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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无名法师面露惊诧之色:“想不到你这小小猫妖,倒是聪明的紧。”他毫不客气地便承认了, 因为事到如今, 他离成功仅一步之遥, 倘若他的丰功伟绩无人知晓,岂不可惜?所以在这两个畜牲死前, 他不吝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们讲一遍。“不错, 书生请我降妖, 于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你为何……”清欢故意引着他继续往下说,心里暗忖, 反派死于话多, 你继续说你继续说。
无名法师显然已是得意至极:“当年书生找到我之时,我早已时日无多,唯有妖心能延长寿命。于是我骗那蠢书生,说公主的需要一味药引子, 他便毫不犹豫地挖了狐妖的心。若是没有这颗心,我怕是早就死了,又哪有今日这大造化呢?”
“我将胡氏一族灭门,却故意留下一只心性不定的小狐狸来。我知道,这只小狐狸为了报仇,定然会以邪法修炼。于是我装作被这小妖所摄, 为他到处寻找少女, 教他以处子血和女人心来修炼, 他尝到了甜头,便愈发急切,其实呀,他的法力都是好看的,这法子真正的意图,是要为我延岁。狐妖每吃一颗心,每杀一个人,我便能得到那人的寿命。其实找其他年岁的女子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十三到十六的姑娘气血干净,更精粹而已。等到筹满了这九九八十一颗人心,我不但可以延年益寿,甚至还能返老还童!”
无名法师激动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竟遇到了你!小猫妖呀,你可知道,本来这女人心,都是凡物,可你的,一个没有内丹,干净的妖心,做这八十一颗心的结尾,我不仅能够返老还童,日后说不定还能位列仙班!这都得多谢狐妖,是你造了杀孽,损了功德,死后怕是要永不超生了,至于贫僧……哈哈哈哈,贫僧才是真正的赢家!”
清欢暗自唾骂元狩帝还不来:“卿昂然对狐妖起了杀心,不会也是你做的手脚吧?”
“小猫妖当真是冰雪聪明。”无名法师赞叹一声。“不错,若非我无意撞见狐妖与书生有了情爱,也不会想出这个方法来。”
到最后,好处全给他得到了,报应却都在狐妖身上,连天雷劫他都渡给了狐妖,真是好恶毒的心肠!清欢咬牙,“卑鄙无耻!”
“哼!小小妖物,懂得什么!”无名法师袖子一甩,黑袍敞开后,袍子下面竟是一具漆黑的骷髅!“你们妖怪修行,便能有数百年乃至千年的寿命,可人呢?我再如何修行,如何积攒功德,最后也逃不过百岁而终的命运!既是如此,我想活下去,又有什么错?!”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若是人人都想长生不老,返老还童,那这世间岂不是要大乱?”
“世间大乱与我何干!我只要我自己长生!”无名法师对着清欢吼了一句,飞身过来,先是掐住了狐妖的脖子,“看在贫僧养了你这些年的份上,便将你的内丹和妖心给了贫僧吧。”
说着,化作白骨的五指用力一掏,便将不能动弹的狐妖给开膛剖腹,先是吞了内丹,而后如同野狗扑食一般,将那血淋淋的心脏几口吃了干净。
那红袍美艳的狐妖,瞬间便瘫倒在地,抽搐几下,现了原形,竟是死都不能瞑目。
无名咀嚼着鲜美滴血的心脏,慢悠悠地转过来看着清欢。他啃食心脏的模样,满嘴满脸都是血,除了头颅浑身都是白骨,哪里还像是人!这样就算活下去,也是个不被天道接受的怪物!
清欢止不住地朝后退,不是害怕,是恶心的。她很爱干净,不要再靠这么近了行不行?!
偏偏无名法师以为这样能吓到她,故意往前来,看着一个漂亮干净的小美人被吓得一抖一抖的样子实在有趣,虽然他是出家人,早没了□□,但野兽在进食前总会扑棱着猎物玩,无名就是这样的状态。
清欢那毛绒绒的小耳朵,可爱的尾巴还有软的要命的爪子,半点杀伤力都没有,他怕什么?
吃掉了狐妖心脏以后,无名法师一把抓住清欢双手,另一手对准了她的心脏便要挖心。
这是最后一个了,他不需要猫妖的处子血,再说这猫妖与皇帝在一起那么久,身上沾染了人气,他只要她的心!
清欢闭上了眼睛,在心里狠狠诅咒了元狩帝一顿,人家危急关头都会来解救美人的英雄,怎么到他那儿就不受用了?!
她还骂了墨泽,要不是他鼓捣的那什么破新系统,说什么新玩法,导致她没有看完生死簿,也没来得及选择身体,变成个妖怪还没法力!真想把她扁成一颗肉球!
就在清欢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柄泛着寒气的长剑突然挡在了那鬼爪面前,她惊喜的睁眼:“爷!”
她就知道他是男主角!
一身玄衣表情澹漠的元狩帝简直帅到家了,无名因为这一剑被迫放开了清欢,那剑乃是帝王所用,正气十足,刚好克制于他。清欢咧着小嘴儿扑到元狩帝怀里:“爷你来救我啦!”
猫眼瞪得圆熘熘的,元狩帝嗯了一声,见她的猫耳跟尾巴全出来了,正要说话,无名的鬼爪又袭了过来。
他身上自带的贵气和霸气,足以让进来的人不敢喧哗。最后还是吴父率先开口道:“这位公子,我们——”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他澹澹地问。
胡威二话不说抽出腰刀砍过来,吴苗苗见状,也立刻还手,吴父却是没有,那白衣公子也没有,因为他们知道孰是孰非。先用剑惊了人家的是他们,后来不请自来连门都没敲的也是他们,说实在的,人家要砍他们也正常。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们是来道歉,不是来寻仇的!你叫你的手下直接动手是什么意思?!”吴苗苗在打斗中艰难质问。这黑铁塔一样的男人好厉害的功夫!可以看出他并无杀意,若是起了杀心,她怀疑自己能否在他手下走上十招!
终于,胡威将人赶了出去,门却没关。吴苗苗心有不忿,她从小娇生惯养,父亲兄长做什么都惯着,早养成了一副你不顺着我我就要你好看的骄纵性子。第一眼见元狩帝生得俊美无俦,她心生好感,可那人对自己却视而不见,连她的问话都不理会,她心中气恼,又忍不住想要生气。见那人自打说了一句话就看着窗外,怀里却抱着个身段纤细的少女,顿时恶从心头起,从袖子里甩出几枚梅花镖!
胡威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恶女子竟敢如此大胆!想去挡已是来不及,他只能一掌打在吴苗苗肩上,吴苗苗那功夫,在大内统领面前根本不够看的,若非有那白衣公子眼疾手快扶住,怕是整个人要摔下二楼了。但即便如此,也吐了口血出来。
元狩帝何等身手,他连头都没回便以手中折扇将梅花镖打落,一双黑眸深沉无比。清欢窝在他怀里也暗自咋舌,这女子好恶毒的心肠!
得了,这下歉没来得及道,梁子却是结大了。
饶是吴父脾气再好,女儿受伤吐血,他又惯疼爱这老来子,当下变了脸色:“出如此重手,你我莫非有仇不成?!”
梅行之最擅打嘴炮,他将手中扇子刷的一声展开,轻笑道:“当真是稀奇古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朝元狩皇帝早颁下法典,要严惩为恶伤人之徒。令爱脱手长剑在先,无礼闯入在后,又以暗器伤我家主子及夫人,侍从护主心切出手保护,有何不对?倒是搁下的行径让在下好生佩服。”
吴父并非不讲理之人,只是爱女心切,被梅行之这么明里暗里一损,脸色十分难看,吴苗苗却恨得要死,她活到十八岁,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她!“爹!爹你要给我报仇!一定要给我报仇!女儿咽不下这口气!”说着便强撑着起身,那白衣公子扶了她一把,她便嫌弃地一把打开:“滚!不用你帮我!”
胡威出手很重,那一下还是白衣公子为吴苗苗减了力道,否则此刻别说说话了,能不能活着都还是个问题。别人瞧不出,胡威还瞧不出么?白衣公子脸色如金,明显也受了内伤。这世上能承他一掌的人不多,这是他们自找的。
“苗苗……”
吴苗苗见父亲面有难色,仍然不服,她不过是来道歉的,若非那玄衣男子目中无人,她也不会冲动放出暗器:“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他们又没受伤,我可是扎扎实实受伤了呀!爹!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再也不叫你作爹了!”
这任性骄纵的程度,真是令人长见识。清欢偎在元狩帝怀里,讨好地问:“爷,还是猫儿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