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鸣这一去还真的查到了些什么,这连大人在外有一私生子,前阵子因为与人斗殴下了狱,连大人徇私枉法要为他的私生子脱罪,触犯了大演律法。
可就在风飞鸣查清楚这一切欲要找到连大人这位私生子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早一步被人接走了。
再之后,就什么都查不出了。
风飞鸣将这些原原本本的禀告给君卓之后,君卓立刻联想到了孙太后。
“什么都查不到了?抹的这么快,孙太后好手段啊。”查到此处之后君卓更加断定连梅是孙太后派过来的人,还不曾谋面,对于这位忠友王妃,君卓心中已有了厌恶和防备。
眨眼到了大婚之日,为了不落人口实,从迎亲到拜堂君卓都做到了礼数周全,直到夜幕降临。
因是皇室贵胄,所以洞房之夜并没有人来闹新房,整个喜房看上去有些冷清。
君卓喝了许多酒,一身的酒味,他刻意运功来消醉,故而人还是清醒的。
盖着盖头的连梅安静的卓在床边,动也不动,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人。
君卓一杯接着一杯,将房中的酒喝完了。
没有人会来提醒他这酒应该是新郎新娘交杯而饮,因为在房中伺候的人早就被他赶走了,而他自己则丝毫没有和连梅饮合卺酒的打算。
屋中的喜烛燃了大半,君卓都没有掀开连梅盖头的打算。
终于,连梅亲自动手将那大红的盖头拿了下来。
她明眸闪亮,脸色清寒,一眼扫过来似乎能够见他看透。
“自己掀了盖头,王妃怎滴如此无礼?”君卓坐端正了,朝连梅正色道。
连梅嘴角微动,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王爷不喜臣妾?”
君卓敛眸,并不作答。
他这般应对,连梅自然也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她浅浅一笑,开始宽衣解带。
“你作甚?”君卓见她这般,连忙问道。
连梅神色平静,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王爷不喜臣妾,愿意静坐独酌也不愿与臣妾洞房,可臣妾却不想干坐一晚,夜深了就该躺下睡觉,王爷安。”
连梅说话的同时,手上动作也没有停,她脱掉了身上的大红喜袍,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珠翠尽数摘下,又拆掉了那繁复的发式,如墨长发水一般倾泻而下。
接着她又拖掉了身上的棉衣,仅留贴身的衣物,然后就拉开棉被躺下闭上了眼睛。
君卓看着她做完这一切,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动作,分明是和他年岁相当的女子,嫁做人妇,竟然如此平静,刚才宽衣解带不见半分羞涩,如此镇定的女子,孙太后可真是选了一个了不起的人来他的身边。
君卓拍案,放下手中空了的酒杯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说道:“起来。”
床上的人闭目安详,鼻翼翕动,似是已经熟睡,君卓皱起眉头,踢了踢床,再次冷声道:“起来。”
床上的人还是未动。
这一次,君卓干脆将连梅身上的杯子掀了开,她转了个身缩了缩接着睡,这女子竟然如此的无视他,君卓的眼神愈发的冷了,他扑上床去一巴掌扇醒了连梅。
“啊!”梦中连梅吃痛,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君卓后,眸光一暗,冷冷说道,“王爷一双手,很擅长打女人吗?”
“你……”
“你!”
君卓刚开口就被连梅打断,她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知道王爷不喜欢我,也不奢望王爷喜欢我,只求两不相干两相安,如此,对你我都好。”
这女子好大的口气,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君卓当下有些动怒:“你要挟本王?”
“不敢。”连梅的语气软了一些,她别开眼并不看他,然后说道,“臣妾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如果惹了王爷不快,还请王爷恕罪。”
君卓捏起她的下巴,而后说道:“请罪可不是这个态度。”
连梅被迫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有些倔强还有几分冷嘲:“臣妾曾想过嫁给王爷后会是什么样的日子,王爷没有让臣妾失望,就算臣妾不想将王爷怎样,王爷也不会轻易放过臣妾。”
“你不想怎样?”君卓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想怎样会嫁给本王?”
由太后指婚嫁给他,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蕴含了太多的深意了。
连梅笑着,说道:“王爷知道臣妾是怎么想的吗?你不曾猜过就请不要枉下定论。”
这句话说的他有些迷糊,君卓轻轻皱了一下眉。
连梅说道:“围绕着皇权的局,不管最后是太后赢了还是王爷赢了,臣妾都输了,从入局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输了,所以臣妾很清楚,这场较量里面臣妾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臣妾也求王爷什么,若说有,就只有那句话,两不相干两相安。”
“既然什么都得不到,为何入局?”
“人活着,不止是为自己而活。”
身下这个女人太过镇定了,镇定的有些可怕,君卓问道:“什么意思?”
连梅微笑:“如君所闻。”
“哼。”嘴倒是硬,君卓一甩手甩开了连梅,他伸手理衣服,发现穿的成亲的喜袍,顿时有些嫌弃的将喜袍脱了下来,他朝外大喊一声,“来人啊。”
话音刚落,风飞鸣便推门进来单膝跪在地上:“王爷。”
君卓冷冷的说道:“飞鸣啊,这个女人赏你了,本王要见红。”既然是孙太后塞给他的女人,自然还会派人盯着,既然是洞房花烛之夜,他就不能让这个王妃保持完璧之身。
在他的王府,就算是奸细,也必须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爷,此事……”风飞鸣似是想要推托,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此时床上的连梅终于失了冷静,她抓着衣服朝他大喊:“君卓,您我已拜天地,这般对我,于你而言也是侮辱,你便是这般糟践自己的尊严吗?”
不得不说,连梅一番话激怒了他,君卓回眸:“尊严?”
连梅紧紧抓着衣服,身子在轻轻的颤抖:“难道不是吗?不管我是谁,此后都是你的王妃不是吗?大婚之夜,却另护卫…… 不得不说,王爷的心真大。”
君卓眯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分明是在害怕,却还故作镇定,说到底还是个女人,刚才宽衣解带兀自睡下的淡然都是装出来的。
分明害怕却还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实在好笑,君卓忽觉有些兴致,他说道:“飞鸣,你退下。”
飞鸣得令退下,出去前还为两人关好了房门。
君卓一步步朝床边走去,他微微笑道:“你不该在本王面前自作聪明。”
他扑过去拽住连梅的衣服用力一扯全部撕开,然后就咬了上去,所有衣服遮盖看不见的地方,他都狠狠的咬,直到出血为止。
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连梅身上已没了半点儿锐气,像是个蔫了的草儿一样。
丫鬟进来伺候两人起床,君卓只让他们将衣服带过来然后就将丫鬟们赶出去了,他将连梅的衣服扔给她,然后慢腾腾的为自己穿衣服。
他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昨夜详情,王妃不可乱说。”
连梅动了动,疼的抽气,她转眸看向君卓,那股锐气似乎恢复了一些,她问道:“如实告与人听,你能如何?”
君卓回首,淡然说道:“于你我都无意。”
洞房之事到底是不能启齿的私事,他对她就是残暴了一些又能如何,谁还能替她出气不成?连氏没有那股实力替她出头,孙太后估计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和他动手,毕竟这种小事根本不关孙太后的事。
连梅忽地笑出声来,使得他一惊,君卓不解的看向她。
连梅已经坐起,美背露在外,有几个血牙印,也有干涸的血迹。
“王爷曾为太子之事,是何等意气风发,是何等温文尔雅,任谁见了也会忍不住称赞两句,不曾想真实的王爷是这般人物,也不知是以前伪装的太好还是失位换了性情。”
“将你昨日那句话送还给你。”君卓盯着她的眼睛,冷冷说道,“两不相干两相安,贸然窥探本王的内心是会付出代价的。”
连梅朝他一笑,低下了头没再说什么。
他却觉得刚才连梅那一笑笑的有些奇怪,竟觉得有一丝无畏在里头。
不过对于这些,君卓并不在意,或者说,对于连梅这个忠友王妃,他都不甚在意,只要她的存在没有威胁到他,他不介意留着她的命,可是如果她真的有那个本事探查到什么转告孙太后的话,他不介意除了她。
事情到了而今,既然孙太后已经出手,君卓自然也不会闲着,有了空闲时间之后,必然是要去和那些有意支持他的大臣联络一下感情的。
因为王府中有了一位女主人,而且是一个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女主人,所以君卓每一次回府都会在厅前看到连梅。
这让君卓十分恼火,他朝着连梅恶狠狠的说道:“怎么?王妃时时刻刻监视着本王,准备将本王日日晚归的事情告诉孙太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