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别盯着你的尸体看了,没什么用,脖子都扭断了,肯定活不过来了。”
苟富贵反应不大,依旧死死的盯着远去的警车,直到尾灯的亮光彻底的消失,它依旧望着那个方向。
“唉,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任多也不着急询问事情的经过,只要没魂飞魄散就好,这样就还有补救的方法。
“大王……”
呦,解气的来了,任多把华老头放下,准备不分青红皂白,把对面那个哼着小曲的大胖鬼,狠狠的揍一顿。
你说那鬼有可能是一只好鬼?
那怕什么,又不是直接打死,先打一顿,说不定还能问出点那什么鬼王的消息呢,它不是一直唱什么“大王”的嘛,要说不认识鬼王?任多第一个不信。
借口?就是借口,对,都是借口!
没有点看似合理的借口,任多怎么下得去手呢?
苟富贵可就不安管那些了,趁着朱源没回过神来,上去就是一顿老拳,打的朱源惨叫连连,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叫你害我!”
“我打死你个龟孙!”
“……”
任多也被苟富贵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太残暴了,不过也好,听苟富贵的意思,那胖鬼的报应来的真快啊,快到它都被吓到了。
朱源确实被吓得不轻,它明明已经把苟富贵吃掉了,那眼前打自己的是谁啊?
这就跟普通人遇见鬼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特别是这鬼还是自己刚刚杀死的。
打了一会儿,苟富贵就打不动了,跑了一宿了,实在是没力气。
至于朱源,P事没有,鬼本来就皮糙肉厚,朱源的抗击打能力就更强了。
任多生怕胖鬼反击,再把苟富贵打伤了,直接掏出流星锤准备参战。
可惜,直到任多把朱源五花大绑,它也没还手,还一直止不住的颤抖,有那么吓人吗?
……
“要不要抽根烟缓一缓?”任多问了苟富贵的名字,顺手烧了一包烟过去。
苟富贵双手颤抖着狠狠的嘬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呼,咳咳,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完了,你还有什么遗愿吗?可能的话,我会帮你实现的。”
“为什么?”做了一辈子生意,苟富贵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任多也没隐瞒,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做商人可以奸,但是绝对不能黑,人也是一样。
“我孤独终生,没儿没女的,也没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要说遗愿也就是这一次的大生意了,你帮我做完吧。”
“什么生意?”
“配阴婚!”
任多:……
“所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鬼媒人。”
任多印象中的媒婆就是头戴大红花,脸上抹的发白的女人,“男媒婆?”
“怎么?你看不起我啊,我们这一行很赚钱的,这一次的买卖能收三十万呢。”
“你厉害,我帮你就是了。”既能满足苟富贵的愿望,又能赚钱,任多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
抱着还在昏睡的华老头,牵着朱源,后面跟着苟富贵,任多一行到了来时的车旁。
在司机的帮助之下,把华老头放进了车后排,“怎么回事?”
“送我们到开家客栈,华院长悲伤过度,需要休息。”
司机看着呼吸平稳的华院长,点了点头,老板没出事就行,他就是一个开车的,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最有B数的司机,他深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后座挺宽敞,把华老头放进去,又挤了一个苟富贵,任多坐在副驾驶,至于朱源,任多直接就给它来了一个“放风筝”
把丝线构成的绳子往车门上一系,直接走起。
……
开家客栈。
司机把人送到就走了,任多招呼店员,把华老头抬到楼的一间房间安置好,情绪激动外加年老体衰,华老头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任多嘱咐店员招呼好华老头,然后就带着苟富贵和朱源回自己的房间了,还有点事需要找苟富贵了解一下,朱源这种一定就是所谓的弃子了,任多不打算多费功夫,审案这种事,还是老父亲比较擅长。
“富贵叔,咱们谈谈那幅画吧,你还记得是怎么得来的吗?”
“当然记得。”苟富贵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灭口的,所以语气难免有点激动。
“那是我上一次配阴婚的礼金,就在前几天,也是鬼岭山上的一户人家,这一次的大买卖还是那人介绍的呢。”
“恕我直言,鬼岭山根本就是一个坟地,哪里有什么人家啊,那一定是鬼显形了,骗你的。”
“唉,想想也是我这脾气太倔,如果能够问问老华,这场灾难完全能够避免。”
任多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老父亲的仇人都调查到华老头了,那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任多直接换了话题,“你那大买卖不会也是鬼岭的吧?”
苟富贵也不是笨人,任多一点,它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个连环计啊,为了灭我的口,它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
华老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任多直接在自己的房间设宴,也算是把上一次没完成的宴会补上。
苟富贵几乎没有鬼气,连最基本的显形都做不到,任多只能做两边的传话筒了,一人一鬼倒是聊得开心,但是可就苦了任多了,连口菜都没吃上。
好在自从美酒上桌,两个老头子就不说话了,使劲的拼酒,任多也乐得清闲,反正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暂时不会死,喝吧,随便喝。
华老头再一次陷入昏睡,任多也就不管他了,直接拿出陈情表,逼着朱源先签,然后又递给苟富贵一张。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能给我在地府安排一份好工作?”
“那是当然了,保管你衣食无忧,妥妥的正式工,说不定你还能在地府找一个美娇娘,生一堆鬼娃娃呢!”勘破了连环计,任多就换了这种办法补偿苟富贵。
“你是说真的?那我岂不是因祸得福了,美娇娘我就不找了,等等,听你的意思是地府也有嫁娶事宜喽?”
“当然了。”
“那我还想干我的老本行,做一个真正的金牌鬼媒人。”
任多在陈情表的后面唰唰唰写了一句话,“这是一个执意做男媒婆的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