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雨深吸一口气,捂住狂跳的胸口。
妈……
我又恋爱了!
这也不怪她过于外貌协会,此时大殿之上,有哪个女人能挪开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慵懒的声音响起,王上支着下巴问道。
“文晓雨。”
她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开口了:“王上,这个雌性长得这般畸形,一定会给我们部落带来不幸。”
大殿之上的女人,大多都有一米八,且体格健壮,这让一米六八的文晓雨显得格外娇小。
不同的是,她们常年风吹日晒,身上的肌肤不是偏黑就是小麦色,没有像她这么白皙的。
女人嘴上不屑,眼中却闪过了一抹嫉妒。
“王上,属下觉得恰恰相反,既然先知提到她,就一定不会是一般兽人。”一个男人开口了,目光灼灼的看向文晓雨白皙的脸庞。
“不!如此畸形,应该杀了她。”
“应该留下来!”
“杀!”
“留!”
一时间,大殿里闹哄哄的,兽人们分成三派,一边主张杀掉,一边觉得应该奉为上宾,剩下则保持中立。
而在他们的争执中,文晓雨也得到了不少信息。
这是一个没有人类的兽人世界,他们认为是兽父创造了这一切,兽父则是他们的信仰。
无数岁月中,一些部落会出现先知,先知的预言,就是带领部落走向昌盛的钥匙。
但不知为何,几十年前,各部落的先知纷纷以各种古怪的方式死亡,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先知出现。
贞蒙部落的先知就是在预言到一半时,突然暴毙,所以这些人便有了现在的争议。
将听到的信息整理完毕,文晓雨松了口气。
这个世界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对付愚民,可比其他小说里那些爱宫斗宅斗乃至修仙的简单多了。
就在她打定主意准备装神弄鬼一番之际,一个兽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带着哭腔喊道:“王上,边云的队伍被鳞苒部落偷袭重创,已经快不行了!”
原本慵懒的王上瞬间脸色大变,就连辛虎都有些不可置信,“他们现在在哪?”
“在大祭司那,大祭司说……说他们都活不过今晚。”说着,兽人眼圈一红,忍不住抹了把泪。
边云是部落最厉害的战士之一,竟然被伤成那样。
眼看王上跟辛虎往外走,文晓雨突然眉梢一挑,“或许我能帮上忙。”
刚才主张杀她的居多,如果她能救下一两人,她会给这个部落带来灾难的预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的话才说完,不少兽人的眼神变得嘲讽起来。
“就算想活命,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这个世界谁人不知只有祭司才拥有神圣的医术,除了神域跟龙马一族,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成为祭司,她居然说自己能帮忙?
“理由?”文晓雨不屑一笑,若说别的她不会,作为一个外科医生,需要骗人?“你们的同伴就快没命了,我去,还有一线生机,不去,就只能等死。”
她看向王上,目光坚定且自信,后者定定看了几秒,突然嘴角一勾,“辛虎,将她带过去。”
“王上!”辛虎吃了一惊,如果说他之前对这个女人保持中立的话,现在已经有了厌恶感。
为了活命而撒谎的女人,怎么可能带他们走向繁荣昌盛?
不曾想,王上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如果帮不上忙,明日一早,杀了她,让她永远陪伴贞蒙部落的勇士。”
文晓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下一秒,就被辛虎面无表情的抓起,朝着殿外而去。
大殿之后,是一栋十分宽敞的石屋,还没走近,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石床上,躺着八头三米长的巨型猫咪,品种各异,其中一头金色渐层的猫伤势尤为严重,前左腿以一种古怪的角度搭在一边,左后腿上,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由上至下,血水呈黑色,边上的草药已经被血水染黑,还有腹部跟头部,均有被撕裂的伤口。
其余几只,身上的伤口虽然也多,但没有像他这般严重的。
“王上。”老者给最后一个上完草药,耳朵很快耷拉下来,神色黯然,“他们的伤实在太重了。”
言下之意没得救,辛虎棕色的双眼一颤,来到边云身边,看着他的惨状,一股悲伤油然而起,许久,他拳头紧握,愤怒低吼,“鳞苒部落!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在做什么!”
突然,王上冰冷的声音响起,只见文晓雨已经刮掉了其中一只巨猫身上的草药。
这只猫的背上有两个血窟窿,同样冒着黑色的血水,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周边的皮肤已经高高肿起。
“只凭这些草药,是无法清理蛇毒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窟窿,但他们应该是被蛇所咬,毒素若是长时间留在体内,不死才怪。
“胡说!”一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大祭司气的脸都绿了,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以往他们与鳞苒部落对战,中了毒都是这么治的,只是这一次,他们因为被偷袭,受伤过重。
文晓雨没理会,目光看向王上,“我需要锋利的刀、剪子、热水、高纯度的酒、针线、棉布、结实的木棍,麻绳……”
一口气列出十几样东西,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还有能令人陷入昏迷的草药。”
刚才她观察了一下,这些化作原型的猫身体都很强壮,而且身体已经出现了对抗毒素的信息,如果救治及时,还是都能活下来的,特别是这只金渐层,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你要酒跟布做什么!”一听到这两样东西,辛虎瞬间警惕起来。
要知道其他东西都还好,但酒跟布就很珍贵了,只有神域产酒、鲛人产布,所有部落想要得到这两样东西,必须拿大量的食物跟他们换。
“当然是疗伤!”文晓雨瞪了一眼,“再耽误下去我保证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你会医术?”大祭司的脸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即使真会,我们救人也从不需要这些,你是谁?究竟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