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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清除异己、一面还在给百姓造着仁慈的假象,一面残害老臣一面还在博取世人的赞扬,这般虚伪,不是欺世盗名又是什么?”
“假象?”祝铭蔓破带讽刺地重复:“你也知道你所看到的是假象,那么夏启佑,你认为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
两人默然对峙,忽然一边匆匆跑来几个侍卫,人未到,已经大声说道:“属下有要事回禀公主。”然而及至奔近,那侍卫看见驸马站在一边,满脸愕然之下,瞠目结舌什么也说不出了。
祝铭蔓看了侍卫一眼,继而注视着夏启佑:“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
侍卫忙道:“刚刚宫外传来急报,承恩侯在被押送出京的路上,被……被人拦下……”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夏启佑一眼。
祝铭蔓立时明白,却不去看夏启佑,冷笑道:“我派了一百禁军,连一名囚犯也看不住吗?”
侍卫道:“囚车虽被打碎,囚犯却没有逃走。这会儿想来已经快到京郊了。”
祝铭蔓正色道:“很好,若是再有人去劫那囚犯的车,你们也不必再费心看护那承恩侯,索性将他一刀杀了。那时候皇上自会昭告天下,免去他引为自傲的侯爵,全家戴罪,他连性命都不要,还要这身后的声名做什么!”
“祝铭蔓,你说够了没有?”一直默然的夏启佑终于发怒。
“没有!还有他的学生,他的义女,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都要同被羞辱。”祝铭蔓的声音虽还沙哑,却亦是有力。
“你……你说什么?”夏启佑的眼中有着不经意的震动:“你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对落篱?”
祝铭蔓冷然一笑:“落篱,果然还是落篱。就因为他是落篱的义父,你才会这么紧张。而他来刺杀我大哥,一半是为了你,一半便是为了落篱。你们还真是,师徒连心,父女情深。”说罢,不再理会对面的夏启佑,转身离去。
夏启佑却一把拉住了祝铭蔓,直直地看着她:“承恩侯究竟在哪里?”
“我说了,你就真的相信吗?”
夏启佑一字一顿:“我要你实话实说。”
祝铭蔓凝视着夏启佑:“我实说说我从没有见过周落篱,你相信吗?既然你只相信你看到的事情,又何必来问我呢?”
“我亲眼看见你尽心尽力在帮我找落篱之时,我自然笃信,事情便如你所说的,你不认识落篱,你从未见过她。”夏启佑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伤痛之意:“可是,我亲眼看到落篱的锦帕从你身上掉了下来,其中包裹着剧毒,你却只是躲闪推搪,让我还怎么相信你!”
祝铭蔓伤心而又愤怒:“夏启佑,你说我找到了你的落篱,将她藏起,对她用了毒药,是你亲眼所见吗?你说我暗地里杀了承恩侯,又是你所亲眼目睹吗?那锦帕与毒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我那里,若是我用那毒药害了周落篱,我又怎会把她的东西放在身上,惹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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