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书明笑:“从某一个方面来,独尊儒术给儒家学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机遇,让儒家迅速壮大并成长起来,让后世有无数的儒家大贤出现,同时也更深化了儒家的学,从这个方面来,独尊儒术有其重要的意义,但是,儒家也不是万能的,再,凡事过犹不及,这是圣贤的话啊,而那些一心要独尊儒术的大儒们却是忘记了老祖宗的这一句话啊。”
君雅兰:“这么来了,独尊儒术就是太过了?”“正是,春秋之时,诸子百家争鸣,其创此祖师都是一代圣贤,他们所创的学虽然在很多地方都不太完善,但是,这不等于他们的学就是错了。同样,儒家学虽然在很多地方是对的,但是,这不代表儒家学就可以取代了百家学,所以,当儒家学大发展的时候也就是百家学大衰落的时候,这给我们华族带来的损失是深重的,所以,我们看后世,华族爱到深重的灾难,其根源就是在于独尊儒术。”兰书明出这番话时,表情很是沉痛。
平凡:“外公,这我不是很理解。”“其实也不难理解的,你试想,天道无穷尽的,那人道也是无穷尽的,我们人类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完全明白其中的所有道理吧。所以,诸子百家的学都是人道之中的一部分,虽则各有长短,但是,这些都代表了古代圣贤们对人道的认识,并且是经过这些圣贤一生的知识的总结,这些知识都是我们华族宝贵的财富,后人没有将这些知识发扬光大,这正是独尊儒术所带来的恶果。”
平凡:“这些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派的学的兴起,也是一派学的没落,这也是历史的规律,也是我们人类的规律啊。”“凡啊,这样就错了,从本质上来,我们祖先的学问都是来自于大自然,源自人道和天道的综合认识,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一派学能够完全描述得清楚的,正如瞎子摸象,无论是那一个人,只只能够接触到自己体会最深刻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就像是瞎子没有摸到的一样,都是看不清楚的,所以,无论是任何一派的学都不免带有各自的偏向性,也就是,儒家虽然的认识相当全面一些,不过,也没有达到全面认识的程度,也因为各家学的局限性,造成了我们后人在学识上的混乱,甚至有一种眼花瞭乱的感觉。”
君雅兰:“我明白了,外公的意思是,其实我们要学习的不只是儒家一家的学,也不是只发展儒家一家的学,而是要将所有的各家学都全部学习,再通过归纳总结,这样得出的结论才是比较全面和准确的。”
兰书明微笑:“我一向都兰丫头是个聪明的丫头,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前人受见识所限,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们今天能够在这里轻松地前人的短处,那是因为我们多了二十万年的知识,也是学习了无数代人的知识才能够得出的结论,所以,我们无权去指责那些先贤们,简单地,没有先贤们呕心沥血地研究出无数的知识,我们今天也不可能能够学习到这些东西,所以,凡是世界上出现的所有知识都是值得尊重,因为这些知识在我们后世人看来就是一句话的道理,但是,知识的产生却是经过了无数的磨难,甚至,有无数人为之付出了生命为代价才能够将之流传到后世的。”
平君两人都是心内一凛,他们第一次认识到知识的来之不易。是啊!他们今天所学的知识,有很多只是一句话而已,但是,在当时,能够创造出这些知识的先贤们付出的代价是惊人的,有很多先贤甚至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到今天,有很多人却不尊重知识,让先贤们的心血白废了,这是多么让人痛心啊。平凡想到了他所修练的“元神心经”只是一篇短短的五千多字的经文而已,但是,就是这五千多字,这当中包含了多少人、甚至是多少代人的心血呢?这当中已经无法得清楚,一想这些,平凡就下定决心了,今生绝对不会辜负先贤们的心血。
兰书明看见两个人的神情,心中大慰,笑:“你们明白就最好了,至少,我也达到了我的目的了,我只是希望你们要抱着一种对先贤崇敬的心,不只是对知识本身的崇敬,还有就是对先贤的付出而崇敬,这一是每一个后人都要做到的,当然,这不是要求你们对先贤知识的盲从,而是对知识的态度,明白吗?”两个人一齐头,表示明白。
兰书明:“刚才到了后人的学习问题,现在再回到儒家的精义上来,儒家学也不是光不做的,儒家六艺‘诗礼乐射乱御数’这六艺乃是先贤们废尽心思才研究出来的。诗,那是文化,礼是礼仪,乐是音乐,射是煅炼身体,御是驾驶,数是数字,这六艺和我们今天的学科基本上相差不大,只不过,在某些学科上有些出入,但总体上来都是差不多的,只可惜,后世的人根本就没有按照先贤们所的去做,所以,后世才有‘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抓鸡之力’这样的贬斥儒家弟子的话的出现,可叹可叹啊。”
平凡听了也只能苦笑,是的,儒家弟子一向被视为只会空谈而不会做实事,却不知道这些弟子早已经偏离了儒家的正道,走上了一条邪道,如果真的要按照六艺中的去做,那书生真的是“手无抓鸡之力”吗?真是开玩笑啊。
君雅兰:“外公,那儒家六艺之外还有什么我们要做的呢?”“六艺是根本,但是,却不是儒家的修行,儒家的真正修行就在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九个字之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儒家的最大的精义所在。
平凡问:“外公,那如何才能做得到修身呢?”“所谓的修身,就是修练自身,不是只指身体,而是人的身体的全部,如何修身就是曾子过的‘吾每日必三省吾身。’就是这一句就足够了。”“三省吾身”,这句话两个人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君雅兰:“每日三次反省自己,这的确是修行自身的最好方法,不过,外公,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兰书明摇摇头:“兰丫头,你错了,‘三省吾身’,不是每日三次反省自己,你的理解是错的。”“哦?外公,那不是三次,就是多次了。”“不是,后人都解错了,这种理解那是不正确的,偏离了曾子的意思了。”
平凡很是感兴趣,问:“外公,这个三不作次数解,那又是作何意呢?”“这个‘三省吾身’,后人的理解多是每天三次反省自身,又或者多次反省自身,反正就是多次的意思,不过,这种理解却有一个解答不了的问题,人啊,每天都投入学习生活的时间并不多的,那有那么多的时间只是用于反省自己呢?所以,这个‘三省吾身’应该是我自己每天都要反省自己身上的三样东西,这个解法才是正确的。”
君雅兰有解地问:“三样东西?到底是那三样东西呢?”“一是思想,人要每日反省自己的思想,看自己的思想有没有偏离了正道,有没有产生各种的邪恶的念头,如果有的话那要将邪恶的念头除去,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的思想不至于调离了正道。”“不明白,外公。”平凡很是干脆。
兰书明笑了,:“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如凡你,你虽然还只是十九岁的人,但是,我不相信你和兰丫头在一起时不会想过自己要得到兰丫头的身体,这种念头有吧。”君雅兰双颊如火,平凡也很不好意思,既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有,但又不能够自己没有,因为这是唯心的法,骗得了别人,那能够骗得了兰书明呢?
兰书明:“但是,针对凡目前的情况,却又不能破了童身,所以,这种念头也只是想一下就算了,随后就会让自己的理智压下去了,不过,夜里做梦时想上一会就是了。”君雅兰娇嗔:“外公,不许你再了。”
兰书明哑然失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如果长此下去,凡不能将自己的这些念头除去,只是压制的话,那总有一天是压不住的,人啊,就是这样,当邪念多了,压也压不住了,这也是一个平时很正常的人,但是会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恶魔一般的人的道理是一样的,一个人要走上正道是不容易的,那需要每天都要除去自己所产生的恶念,保证自己不会受到邪念的影响,不然的话,一旦积累的邪念被释放出来,那后果是很严重的。为祸苍生可正是为这种人而创出来的成语啊。”
兰书明这话对吗?对,非常对,一个人如果平时存有不少的邪念的话,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时间长了,那就不好了,又或者一个人在没有力量时只能够在想像自己会拥有力量之后会如何如何的做出那些事,一旦这些人获得力量之后,那他们的邪念就会有释放,并且会越变越可怕,这些就是人不能及时除去自己邪念的缘故,这种人在历史上屡见不鲜,一些当权者做出极度匪夷所思的事情,那真是让后世人看到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一个人会这样的低能,却不知道当一个积蓄到太多的恶念而无法发泄时,那股力量爆发出来,那是可怕到极的。
平凡苦笑:“我明白外公的意思了,不过,外公你提醒得很及时,如果我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强暴了兰姐呢?”“你明白就最好了,既然明白了就明白要怎样去做了吧。”兰书明微笑头,一番话总算没有白废心机,还是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