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脑子想了很多很多事,包括我工作的盛立宝医院,6特号病房见鬼的事,还有在街头上遇到的算命先生楚行天,他难道也是鬼?
不应该啊。
可是为什么他说解决办法那段话,好像自动屏蔽似得,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就这样,我直到凌晨五点才慢慢睡着,短暂的睡眠,满脑子都是鬼梦。
直到第二天九点才起床,而这个时候,我已经迟到了。
不出意外,我又被主任医生痛骂一顿。
不过经历了昨晚的事,主任医生看我脸色不好,居然大发慈悲,给我放了一天假,我还对主任医生感恩戴德,哪知一转脸却扣了我500块。
看来三天的倒霉期限还没过,今天恰好是第二天,不过扣工资总比遇鬼好。
我回家倒头就睡,睡到大概七八点的时候,我干脆给孟非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在外面吃饭,这家伙自从上次鬼车后,今晚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他倒也痛快,一口就答应了。
夜已经深了,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和孟非坐在火锅店里,拿了一些菜,漫不经心的开始吃了起来,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最后终于把话题落到手机上。
“孟非,那天为什么你说,不能摔手机,性命和手机联系在一起。”
孟非眉头深皱,眼里凝聚着黑光,拳头紧握,好像在挣扎着什么,又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半响后,孟非慢慢跟我道出了真话。
孟非喝了一口酒,有些上脸,慢慢开始回忆起来。
那是一个没有太阳的阴天,孟非像从前一样送快递,当到了万达小区4栋4楼404住户的时候,打对方手机,发现是空号。
基于快递员的基本素养,孟非心想一定要把快递送到对方手里,就打听了隔壁住户。
可是胳膊住户告诉孟非,404住户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怎么可能有快递。
孟非心里狐疑的很,可是还有其他快递要送,不能耽误时间。
就心想着只有把快递原路退回。
哪知这时候,包裹内居然响了几声。
孟非当时也许是鬼使神差,更可能是好奇心作祟,他竟然打开了包裹,发现里面躺着一只精美的爱疯8,声音就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孟非心里觉得奇怪极了,按理说,手机是新的,没有装卡,不可能发出响声。
孟非也反复坚持了一遍手机,手机并无任何异常。
可是刚才那个声音确实是从手机里发出的,还是说耳朵听错了。
孟非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当时我贪欲心起,就把爱疯8占为己有,换上自己的卡,结果刚换上就收到任务短信。”
听孟非说了后,我深深叹气道:“孟非,虽然我们得到手机的途径不同,我是在马路上捡到手机,而你是利用职务之便,得到手机。不过我们唯一相同处就是,贪欲心!”
“你说的没错,这事还没完,你听说我说。”
孟非是同几个朋友合租在一起的,大家做着不同职业,唯一的特点大家都是屌丝。
让人奇怪的是,没过多久,几个朋友手里也用起了爱疯8,跟他一样全都收到了任务短信。
在一次次的任务短信中,最终有人受不了,把手机当场摔碎,结果没过多久,那人就暴毙而亡,死前七孔流血,脸色青紫,非常恐怖。
我听后吓得脸色苍白,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拥有爱疯8,其他几个朋友呢?”
“他们全都失踪了。”
“怎么可能会失踪!”
我心脏开始狂跳,突然觉得怀里的爱疯8,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
“任务短信离奇诡异,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我想他们的失踪,一定也和任务短信有关,说不定他们早就死在某个任务当中了。”
孟非想着自己的朋友,痛苦的抱着头,眼泪一滴一滴默默的往下坠。
能把一个大男人逼到这个份上,看来这只手机却非善物,上次他可以让我一下子得到三万块,下次它也可以要我的小命。
“孟非,你有调查过这只手机吗?”
孟非擦干眼泪,鼻翼动了动,双眼有些哀伤,回答道:“爱疯8,我早就调查过了,甚至把手机送回原公司检查,可是手机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人家还把我当做神经病,就那个电话号码,我照着打过去,根本就是个空号,短信我也回了,对方根本没有回复,我还去移动公司查了这个电话号码,营业员说这个电话号码是好几年前的,没有用身份证注册过,所以无从查到任何信息。”
“难道关于这个号码,几年前的使用情况,比如说当时使用者,打给什么人,发了什么短信,移动公司应该可以查到的啊。”
孟非满脸的痘坑在在店里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油腻,每个痘坑都特别清晰,就连粗大的毛孔也看的一清二楚,他突然看了我一眼,这个动作,吓了我一条,而接下来他说的话,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移动公司的确可以查到,而这些记录他们都是保存好的,可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移动公司的电话突然就死机了,而且死机后,所有记录都完整,唯一关于那个号码的电话全都没用了。”
我和孟非把爱疯8定义为“鬼魂手机”,这手机的确很奇怪。
“对了,那天你是怎么上414公交车的。”
当我问到这里,孟非咳嗽了几声,瞳孔中凝聚的黑光,有些涣散,似乎紧张起来。
“唉,我也是糊涂上来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现在基本搞清楚关于鬼魂手机的事了,不过另一个鬼魂手机拥有者胡思思,我也想多了解一点。
“孟非,要不我们把胡思思也约出来,听她也说一说。”
当我说到胡思思的时候,孟非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拍着我的肩膀道:“刘新,你我都上过414鬼车,按理说你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经历过生死的朋友,自然有过硬的交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哥们了,来,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我看孟非一口而尽,我也干了。
可是喝过之后,孟非把脸猫在我身边,把声音压低了说:“哥们,要小心胡思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