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牟历在向屋内诸人一一扫去的同时,一名刚才与牟历对视了眼地僧人则道:“牟迁族兄与寞决族侄所言在理!我牟刻身为这院山里的本家子,自然是会向着本家人!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又有首卫族兄亲自出面那我牟刻没二话说!”
也就在那叫牟刻的僧人表态后,与其聚于一起的那名僧人则也不由点头接道:“牟刻族伯说的是!我寞崇也自会在此事上帮着本家!”
依旧还在微笑着,望向屋内诸人的牟历,见除了牟迁、寞决外,又有两名庭卫表态。脸上的笑意却也不由更浓了几分:“只要咱们在此次殿前族议上跟着掌座走,宗子牟元若得继宗主嗣位的话,诸位也自然会各有各的好处~不仅如此...说不得日后诸位还可再进一步,也做做那长老的位子~”
牟历此话一出屋内诸人,却都不免心中一动!尤其是帮着牟历游说诸人的寞决与牟迁,两人脸上都不由泛起丝红光。他们这些庭卫虽也是总院院庭中,有着身份不低的院庭庭师。可庭长老之位在院庭中何等尊贵?!又岂是庭卫可比的?!而且...按院庭中历来的规矩,他们这些庭卫但凡是做了这卫职,那也就等同于断了他们今后,在升任院庭别位的机会!除了做这庭卫外...那也只有去了卫职回家一途。若真如这首卫牟厉所言许下的...那自是再好不过!而且...只要他们所支持的院掌座连峰,能够成功地将宗子牟元推上嗣位...他们这些在最关键时刻,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庭卫,那也自是少不得好处!不光是他们连同他们一门家族,也自会因此次机遇而时来运转,日后一门家族在本家兴盛那也自是有望在即!
“牟从愿意帮本家做事!”
“牟圆也亦愿!”
在首卫牟厉说完话没多久后,一直都在沉吟不语地牟从与牟圆,在相互对望了眼后也都表态言道。至此整个屋内的八名庭卫,也就只剩下了牟进与寞成还未表态。
牟厉见牟从与牟圆也都表态,便不由微笑着向一脸淡然地牟进望。也就在牟厉望向牟进的同时,牟进则微微点了下头道:“牟进也无二话。”
寞成心下无奈,也只好随着牟进,点头回道:“寞成也没二话!”
当屋内八名庭卫都表态完后,牟厉便不由哈哈笑道:“好!既然诸位都应下了此事,那老衲先在此代掌座,谢过诸位此次相助!掌座已对我等有言,只要此次殿前族议,宗子牟元得继嗣位。那么诸位一门家族子弟门人,自会受院庭本家所重!”
牟历言罢便又脸色一正道:“还有就是...若在那殿前族议上,掌座真要用上咱们。到时不管如何,都要助宗子牟元,得继嗣位才是!如今大家可都在同一条船上,要是这船沉了那大家也自都讨不得好!只有让这船不沉咱们才能安泰,才能享今后所得之利!”
在牟历正色直言下,屋内诸人则都不由点了头来。直到牟历将诸般事都安排好后,没有挽留诸人意思的牟历,则任由屋内诸人一一离开。除了牟迁与寞决外,其余庭卫则都在告辞下,先后离开了这显得很有些拥挤的屋子。
见其余庭卫都一一离开,出了屋子站在檐下的牟厉,却不由长叹了口气来。听得牟历长叹的寞决,则不由在牟厉旁侧向其问道:“族伯为何叹气?”
牟厉在扫了眼,站在身旁一侧的,族侄亲信寞决后道:“要是此次殿前族议...掌座真到了用上咱们的时候,那也就是说...掌座怕快要败了!只有万不得已...掌座才会用咱们来翻局...咱们只要率僧护强压族议,那就是坏了门里的规矩!到头来...不论输赢,咱们都要担份,有罪与院庭的干系...”
听得牟厉所言站于其,身旁另一侧的牟迁则紧皱眉头道:“族兄说的是!可,可咱们毕竟都是掌座的人!此事若不助掌座一臂之力,若宗子牟尹真在殿前族议上,败给了那分家子支持的莫昂,那咱们也定会一起跟着倒霉!咱们除了帮掌座还能如何?只有帮着掌座才能保一门安泰!”
与忧心忡忡地牟历、牟迁不同的是,寞决此时却很显然有些跃跃欲试。在先后听了牟历族伯跟牟迁族叔,心中所忧所虑后则开口接道:“族伯、族叔莫要想的太多!既然事都已经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就算掌座族伯真不得不在殿前族议上用上咱们,那咱们就尽自己一份力便是!比起什么有罪与院庭来,能不能帮掌座族伯在此次,殿前族议上将宗子牟尹,推上宗主嗣位才是头等大事!哪里还能顾忌这般多事来?只要宗子牟尹能得继宗主嗣位,那到时不管咱们出不出手,都会有份不小地功劳在!难道还真有人敢在事后跟咱们算账不成?!把咱们都交给院庭律堂治罪?!再怎么说那院庭律堂里的,都是咱自己本家人不是?”
牟厉、牟迁则在听了很有些,热血上头地寞决所言后,两人则都不由露出抹苦涩地笑来。比起这有些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地族侄来,他俩却是知道真要做下此事是个什么后果。就算他们能靠所率僧护,成功地将宗子牟尹推上嗣位。可只要在殿前族议上坏了规矩...那么他们的名字定然会以罪僧之名,代代被宗门中相传下去!就算能使家门一族兴起,可有个罪僧之名的先祖,在以身望论的宗门中,却当真不是件好事小事!也许就因为自己这罪僧之名,今后还会累及一门家族那也说不准!这寞决还是将事,想的太过简单了...
“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只有放手一搏!既然连掌座都下定了决心,那咱们还能有什么话说?只有跟着掌座一条路走到底。不论祸福...”
牟历又在叹息声后,颇有些萧索无味地道。他虽在刚才在见其他诸庭卫时,摆出副胸有成竹气势正盛的模样。实则现今的他也是在无奈下才这般做的。毕竟在这院庭之中谁不知道他牟历,是院掌座连峰一手提拔起来的党羽亲信?若非当年受院掌座赏识,他也不会做上首卫之职,而且一坐就是这么些年。那自是因为他深得院掌座信任才会这般....
而自己一门家族多有门人子弟,现今正在院掌座麾下做事。自己横竖都是院掌座的亲信,也只有在此事上帮助院掌座,才能让自己与自己一门家族不至败落。而与自己一般无二,也同样是得了院掌座赏识,才得以做得庭卫之职的牟迁。那也自不必说...也只有助院掌座一途可选。至于那功利心强不在乎名声地亲信族侄寞决...他倒不失为操办此事地绝佳人选!
“两位族兄且慢走些!”
当牟圆、牟从相伴而行,一路上仍在小声讨论着,刚才在屋内商议之事时。不想在他二人身后,却忽然传来唤语之声。
两人在微微一怔后,便不由停下脚来向身后望去。见来人是牟进与寞成后,牟从则笑着说道:“呵呵~怎么?牟进族弟有话,要与我二人说?”
缓缓走到牟圆与牟从身旁的牟进坦言回道:“小弟是有话要说与二位族兄。”
牟圆似乎很有些心虚,在扫了眼四周情形后,这才开口向牟进小声言道:“牟进族弟追我二人,可是为刚才首卫族兄,在那屋中所说之事而来?”
牟进点头笑道:“小弟正是为此而来!不知...两位族兄,可是当真要随首卫族兄行事?”
牟从也在向四周扫了眼后叹息声道:“唉!不随又能怎样?咱们毕竟都是在首卫族兄下听令之人。若刚才...在那屋内不应下首卫族兄的话,那可不仅仅是得罪首卫族兄一人...”牟从却是言到即止,只言首卫牟历却一点都不提,牟历身后地靠山院掌座连峰。但他既然当着牟进的面都这般说了,那也算是毫无隐瞒地对牟进表明了心迹。
而牟圆则在牟从言罢后苦笑道:“那日要是用不上咱们还好...可这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要是真到了咱们非得出手的时候,咱们只要出了手...那咱们也就...唉!眼下咱们都已经当着首卫族兄面应下...”
不等牟圆把话说完,一旁沉默不语地寞成,却不由冷笑声道:“哼!应下又如何?!两位族伯!难道应下的事就不能改了吗?!谁说的应下的事就只有去做,毫无任何改变之理?!只要咱们四人同心,就算压不过首卫族伯跟其他庭卫,那咱们也不惧他们!”
“噢?!”
“嗯?!”
牟圆与牟从在听了突然抢言地寞成所说后,却都不约而同地面上露出丝惊疑。随后他二人便都不约而同地,向浅笑不语的牟进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