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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才说的话……瞬间被惊走的梦境又在脑中变得清晰,祝铭蔓的脑中清清楚楚地响起了那句话:夏启佑,不要走,你的妻子是我,不是周落篱!
然后,后背上便感到了一阵凉意。
“怎么?想起来了吗?”
“是我说了那样的话便又怎样?”祝铭蔓抬头看着夏启佑:“我的确是怕你跟落篱相见,因为我知道,等你找到她,你们之间,便再也没有我插足的余地了,就算我是你拜过天地的妻子又怎么样呢,你喜欢的人,从来都是她。我在梦中说的话,亦是我从来不敢说的话,是我不知道该跟谁说起的话,可我知道,我说的话——”
祝铭蔓凝视着夏启佑,深深地吸了口气:“并不是假的!我还知道你会离开我,我也知道我会舍不得,可是那又怎样呢?夏启佑,我喜欢你,就只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不愿意,我都要帮你找到落篱。可是夏启佑,你又怎能单凭一句话,就说我藏起了落篱?这是从何说起?既然我说过的话,我可以承认,那么我做过的事,我就一定不会回避。祝铭蔓虽然没有饱读圣贤,却也知道坦荡两个字的道理。”
“在亲耳听到你说‘坦荡’两字之前,我也一直以为你是个率真之人,可是没有想到,祝铭蔓,我真的看错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跟我说着何谓坦荡,真是虚伪极了?”
祝铭蔓本是满腔的柔情,此刻却都变成了怒意:“夏启佑,你莫名其妙跑到这里跟我发脾气,我不怪你,你找不到落篱生气,我也不怪你,可是你硬要说我藏起了你的落篱,就要拿出证据!”
“好,证据。”夏启佑说得斩截,却让祝铭蔓放下了心,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根本不会心虚。
夏启佑从怀中珍而重之取出的,是一块绣帕。
祝铭蔓侧首一看,只觉得这绣帕的颜色绣花,甚是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
“你还有什么要说?”
“这绣帕我确曾见过,只是……”
祝铭蔓若有所思的样子,却彻底激起了夏启佑的怒意:“你当然见过,这是刚才你从棠梨院离去的时候,从你身上掉下来的,祝铭蔓,为什么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强辩?”
“就算是我身上掉下来的,又能说明什么?”祝铭蔓没有否认,她知道自己确曾在某处见过,可是连日来伤病交集,她真的一时间想不起。
“这是落篱的帕子!”夏启佑低沉的声音,让祝铭蔓大惊,自己身上,怎会有周落篱的东西!可是,周落篱的东西,夏启佑又怎么会认错。
周落篱的绣帕出现在自己身上,难怪,难怪夏启佑一口咬定自己见过她!
而周落篱迟迟不肯现身,难怪夏启佑会说是自己藏起了她!
证据就在眼前,连祝铭蔓都不得不怀疑,为什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夏启佑,你再好好想一想……”祝铭蔓不知作何解答:“会不会是落篱以前遗留在宫中的东西,宫人们凑巧放在我的衣物里?或者,或者是哪个宫人无意间得到了,以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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