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就停了,道路显得格外的幽静。
赵大叔没有骑脚踏车,他是直接打的去的。
我们三个也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上车之后直接道:“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师傅看了看我们几个,又看看前面那辆车里的大叔,嘀咕道:“两个小姑娘莫不是去抓奸的?”
你妹啊!!
抓什么奸啊?!
也怪大叔,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安慰我们几个道:“男人嘛,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姐你们也没必要难过,你们这是去抓小三吗?”
我去!!
司机大哥你好幽默!
秦雅文顿时戏精上身,幽幽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猜他不是去找小三了,他是去见他老婆了……”
司机顿时无语,嘀咕道:“感情你才是小三……”
我……!!!
雅文姐姐说的没错啊,他的确是去见他老婆了!
司机师傅您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啊!!
看到深夜男子外出就觉得他们是去偷腥,看到女孩子尾随男孩子就觉得她们是去捉奸,这种捉奸戏码您到底是见到了几次才有了这条件反射啊啊啊!!
后面传来小颜巴熟悉的声音:“颜漠……”
我们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就看到小颜巴和秦然两个人从我们后面的出租车里冒出个头。
秦雅文道:“大概是我们出去的动静太大了,被他们发现了。我们要等他们一起去吗?”
我略微思考一会儿,伥鬼这类的小鬼怪应该很怕颜巴,颜巴跟去了,伥鬼多半不敢出现,赵大叔无功而返不要紧,就怕他下次还会去,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仔细一思考,我道:“师傅甩掉后面那辆出租车。”
金口和秦雅文异口同声道:“为什么啊?”
我:“……对啊,为什么呢?有了,因为快要追不上赵大叔的那辆出租车了。”
金口和秦雅文纷纷道:“哈哈哈哈,还是小颜漠聪明……”
我:“……”
司机大叔看看后面穷追不舍的出租车,又看看前面跟着的出租车,司机师傅表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会玩。
于是他委婉的说:“我觉得后面那小伙子比我们追的那个颓废大叔好上许多,要不菇凉你再考虑一下?”
我去!!
大叔你不要脑补的太过啊啊啊!
你到底脑补了什么啊啊!!
秦雅文:“师傅你不要顾着说话啊,前面那辆车快要跟丢了吧!”
我道:“师傅请您坐副驾驶座。”
“哦。”司机师傅乖乖让座,我直接飙车甩掉颜巴所在的那辆车,奔着赵大叔的那辆出租车冲过去!
耳边是秦雅文姐姐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小颜漠,你会不会开太快了啊啊啊!!!”
司机师傅:“小姑娘拿到驾照了吗?”
金口:“呜呜呜,好危险……我怎么觉得我现在的处境比赵大叔还要危险啊……”
后面是颜巴那辆车的出租车师傅的骂声:“前面的会不会开车啊!!”
秦然:“怎么感觉你家姐姐故意想要甩掉我们?”
小颜巴:“不会的。颜漠不会想要甩掉我的。”
秦然:“……”怎么看都像啊……
飚了一会儿车,总算甩掉颜巴的那辆出租车,前面就是赵大叔所乘坐的出租车。
终于到达目的地。
到了之后,空山新雨后,雨停了有一阵子,月亮也羞答答的从云层里冒出来,姣姣明月光如水一般通透。
我对秦雅文道:“有什么不对,你立刻跑到安全的地方,找颜巴表弟或者打妖妖灵都可以。”
秦雅文:“嗯嗯嗯!再嘱咐,小颜漠你就成一个小老头了!”
我:“……呵呵。”
我们几人鬼鬼祟祟的尾随赵大叔,跟着他在小山峰里四处乱窜,这里远离市区,没有霓虹灯,只有天上的星子和满地月光,乌鸦时不时的从我们几个头顶飞过,不知名的鸟也因为我们几个不速之客而从树上惊起,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一道黑沉沉的弧线。
山地一阵阴风。
我们的衣角猎猎作响,头发更是上下翩飞,地上的落叶也被卷起,细小的沙尘随着阴风灌进我们的身上。
跟着跟着,我从指甲缝中看到,赵大叔居然来到一处悬崖峭壁?
山风在山顶呼啸咆哮,山雾也随着风四处弥漫,风吹着衣袖、树木发出呜呜的声音,温度也冷得很。
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缩着身子和秦雅文金口躲到一处巨石后面。
我低声道:“来了,就是那阵阴风,绝对有不该出现在此岸的东西来了。”
赵大叔叫道:“阿静,你在吗?你出来见见我啊,我好想你,我每天做梦都在想你。见我一面啊!”
没有人回应。
秦雅文眼泪婆娑,道:“好痴情,赵大叔真是太倒霉了。也不知道他的妻子阿静是不是托梦骗他来喂老虎的。”
我淡淡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倒是金口很激动道:“赵大叔的妻子阿静人很好的!她不会为虎作伥的!!”
秦雅文道:“可是,她现在很有可能成为伥鬼了啊?”
金口:“……”
我:“……”
渐渐地,一个身影浮现,慢慢走过来。
赵大叔欣喜道:“阿静!!”
看清来人是谁的阿静失声惊叫,愕然、恐慌、震惊从她眼中依次出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充满了恐惧。
阿静瞪着赵大叔,眼神绝对称不上善意,快步走过去,怒道:“你来做什么?你来做什么?你走啊!快走!这里很危险的!”
赵大叔喜悦的流出眼泪,抱着阿静低声道:“阿静,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还能再见到你。”
阿静气的全身发抖,挣脱赵大叔道:“你快走,快走!”
赵大叔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一扫之前的颓废,道:“不走,我要和老婆你在一起。老婆我们回家。”
阿静低低笑了一声,道:“你忘记了吗?我、已、经、死、了。”
“不!”赵大叔捂着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管,老婆,我想你,每一天我都想你,做梦都梦到你。你一定也想我来,不然,我怎么会天天做梦梦到老婆在这里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