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水看似只是一颗颗小水珠,可被她灌入了独门真气,一颗颗就像坠子一般威力十足,要是被这一小杯茶泼到了脸上,那他这张帅气的脸可就全毁了。
思及此他快速拿起一只空茶杯,手腕在半空中挥动了几下。那泼向他面门的茶水就已经被他尽数收了进来。随后再一次将茶杯推向了花舞影:“花掌门是前辈,前辈先喝”。
眼见着茶杯已经到了自己跟前,花舞影干脆不再推回去,宽大的袖子一扬,茶杯的水哗啦一声全部泼向了地面,连着茶杯都打碎在地。
这一声破碎声直碎到了上官静心底,她不由的咬了咬下嘴唇,师父不肯喝韩夜敬的茶,这就代表韩夜不能轻而易举的带走自己。
“喝茶养性,花掌门的耐性连我们晚辈都不如”韩夜脸上还是挂着来时的微笑,并不为她拒绝自己的茶而生气。
花舞影脸色一寒:“静儿,送客”。
上官静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又看向韩夜,大眼睛里满满的不知所措。韩夜含笑重新拉起她的手道:“既然花掌门不欢迎,那咱们还是走吧”。
“韩夜”上官静急了,使了下力才没有让韩夜站起来。
“师父,韩夜是真心要跟您敬茶”上官静拉住了他又对花舞影说道,这种情况下,她再不开口说话,今天来的目的不但泡汤了,连以后都没机会再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
自己的爱徒为了这个男人跟自己说软话,花舞影心底很不是滋味。寒着脸道:“他以什么身份给我敬茶?据我所知,这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吧”。
韩夜一听就知道她这些年肯定将自己调查的清清楚楚,不然也不会张口就能说出自己已婚的事实。
“他是我爱的男人,这一个资格就够了”上官静不为所动,如果介意他结婚,当初就介意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者当初跟紫杉结婚也是为了自己,她有什么好怨言的。
“静儿,你怎么这么傻?你心心念念的为他一个,可在男人的世界里,身份,地位,名誉这些都比女人重要,你明不明白?”花舞影声音更寒。
韩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花掌门,你这话说的太有失偏颇了。我不否认名利,身份,地位和金钱对男人的重要性。可总有一些像我这样的男人,不贪恋任何荣耀,想要的不过是爱的女人都能在自己身边”。
花舞影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很讽刺:“你这样的男人更不值得托付终身,四处留情,身边娇妻如云,美女环绕,谁知道你对静儿能保持多久你口中的爱”。
上官静是第一次听到师父说这些儿女情长的话来,印象中她总是很严厉,偶尔露出温和的眼神时也是在自己修为大增的时候。她一直以为师父是一位不懂感情的女人,却万万不知道她还对男女之情有着这么深刻的见解。
韩夜意识到她开始打感情战的时候,就很快意识到不能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自己娇妻如云是真的,美女环绕也是真的,难保她不会把上官静说通。
考虑到这个潜在的危险性,他不再说话,而是欺身靠近了花舞影,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不会为了名誉和地位放弃心爱的女人,所以你不用担心静儿会步上你的后尘”。
说完他站直了身体,就见花舞影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即就被她的面具遮盖住了,寒气*人的看向他。
韩夜摸着鼻子暗自腹诽:奶奶的,我也就是随便猜猜,没想到真踩到这个老女人的痛楚了,莫非她不是主动脱离崆峒派,而是被燕飞霞抛弃,伤心欲绝才回到日本,独自创立花架门的?
上官静不知道韩夜跟花舞影说了什么,但看她脸色吓人的冷,下意识的就稍稍往前站了半步,想挡在自己前面,以免她突然发怒出手伤了韩夜。
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韩夜看在眼里,感动在心底。花舞影说的没错,上官静的的确确是心心念念着自己。因此他更要带她回家,哪怕是跟花架门撕破脸。
伸手将她拉回自己身后,不卑不亢的再次迎上花舞影寒气*人的脸孔。
花舞影脸色虽寒,但却没有要出手教训他的意思。反而像是陷入了某段不愿回首的过往。韩夜压根没有想到他的猜测好巧不巧的正是她当年的经历。
她十几岁的时候就拜入崆峒派门下,因天赋极好被燕飞霞收为关门弟子,当时情窦初开,对自己的师父心生爱慕,这在当时算是禁忌之恋。可她年纪小,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会为师父的名声考虑,只知道大胆的喜欢他。
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师父终究是抵不住自己的喜欢和追求,顶着同门的压力和世俗异样的眼光娶了她。然而男人的爱来的快,去的也快,当那最强烈的爱被压力逐渐消磨之后,剩下的爱已经不足以支撑这段婚姻。
直到如今,她还是忘不掉自己离开崆峒派的那一日,天空飘着片片雪花,是那年的第一场雪,也是她看过的崆峒山最后一场雪。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大雪没过了脚踝也没有等来他的挽留。于是心灰意冷,一颗暖暖的心彻底被大雪冰封。连同她对他深深的爱。
多少年了?她早已经忘记独自一人看过多少次大雪纷飞,唯一记得是自己还爱着他。她的师父,她的丈夫。这其中的各中酸楚,没有人能够明白。
现在看着自己的爱徒隐隐有走自己后尘的可能,她怎么可能不阻止?
“师父”一声低低的叫唤将她从回忆里唤了出来。
花舞影越过韩夜看向上官静年轻漂亮的脸蛋,宛如看着年轻时的自己。眼神充满了说不出的无奈和愁思。
“静儿,为师有话想单独跟你说”花舞影只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凉亭。
韩夜放开她的手说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上官静看着花舞影离去的背影,鼻尖微微冒着酸气,这还是第一次从她的背影里看出一股浓浓的悲伤。于是对他道:“你先回去吧,我今天陪师父住在这边”。
“好”韩夜微微一笑。
除了上午韩夜那颗流氓丹导致的小小插曲之外,修林盛会第一天算是进行的很顺利,下午的布阵比试中以八卦门为各门翘楚,坐上了第一名的宝座。
主持了一天比试的空竹在入夜之后才得以休息,疲惫的身体毫无睡意,心底满满的都是悲伤。每次看到其他门派的年轻弟子时,他都要为自己的徒弟扼腕,心痛之情难以言表。
因此在刚得以清闲片刻之后就匆匆去了萧峰的院落。守门的弟子见到他直接就请他进去了,看来也是早已经收到了掌门人的嘱咐。
“空竹师伯,掌门人和几位贵客都在等你”小弟子送他到门口说道。
空竹欲推开门的手顿了下问道:“掌门人在会客?”
小弟子恭敬回答:“是的,般若寺的惠慈方丈和昆仑派的璇英子,璇珩子两位道长”。
空竹一听是这三人就明白了,本以为师父他老人家能存住气等盛会结束之后再深究此事,可眼下看来则成的死对他老人家打击也很大,悉心教导成人的弟子被人以这么残忍的手段害死了,谁能不心痛?
摆手让小弟子退下,空竹推开了大殿厚重的木门。抬腿跨过高高的门槛就进了萧峰平常会客的大殿。大殿分为三进,第一进是授课的大堂,第二进才是会客厅。
“师父”空竹在就要走进会客厅前出声喊了一声。
里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随即听到萧峰沉厚的声音:“是空竹啊,进来吧”。
空竹得了萧峰的许可才转过侧门走了进去,就看见自己的师父和璇珩子,璇英子以及惠慈方丈。处于礼貌他朝他们三人行了一个平辈间的礼,他们也一一回礼。
萧峰等他们互相打完招呼才指了指左边的椅子道:“坐下吧,你来的正好,为师正在跟两位道长和方丈讨论则成的事情”。
空竹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又站了起来,弯腰行礼:“师父,这个杀害则成的人胆敢在我们门下杀人,太不把我们寒山派放在眼里了,实在可气,师父一定要为我派做主”。
萧峰抬手示意他别激动道:“你先坐下,为师自有分寸,不会委屈了则成,更不会辱没了寒山派的名誉”。
空竹点头坐了下来。惠慈才说道:“阿弥陀佛,空竹道长还请节哀顺变”。
“大师有礼了,若不是方丈大师及时赶到,怕是我们连则成怎么被害的都不知道”空竹回应道。
“空竹说的极是,这还要多谢方丈和韩小友的出手。只是虽然知道了这事,却找不到具体是谁,这才是让人惶恐的,他多活一日,就有可能多一个同道之人遇害”萧峰叹气道。
“此话说的极是,但茫茫人海,又如何能寻得到他的踪迹?”璇英子颇为发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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