我转头望向了他。
齐枫看着我,神情有些奇怪,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齐经理,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但说无妨,”我直接问他。
齐枫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没事,我只是想说回去的路上多当心”。
“谢谢,”我转身拉开车门下了车。
穿过路口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齐枫的车仍停着,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这让我越来越觉得齐枫今天的举止有些怪异。
孤文骞说他出差一周,可是过了周日他也没有回来,周一早上进公司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上个周日的早上他打过电话给我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电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上次和Hale联系时,他说为了确保我的安全,这周我们暂时不要联系,有消息他会通过其他方式告诉我,可是我一直没有接到他传递给我的任何消息,我也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破获了孤文骞他们的这次交易,我在新闻和网上也没有看到相关事件的报道。
中午吃完饭我推开通往楼梯的门,来到了十六楼和十七楼的当中处,自从上次我走楼梯去往韩谷山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了这里,之后我常在吃完中饭之后来到这里。
大楼里很少有人走楼梯,而且这里还是高层,我来这里好多次,从来都没有碰到过一个人,我要的就是这里的安静和无人打扰。
站在这里打开窗不但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且还能欣赏到窗外开阔的风景,最主要这块地方是监控的盲区。
大厦的公共区域设有监控不用看我也知道,可是每个办公室里也装有监控探头这让我有些意外,之前一直没有人提醒我,常薇也是无意中发现的,然后赶紧告诉了我。
当时我听了心里就是一惊,我立刻想到了那天早上我在办公室里换卡打电话给Hale,我仔细地想了想,记得当时我出于谨慎,把抽屉拉开了,在抽屉里换的卡,监控应该拍不到抽屉里,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不过之后我再也不敢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给Hale,而是来到了这里。
站在窗前,我先拿出手机看了看,仍然没有任何的电话和信息,我把手机又放回了口袋里。
我望着窗外,脑子却想到了孤文骞。
从昨天到今天我的心情有点复杂,我确实希望孤文骞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前提是我已找到了他的犯罪证据,把他伪善的面具撕开,并摧毁掉他的一切为父亲雪了耻。
现在他一直没有回来,如果真若我所猜测他在这次交易中出了意外的话,那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而盛佰仍屹立不动,我该找谁继续复仇?难道找孤子鹤?
想到这里,我心里升起了一阵陌名的烦燥。
忽然我感觉身后有人,我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只手臂已揽住了我的腰,我刚想惊叫,一股熟悉的味道扑入鼻内,我的身体也被他转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条件反射般地脱口问出了这句话,眼睛也瞪着眼前的人。
孤文骞微眯起眼睛,眸色幽沉地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过了头,我以为这里很安全,没想到孤文骞竟知道我在这里,这让我实在太惊异。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马上调整了说话的语气。
“要我汇报行踪?”孤文骞勾了勾唇角。
我发现和孤文骞说话真累,他好像总以为我在打探他的情况,虽然我确实有这个意图,但并不是我所有问出的话都是这个目的。
“你都已经回来了,我要知道你行踪干嘛?”我的语气又控制不住地不好起来。
“怎么看到我这么不高兴?”孤文骞扬了一下眉梢。
“我干嘛要高兴?你的房子我还没有卖出去呢!”
孤文骞的脸上浮起了笑容,他把我拉近他,贴在我耳边道:“那是我回来的太早了?”说完他贴近我的脸想要吻我。
我别开脸去,低叫道:“这里是公司,你快松手”。
“公司又怎样?”孤文骞扳过我的脸来,吻住了我。
我一把推开了他:“我可不想被人看到,”说着我转身就要离开。
孤文骞伸手拽住我,一把将我挤到了墙角,用一只手臂紧箍住了我的腰。
“孤文骞,这里是公司,你不怕被人看到?”我惊叫起来,但声音却压得极低。
孤文骞把一只手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别说话,闭上眼睛”。
我瞪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盯着我,语气变成了命令式:“闭上眼睛”。
我不理他,仍瞪着他。
孤文骞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意,他俯下头吻在我的眼睛上:“你是要我使强吗?”
我知道他使强的意思,也知道他肯定会说到做到,而且我还知道,如果他不肯说,你怎么问他,他也不会说的,我极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他抓住了我的手环上了他的腰,然后低下头吻住了我。
原来他要做的只是这个,我想张口说话,可是刚一启口,他的舌已乘机闯了进来,迅速与我的唇舌纠缠起来。
他的吻还是像以往一样霸道,不过我感觉好像和以往又有些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我却说不清楚,我还是被他吻的没法呼吸,整个大脑像是被他吸干了氧气一样,一片空白。
他越吻越深,揽在我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紧,我的肋骨都被他箍地发痛,身体也站立不稳,我就像个溺水的人为了求生只能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在我感觉自己仿佛已沉到了水底,奄奄一息的时候,孤文骞终于松开了我,我把头抵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意识也慢慢恢复过来。
他仍搂着我没有松开,耳边传来他压抑的低喘声。
我心头涌起一阵恼意,捏起拳头往孤文骞胸口砸了一拳,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还没有换过气来,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阵低笑传进我的耳里,我越发地气恼,往他胸口又砸了一拳。
突然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人开关门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孤文骞也转头望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