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孤文骞去公司后是不是会帮我请假,他说其他的事他会处理,我就都不去想了,再说昨晚他把我从公司带出来的时候不让我回办公室取东西,我的大衣和包,还有手机都放在了办公室。
在孤文骞的别墅里呆了一整天,没有人来打扰我,因为我发现卧室里根本没有装固定电话,后来我去了客厅发现也没有,而我没有离开是因为我打算留在孤文骞的身边。
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已变成了这样,他让我和他住在一起,这是给了我留在他身边的机会,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不想去想,因为我知道就算现在我想破头也肯定想不出来。
能这样接近他肯定就能找出线索来,现在我的“色相”已被牺牲,那我必须要利用起来。
冷静的做出了这个决定,我开始找我的衣服准备穿上下床,可是床上,地上都没有看到我的衣服,我裹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走到了衣柜前,拉开门随便拿了一件孤文骞的衬衫,然后把被子扔在了地上,披上衬衫走进了卫生间。
进了洗手间我这才看到,我的衣服已被孤文骞扔进了垃圾筐里,不过也确实该扔了,衣服昨晚已被孤文骞撕扯的不成样子。
卫生间很大,里面的装修虽不算极其豪华不过却极其精致,洗手台前的镜子足有半个墙面,淋浴间和洗手间当中用一堵很厚的磨砂玻璃墙隔开的,我跨步走了进去,不由惊叹了一句,这里面只能用豪华来形容了,感觉像是五星级宾馆总统套房的淋浴间。
当中隔着的那道墙,卫生间一面是磨砂玻璃,淋浴间的一面却是一整面的镜子,我站在镜子前脱掉身上的衬衫,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身上只有孤文骞留下的多处吻痕,并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我的眼前突然跳出了被我咬破了多处的孤文骞的身体,我的脸陌名一红,赶紧转身走进了淋浴间。
洗了澡后我还是穿着孤文骞的那件衬衫赤脚走出了卧室,房间里的暖气很足,身上没觉得冷,不过脚踏在大理石的走道里却感觉有些冰凉,不过我还是赤脚把整个二楼走了个遍。
我看了一下二楼总共有五间房间,都没有锁门,每间我都开门看了一下,除了孤文骞和孤子鹤和卧室,还有一间客房,剩下的两间一间是孤文骞的书房,还有一间就是七年前孤子鹤带我来过的那间放着大小不一的望远镜的房间。
我打开这间房间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七年前的记忆再次浮现在我眼前,房间里的望远镜都还是像七年前一样摆放着,只是那两台大的望远镜罩上了外罩,在这里与孤子鹤共度的那段短暂时光给我留下的是美好的记忆。
我第一次看到了那样灿烂如烟花绽放的流星,我至今还记得我许下的愿意是祝愿自己能考上北大,祝愿爸爸妈妈身体永远健康,我们一家人永远开心幸福,可是这两个愿望没有一个实现,就在那一天的晚上我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了阳光。
我“砰”地关上了门,也关上了我的记忆,美好的东西都不再属于我,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孤文骞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锁,我打开轻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色调和他的卧室里一样,只有黑灰,灰色的墙,黑色的书桌,皮椅和书架,书架上一半摆着书,另一半错落地放着一些类似文物一样的摆件,我对文物不懂,不过感觉上这些摆件都挺值钱,孤文骞十六岁就出道了,并没有太高的学历,这间书房却布置的很具文人气息。
道貌岸然!我的心里冷嘲了一句。
我怕引起孤文骞的怀疑,只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到处仔细地看了看,却不敢伸手随便碰东西,但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发现。
我走到书桌旁在皮椅上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拉开书桌的抽屉,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遍,可是我还是失望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把书房再次仔细环视了一圈,最后还是放弃地走了出来。
慢慢来,时间久了我肯定能发现一些线索,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我下了楼来到了客厅里,哈雷看到我冲我友好地摇了摇尾巴,我上前轻摸了一下它的头,它朝着我吐出了舌头,我感觉它在是冲我笑,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放了不少吃的东西,可是我却什么胃口也没有,我拉开最下格的抽屉,看到有不少肉肠和狗粮,还是和七年前一样,哈雷的食物都放在这格抽屉里。
这七年来孤文骞和孤子鹤到底是怎么过的?我感觉这间别墅里的所有一切和七年前我所见到的几乎一样,唯一变化的是孤子鹤住在了天文台,这间别墅只剩孤文骞一个人。
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让我留在这里和他一起住?如果他是想让我离孤子鹤远一点,他昨晚那样对我之后应该让我滚的远远的,为何反而留在了他的身边?
难道他太寂寞?这个念头刚跳出来我马上就摇头否决了,孤文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寂寞,对于他来说,钱和权还有女人他都不缺,他这样的人满心满眼应该充满了欲望,他怎么会寂寞?
忽然哈雷轻叫了一声,我低头一看,它正吐着舌头一副馋相地望着我拿在手上的肉肠,我轻笑着指了指旁边地上的一个空盘,哈雷会意地小步跑到了空盘前,我剥去了肉肠的包装,把肉肠放在了空盘里,又在盘子里倒了一些狗粮,哈雷低下头欢快地吃了起来。
我关上冰箱的门走到客厅在沙发坐了下来,四周*静,而我的大脑却仍有些乱,脑细胞仿佛不肯停歇地总是运动着想着问题,为了让大脑休息休息,我打开了电视。
哈雷吃完了跑到我的身旁,我轻抚了一下它的头,拍了拍我身边的沙发,它轻轻一跃跳上了沙发,在我身旁趴了下来,我就和哈雷就这样在客厅里度过了整个下午。
晚上五点不到孤文骞就回来了,看到我仍在,我感觉他好像舒了口气,我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理会他,哈雷却跳下了沙发亲切地迎上了他。
他走到沙发前把手里拎着的几个拎袋放在了我的身旁,然后走进了厨房,我斜眼看到他打开冰箱看了看,然后微皱一下眉头。
我仍然没有理会他,瞥眼看了看拎袋,里面放着的是女式衣服,应该都是新买的,不用猜,这些衣服应该是给我穿的,我看到有一个袋子里居然是两套新的内衣。
这个男人细心周到了这般,是不是经常撕女人的衣服然后再送新的?我冷冷地再次瞥了一眼拎袋然后站起身来往楼梯走去。
“等一下上楼,先吃点东西,”孤文骞的语气是命令式的,不过声音挺温和。
“我没胃口,”我冷冷地说了句,没有停下脚步。
“饭才刚煮熟,没有那么快种出新的稻子,”孤文骞忽然慢悠悠的说了句。
已走到楼梯口的我猛地停住了脚步,我转头瞪向他,看到孤文骞站在餐桌旁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嘴角浮起一抹戏谑之色。
这个男人真是个浑蛋!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从昨晚到今天,我已经在心里骂了他无遍的浑蛋了,但是我还是转步走进了餐厅,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餐桌上已放了几盘色泽挺清淡的小菜,还有两碗米饭,这应该是孤文骞打包回来的,我看到旁边放着几个打包盒,看样子他已经料到我一整天都不会吃东西。
孤文骞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孤文骞没有再说话,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我瞪着他不想动筷子。
“不想饿死就吃饭,”孤文骞语气淡冷地抛给我一句。
“那袋子里的衣服是给我穿的?”我没理会他,却明知故问起拎袋里的衣服。
“我这里没有女人衣服,”孤文骞淡淡地说了句,算是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孤文骞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然后眼睛斜睨向了我的身体,忽然语气略带轻浮之气地说了句:“手感就够了”。
我的脸蓦地一烫,心里暗骂起自己来,怎么自己老是犯蠢地挖坑给自己跳?
我霍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出餐厅往楼梯走出,上了几个台阶我又停了下来,转身望向仍坐在餐桌旁没有动的孤文骞:“你说愿意让我住在你的这别墅里,那我借你的客房住”。
我可不想主动走进他的卧室。
孤文骞扬了扬眉:“都参观过了?”
“今天你不让我去上班,不就是想让我呆在这里好好参观一下你的豪宅吗?”我成心说。
孤文骞没有说话,但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笑意。
我不再理他,转过身上了楼进了那间客房里。
白天我已经看过,客房里打扫的很干净,床上的床铺也都有,我在床上躺了下来,觉得浑身酸软,整个人也很疲惫,我躺了没多久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身体腾空好像有人抱起了我,等我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孤文骞卧室的那张大床上。
我一惊,猛地坐起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