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其他人待看清老者之后,都吓得惊慌失措,立刻低头弯腰让到一旁,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桌上酒尽肉空,二人一脸醉意,满身酒气。
“几十年没入世间,第一次出门就碰两狂妄的娃娃,哈哈,好,好”,老者狂笑道。
明灭见其行止间气度森然,眼中精光乍现,不怒自威,周身好似有无尽的气势,凝而不散,心下凛然,但见其满是嘲笑之意,气道:“你看上去,也大不吗”,澹台听了此话,点头大笑,那人也不生气,他身后的诸人却已是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目视明灭和澹台,竟示意他们不要乱说话,明灭看得一愣。
“你们是哪个门下的,听说现在小辈之中人才辈出,灵根遍地,是哪位英雄豪杰调教出你们两的”,明灭听了此话,心里高兴,心想此人倒是可爱。
“华山天道临,先师回雨道长”,澹台朗声说道。
“太山青云堂,先师凌羽仙子”,明灭也朗声说道。
明武气的哼了一声,心道:乱喝酒,乱说话,乱交朋友,也不知谨慎。明灭听到哼声,心里一震,疑惑的望过去,可惜被人挡住,正疑惑呢,澹台反问道:“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可敢告知”。
老者笑的更狂了,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小娃儿,有胆量,看你年纪轻轻,不认得我也正常,哎,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老夫‘无恨’”,最后四字掷地有声,偌大的酒楼里霎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好像都被这最后的四个字冻住,全部屏住呼吸。
无恨本以为大名一出,他俩立刻晕倒才对,至少也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才说的过去,哪晓得,二人竟是一脸茫然,明灭尴尬的看看澹台,见他也是如此。内心一急,应声说道:“久仰久仰,阁下大名如雷贯耳”。
澹台汗然的看着明灭,心想这不入流的江湖套话,亏你说的出口。明灭脸色通红,这话都是二师兄明苦教的,说是见了江湖友人,尽管把这话扔出去,保准没错,难道自己说错了,想到这里不禁埋怨二师兄误人子弟。
无恨听了明灭的话一下子愣住,转而就回过味来,感情他俩真不知道‘无恨’是谁,他也不生气,反而越发的觉着有趣儿,“老了,竟被人忘了”,说完心中泛起无限感慨,叹道:“这是魔教圣地,你们两个在此撒野,必死!但看在你们年少轻狂,很对我胃口,这样好了,你们两个一起接我一招,无论死活都可以安然离开,没有人再敢动你们了”。
“好”,二人同时答道。
无恨一晃,潇洒的飞出酒楼,提云而去,澹台看到提云飞纵,身心一阵巨震,一下子记起师傅的话,‘尸山双魔,一煞一狂,见人杀人,见神杀神’,他是‘狂魔无恨’,澹台猛然反应过来,惊的脸色也变了,见明灭已然起身,心中懊恼,责怪自己鲁莽,即使师傅见了他,也只有败北的份儿,看来自己这张狂的性子的确得收敛一下了,如今拖累明灭,心下好生过意不去。
转念一想,自己先去接那狂人一招,不论是死是活,都不能拖累明灭兄弟,想到这里,腾身而起,急速追了出去。楼里的人看到无恨离开,都长长的出了口气,一个汉子一脚把刚才被澹台扇了一耳光的人踹倒,骂道:“你瞎了狗眼,他老人家在这里,你还敢撒野”,那人起身拍拍衣服,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明灭来到桌前刚要说话,见明武脸色难看,一下尴尬起来,明媚却已然兴奋的甩出十方,拉着明灭就跳了上去,明武和明雯也飞身上去。在他们飞走之后,酒楼里的人不但没有跟去,反而都在庆幸逃过一劫。无恨,那就是一座杀神啊。
城外荒郊,无恨傲然而立,此时正值午后,万里无云,明灭他们后发先至,无恨看到明武,愣了一下,古怪的看着明灭。明灭喝了酒,这酒后劲极强,再被太阳一照,腹中火烧一般,酒意上涌,竟直接上前,喊道:“我来接你一招”。
无恨眉头紧皱,见他醉意熏熏,冷笑道:“好,可惜这几个女孩子了”。澹台在空中看到,急得火冒三丈,大喊一声:“等等我”。
无恨已经右手扬起,一指点出,无声无息,竟是无家凶名昭著的‘凝波指’,看来他是被明灭的无礼激怒了,明灭眼中精光一现,惊的浑身一个激灵,一个‘咫尺天涯’身子瞬时消失,身后的一棵大树嘭的一声爆响,轰然炸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