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空杯子,她又抓了抓头发。
认命的蹲了下来,从垃圾桶里面把刚仍的纸扒拉的找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小声嘀咕,“哼,要不是怕被看见了挨骂,我才不会再捡起来。”
张思通知的时候就说了,带人去就行。吃的喝的东西她都准备好了,大家只要去就能尽情的享受原始的烧烤乐趣。
不过安心本着绝不浪费资源的想法决定,还是要让傅杰来一趟,至少能送她一程去森林公园吧,如果要她去挤公交到那,她相信到时候她绝对会被挤死,挤得不成人形。安心站在衣柜面前又开始发愣。
这穿什么又成了个问题,是穿个漂亮裙子呢?还是一套运动装呢?穿裙子是很漂亮,况且今天来的人肯定不少,美女也一大堆,大家争奇斗艳的,她可不能掉了底子,出丑可是她。可是要烤东西,穿裙子的话,一弯腰不就走了光?那样牺牲也太大了。
当个女人可真累,穿什么都要想半天,她到底该穿什么?
最后安心还是决定传个运动套装吧,烧烤的地方黑烟缭绕的,漂亮的裙子也要被熏成灰姑娘的补丁裙了,还是运动鞋配上宽松的运动服好,任意活动。
安心跟傅杰打电话的时候,一边下着楼,一边不停的打着咦。她皱着眉头不停的拍着胸口,“喂!是傅杰吧?我,你可以来了!”
“嗯,好的,请你稍等十几分钟。”傅杰公式化的口吻里没有听出对安心说话的诧异,只不过挂了电话,转头报告给乔然时,语气里添加了几分严重,“乔总,安心刚刚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只不过……”欲言又止。
乔然线条优美的唇轻启,两指捏了捏鼻梁,声线略显疲倦,“怎么了?别吞吞吐吐。”
傅杰从善如流的回答,“安心的声线好像有点不对。”
乔然神色一暗,略有几分忧郁,沉声思考了一会,把桌子上的文件合上,站了起来,鼻翼轻哼,“你今天去和张连谈新产品开发的案子,详细的内容你也已经知道,要是搞砸了的话,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说完,从靠椅上取了西服套在纯手工白色的衬衣外面,银灰的西服勾上金色袖口衬得乔然,妖孽的气场透着丝丝邪气。
想跟他玩花招,就等着卷铺盖走人。乔然还听不出来傅杰话里面的意思?就知道帮衬那个小家伙,不知道又收了她什么好处,懂的吃里扒外,要是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他怕是连谁是他老板都不晓得。
傅杰拿着咖啡杯的手僵了僵,两条宽面条的泪水滚下,热泪滚动,心头的伤痛难以平复,他只是想做点好事而已,怎么就这么难。猜不到开头更猜不透结尾的傅杰同志很想吐槽一把:他是踩了谁家的祖坟,烧了谁家的香灰。
他做牛做马累死累活拿着辛苦钱,没曾想当个雷锋的英雄人物。只不过怜悯心思多了一点,知道了老板的心思推波助澜一把,可谁想到……还没有推成功就死在了沙滩上!
可见老板的心思猜不得,猜中了也装作没有猜中才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板潇潇洒洒前面带路,助理拼死拼活断后。
老实说,他的老板真的很腹黑、很没有人性……
乔然继续无耻的滥用职权,眼角余光瞥到傅杰阴云密布便秘般英俊的脸,微勾嘴角,踢了踢放在桌子旁边的箱子,箱子里“咚咚”响着,“对了,这些东西先给我搬到车上去,轻拿轻放。还有下个月飞法国的行程上加上安心,你跟她在最近的时间里面好好做一下交接,你的话——就不用跟着去了。”
“这……”傅杰被呛了一下,他是被老板架空,嫌弃了吗?
乔然气定神闲的抬眸,给了他一直重用的助理一句警告的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被你炒鱿鱼的,你懂得,毕竟你在新化这么多年了,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继续默默流泪的帅哥助理真相刨墙求安。沉默着苦苦搬着箱子的人刚刚关上后车盖,勤勤恳恳完了,刚准备开口说句“一路顺风,玩的愉快”,刚才还停在眼前的跑车已经飞驰而过,刮得傅杰瑟瑟发抖……
安心手托着包包还在单脚原地跳来跳去的时候,一辆银色跑车极速飞驰,在她的眼前踩下了急促的刹车,一条刺耳的“滋滋”声拉的很长……
乔然打一把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华丽丽的拐了了弯,停在安心的眼前。安心的心被吓得砰砰直跳,没注意的一脚踩空,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地上。这个男人绝对是疯了!
她暴躁了……鼻子狠狠的吸了口气,咬紧了唇,一汪仇恨的目光深深的盯着某辆熟悉的车,越过玻璃死死的盯着车里的男人。
推开车门,首先出现的一双程亮的皮鞋,深棕色,一向是某个闷骚无懈可击的男人的最爱。他慢慢踱步,慢条斯理,在安心跟前站停,弯下腰,敲了敲安心的额头,“干嘛坐在地上?”声线是愉悦的。
被敲得地方隐隐发痛,脑袋嗡嗡的响着。他还好意思问?
安心有些恼火,“还不是你害的。”
这个“你”字说的是咬牙切齿,因为这个男人总是陷害他,吓唬她,还调戏她。现在害她吓得坐到地上了,还没事人一样的谈着“今天天气很晴朗”一样的问题,真是悠闲自得的过了头。
提及此,乔然大感郁闷,双手一摊,“最好赶快起来,我们时间不够了,如果你不想迟到的话。”
安心大感意外,扭扭妮妮的站了起来,揉揉自己的屁股,“你不说不来的吗?怎么又有时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