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永返回十六楼时,陈永以玩笑的口吻对我说了句:“小季啊,女人之间总会有些什么小妒嫉之类的事,这属人之常情,同性相斥嘛,不过,小季你来公司时间还不长,还算是新人,还是要多注意点”。
我和陈永已经很熟悉了,他已经直接叫我小季了,他虽说的像是玩笑话,不过我听出来他是在提醒我在公司里要低调些,而且也要注意低防着苏翠蔓些。
虽然我觉得这个人有些趋炎附势并不是很喜欢他,不过听他给我这样的善意提醒,我还是挺感谢他:“我知道了,谢谢陈经理提点”。
回到办公室,我又咀嚼了一下刚才陈永说的话,我觉得他不像是随便对我说的。
这些日子和他共事下来,对陈永这个人我多少有些了解了,他虽有些趋炎附势,但说话做事却极谨小慎微,公司里的八卦之事他也从来不乱传,他能这样提醒我,说明苏翠蔓一定不好惹。
我虽然还不太清楚到底哪里惹到了苏翠蔓,不过低防些总是没错。
接下来的两天,在公司里我特别留意了一下苏翠蔓的动向,不过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我的日子也过得挺太平。
这两天早晨还是有人会送来一捧香水百合,每捧花里依然未留任何纸片,我办公室的窗台上已摆满了花,整间房间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常薇说我身上都有了百合花的香味。
花太多了,我只好把第一天送来的那束扔进了垃圾桶里,常薇看到我把花直接放在了窗台上,说我一点也不善待花,直接捧了一束去了她的办公室。
连续这样送花却任何信息也不留下,这让我有些按捺不住了,我让Jodie要来了花店的电话,我打电话过去问花店的人,送花的人到底是谁。
“对不起,客人要求我们不可以透露他的身份,”接电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声音清脆悦耳。
“那可以告诉我,送花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吗?”我问。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位先生”。
“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您客人的其他信息了,我想他一定是想给您惊喜,时机到了他一定会主动出现在您的面前,您也许再等几天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为什么说再等几天我就可能知道了?”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情人节了呀,也许情人节那天他就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了,”女孩笑道。
我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望着窗台上的花,我苦笑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给我,不过却让我收的挺苦恼。
你曾怀疑是苏翠蔓让人送来故意做的恶作剧,可是花店里的人说送花的人是个男的,我就无法确实到底是谁了。
下了班常薇拉我去逛街,她说明天是周六,她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她要去买套漂亮的衣服,准备在婚宴上觅个如意郎君回来。
常薇说先购物再吃饭,这样吃到美味才更有滋味,我们来到了世贸购物广场,刚逛了两家店,常薇忽然接到她妈打电话来说家里有急事让她马上回家,常薇对我连声说了几遍抱歉后急急地赶回家去了。
已经来了这个地方我不打算马上回去,反正回去我也是一个人,孤文骞不会这么早回去的。
和常薇认识这么久了,我也没有送过她什么礼物,我帮她挑一套衣服让她明天去参加婚礼吧。
我逛了几家店,一条鹅黄色的羊毛连身裙被我看中了,裙子是半高领的,不是很厚,齐膝长,腰部系有一根细小的皮质腰带,款式大方而洋气。
常薇皮肤白,穿这样浅色的裙子肯定好看,她有一件白色的薄呢大衣正好可以配这件衣服,进入了二月天气已没有之前那么寒冷,这样穿扮应该不会冻着。
我买好了裙子,想着晚一点再打电话告诉她,然后把裙子给她送过去。
我又随便逛了逛,不知不觉走到了男装区,本来想调头离开,可是不远处一家店里挂着的一件衣服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我不由自主走了过去,近里一看是一件黑色的羊绒背心,衣服的款式极其简单,可是挂在那里却显得特别的亮眼,我一下想到了孤文骞。
他的衣橱里除了黑色没有别的颜色,从里到外他从不穿黑色之外的其他颜色的衣服,我看他有的时候出门只穿着衬衫和西服,连大衣也不穿,现在的天气虽不似前阵子那么冷,但寒意仍很重,如果里面穿一件这样的背心应该会暖和许多。
这个想法一跳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意外,我怎么开始关心起他来了?
他也不需要我去关心,他的衣服全是世界名牌,不用猜都知道那些衣服的价格都很贵,我就算买了衣服给他,他肯定也是看不眼的。
我刚要转身离开,营业员却热情地迎了上来:“小姐,您可真有眼光,这件衣服是刚到的新款,衣服看上去很薄,可是穿在身上很暖和,现在这个时节穿正好,出门不用穿大衣也不会觉得冷”。
营业小姐还真是说出了我刚才脑子里想的,我瞄了一眼吊牌,这才注意到衣服也是名牌,不过我在孤文骞的衣橱里没有看到过这个牌子,当我再一看价格要四位数时,我转头就打算离开。
“小姐,这价牌上的价格是原价,情人节马上到了,我们现在有八折优惠活动,这件衣服现在买只要八千两百元,您如果买了做为情人节礼物送给男朋友真得很不错,”营业小姐用她热情的声音和笑容拦住了我。
我想我一定是被这位营业小姐蛊惑了,我不但买下了这件羊绒背心,还买下了两件衬衫和两套内衣,结果就是我的银行卡里就这样少了两万块。
我就这样陌名其妙地花掉了我两个月的工资,而且不是花在自己身上,是花在我最恨的男人身上,我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
进入盛佰刚好两个月,我这算是从他那里得来的钱又都还给他了吗?
我自己都想不通,更让我想不通的是我还买一堆零散的东西,剃须刀,保温杯,一整套洗漱用品,全是出差用的,而且全是男用的。
昨天晚上孤文骞无意中提了句说他明天出差,我以为我忘了,可是在买东西的时候竟然想起来了,而且还稀里糊涂地买了这些东西回来。
我逛了近两个小时,饭也没吃,自己一样东西也没有买,全买了给他用的东西,回到别墅我赌气一样地把手里的拎袋全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走进了厨房。
逛了那么久真是饿了,可是在外面吃我又觉得没胃口,不如回来下碗面吃着舒服。
烧水准备煮面的时候我回头瞅了一眼沙发上的那堆东西,心里又一阵气,自己的脑子真是抽了,干嘛会买这些东西回来?
在我看来已经很贵的东西,对孤文骞来说也许根本就看不上眼,我对名牌没有讲究,不过在国外那么多年,一些世界品牌我还是听说过,我知道孤文骞使用的东西都不是一般的品牌,我买的虽也是名牌,但和他用的那些牌子相比要差不少。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郁闷又加了一层。
这些东西不能让孤文骞看到,明天去商场把东西都退了,如果不能退,那就给常薇让她去做人情送人吧,我心里打下了这样的主意。
面捞出锅的时候,孤文骞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我,没说话直接上楼了,不过很快又下来了,我看他已换上了一身家居服。
孤文骞走下楼梯的时候,刚才热情欢迎过他,见他上了楼后又跑到我身边的哈雷,突然跑向客厅,跳上沙发,叼起一个小的拎袋又跳下沙发然后小跑到了孤文骞的面前。
我一看惊叫了一声:“哈雷!”
这个的小拎袋里放的就是我买的那些出差用的东西,我本想着一会儿吃完了面把这些东西拿回客房,没想到孤文骞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实在怀疑哈雷到底是不是条狗?它聪明的过了头了,我什么都没说,它居然能知道这些东西是买给孤文骞的。
听到我叫它,它冲我摇着尾咧嘴笑,我想上前阻止也来不及了,因为孤文骞已伸手从它嘴里拎起了拎袋。
我嗔怪地瞪了一眼哈雷,不去看孤文骞,转身把刚才已准备好的配料往盛好的汤面碗里加,眼睛却偷偷瞟向客厅,看到孤文骞已走到沙发前打开其他的拎袋在看。
我心里哀叫了一声,终于明白为什么哈雷这么聪明,是因为它的主人太聪明了。
我故作若无其事地端着已放好配料的面坐在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准备吃面。
“你买的?”孤文骞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现在能坐在这里而不是在派出所里,那就说明肯定是花钱买来的,”我知道他指的是沙发上的那堆东西。
“心情很好?”孤文骞的语气里好似带着一丝嘲意,可是眼角和眉梢却全是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