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过去,交州,苍梧郡,高要县城,东城门外,有了新的布告。
而且布告是用最新制作出来的纸张印刷出来的,纸张微黄,字迹清晰。
布告前挤满了人群,几百人的样子,旁边有官兵把守,因为这里还有两个大人物。
丁弘和秦风。
丁弘目前掌管着【高要县】和【端溪县】两县的军务,而政务方面他只管高要县,端溪县交给秦风。他的直接上司就是贾诩和张辽。
秦风,是【农业司】小司农秦云的亲哥,但是现在没有弟弟的职位高。
秦家是苍梧郡最早投靠吕布的士族之一,因此受到的待遇不错,不然秦风现在也不可能还在端溪县为官,丁弘也不管将一县的政务交给他主持。
此时,丁弘和秦风二人站在布告面前。今日的布告不少,而且内容都很重要,两人不敢怠慢。
秦风主动说自己来宣读布告的内容,丁弘明白他这是想表现自己,但还是同意了。
布告内容基本是吕布的原话,所以是白话文,认识字的都看得懂。
只是,整个大汉朝识字的人就不多,何况是交州这个被称为蛮荒之地的地方。
正是因为识字的人不多,所以一般布告公布时,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宣读布告内容。
“又出新布告了,不知是何事?”
“这个阵势,应该不是小事。”
“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自从大将军来之后,经常有新布告,基本都是好事,今日的布告应该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与你我是否有关。”
诸如此类的议论,基本都是不识字的。
有少数识字的,正在专注的看着布告的内容,偶尔和身旁的朋友议论两句:
“今日的布告好奇怪,所用的好像不是绢纸,帛纸也不是羊皮纸,有一股木香味。”
“还真是,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儿。看起来有点像是蔡侯纸,但是蔡侯纸能写字吗?”
“蔡侯纸只有极少的能够用来写字,听说比绢纸还贵,还不方便,这布告用的肯定不是蔡侯纸。”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发现,布告上的字也很特变,字体都一样,而且不像是手写的,奇怪了。”
....
“大家安静,马上宣读布告!”
丁弘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人群安静下来之后,丁弘看向秦风,说:“秦兄,有劳了。”
微微点头,秦风走到布告前,看向众人,提高嗓门,大声说道:“今日由大将军府颁布三道重要布告,希望大家仔细听,然后回去后奔走相告,通知街坊领居,乡里乡亲。”
秦风表情严肃,态度慎重,指着第一张布告,说道:“这张布告是关于鼓励百姓迁居新县的相关政令。”
随后他开始念布告内容:
“告交州所有百姓:今大将军府将在南海郡,合浦郡新设五个新县,其中南海郡三个,合浦郡两个。每个新县最少需要三万新居民,因此特此布告,向交州各县召集自愿前往新县的百姓。”
“凡是迁入新县的百姓享有以下福利:第一,每人可分配为数不少的耕地,并可以获得能够支持到明年秋收的粮食;第二,每一户人家可获得相应的农具,其中包括曲辕犁,除此之外,可以免费租用更牛和风谷车。”
“第三,减免三年的赋税,头一年免费提供稻种;第四,新县将建立新学校,各家的孩子读书只需缴纳一半的学费。”
“本着自愿迁徙的原则,凡有从中阻拦或者强迫迁徙者,将受到严厉惩罚。如有发生,可到各县衙门举报。”
“大将军府书!”
念完,秦风转身看向众人,问:“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一片回应声后,又安静下来。
秦风看向另外两道布告,说道:“大将军府要设立两所学院,一所是【华神医学院】,另一所是【司农学院】,因此发布告向交州各县招募师生。”
随后,秦风开始念布告内容:
“告交州所有百姓:今将设立【华神医学院】和【司农学院】两所学院,特此布告,向交州各县招募师生,每个学院师生名额至少一千人。愿意应招的,可前往【医者协会】和【农业司】报名登记。”
“凡是被应招成为老师的人,可享受以下待遇:第一,家中减免三年赋税,个人免除劳役;第二,除了丰厚的俸禄外,没人还可分得一处住宅;第三,其子女上学,可享受只缴一半学费的福利。”
“凡是被应招的学生,可享受以下待遇:第一,进入学院不需要缴纳任何学费;第二,学院免费提供住宿和食物,每月还发放一定的月钱;第三,其个人免除劳役,自己拥有的耕地免征三年赋税。”
“本着自愿的原则,不允许任何人强加干预,如有发生,可向县衙门举报。”
“大将军府书!”
布告全部念完,丁弘和秦风带着官兵离开了,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谈论着:
“秦兄,第一次宣读这样的布告,什么感受?”丁弘笑着,问道。
秦风苦笑一下,回道:“此布告,见所未见。布告内容震撼,用词简单,一读就懂。布告上的文字奇特,不像是手写的;还有布告所用的纸张也是前所未见。”
“小小的布告确实包含着许多震撼的秘密,不知道你可了解一二?”
丁弘上下打量秦风,笑着道:“秦兄眼尖啊,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布告所用的纸张听说是像蔡侯纸一样的纸,只是蔡侯纸一般不能用来写字,这种新纸就是专门用来写字的。”
“至于布告上的字体,确实不是手写的,听贾诩先生说是印刷出来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难道是对蔡侯纸进行改进后的新纸张,不知道制作容不容易。还有你说的什么印刷,究竟是怎么回事?”秦风震惊,如果这种纸能够大量制作出来,那将是天大的事。
丁弘摇头,苦着脸,说:“这些都是机密,贾诩先生都不清楚,我们想知道就更不可能了。只能等待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