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爆体
“王妃!”宋茵兰的属下见此便想要上前将詹萨勒拿下,哪知詹萨勒大手一拧,把她的脖子掐得更紧了!
她连忙抬手制止道:“别······过来······”
暗部诸人将詹萨勒,喀什纳,王北死死围住,静候宋茵兰的指令。然此时宋茵兰的小命正被詹萨勒拿捏在手里,根本做不得主。
詹萨勒环视了周围一圈,似乎对眼前所见十分满意,又对宋茵兰露出一个邪恶又残忍的笑容:“贱妇,这就是你所有的底牌么?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和紫瑞狐犹一起害本王!”
随后,詹萨勒的气色渐渐好转,他转头看向王北,只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刚才你替本王解了毒,今后就是我北狄的第一功臣!”
“那王北就先谢过北狄之主了。”王北对着詹萨勒深深一揖。
原来刚才王北为詹萨勒把脉时,竟在他体内注入一道洗髓真气,如此便将詹萨勒所中的醉百年解了。
“父王,还有我!是我请来的神医!”喀什纳生怕詹萨勒把自己忘了。
只见詹萨勒眼波暗藏杀意,对他道:“喀什纳你真是本王最好的儿子!你过来,替我控制住这贱妇!”
一听詹萨勒召唤,喀什纳便屁颠屁颠地往上凑,以为在场之中就他的关系与父王最亲,詹萨勒一定不会害自己,没想到······
只闻一声惨叫,詹萨勒一只手掌盖在喀什纳的头顶,转瞬间就将亲儿的所有功力全部吸走!
喀什纳功力被吸光后,原来还剩一口气,只是詹萨勒随手一扔,那可怜的王子就再也没有一丝生机!
“总算舒服了些······”詹萨勒大大伸了个懒腰,然一只手上仍紧紧抓住宋茵兰纤细的脖子不放!
认清楚现在的情形后,宋茵兰再无任何恐惧,心知自己一旦落入詹萨勒手中,等待她的就只剩生不如死的下场!
她狠狠啐了詹萨勒一口,只想激怒他下死手:“暴君,你连自己亲儿子都杀,你会不得好死的!”
“哼哼!求死么?没那么容易!”吸收了喀什纳功力的詹萨勒似乎元气大涨,他一把推到面前的女人,一脚踩在她的胸口,逼问道:“本王的射日弓呢?你把它藏到哪了!”
“想取回射日弓?你做梦吧!哈哈哈哈······”宋茵兰一心求死,詹萨勒本欲一掌落下,最终却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秃顶:“你以为你把射日弓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呵呵,既然不肯开口,本王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此话一出,宋茵兰的心腹手下自然不肯依,冲上来就要制服詹萨勒!
哪知这正是詹萨勒想要的,每当利剑刺来时,他便把宋茵兰推出去抵挡,如此等暗卫急急收手时,詹萨勒又趁机拍向他们的天灵,吸走对方的功力!
詹萨勒几次得手后,宋茵兰的暗卫也再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继续壮大詹萨勒的力量。
见此情形,宋茵兰心如死灰,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王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助这个畜牲!”
王北淡笑不语。这时候,一旁的詹萨勒忽然睁大血瞳,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脸得意也化作狰狞,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砰砰砰······”不一会儿,他的全身经脉,血管接连爆破,发出数声可怕巨响,令身边的宋茵兰惊惧不止。
她和詹萨勒一样,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与惊骇!巨响过后,那削瘦又枯槁的身子缓缓往后······
“砰!”北狄之主轰然摔倒在地上,一代奸毒枭雄,作恶多端,他满眼的怨恨,不甘······自以为会建立一番永垂不朽的功业,却最终魂归黑暗九渊,血罪万世难消!
看着死不瞑目的詹萨勒,宋茵兰惊魂未定,手指探向地上尸体的鼻下,果然再无一丝气息!
局面陡然逆转,宋茵兰毫发无损,俨然成为在场最后的胜利者,她望向王北,问道:“你做了什么?”
“回王妃的话,鄙人在达成你的愿望,让他······不得好死!”王北看着地上的詹萨勒,眼神讥讽,他嘴角轻勾,似在嘲笑着詹萨勒的愚蠢。
见宋茵兰不解,他又解释道:“詹萨勒阴险狡诈,纵是自己亲儿子也不肯完全相信。我料准他为了保全自身,一定会吸取他人功力。所以,在为他祛毒时顺手注入了两成功力,这样他就会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呵呵,孱弱病躯突然摄入如此之多的功力,不爆体而亡就怪了!”
“王北,你到底是谁。”宋茵兰最后问道。
只见青年人缓缓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王妃,你看我是谁?”
“燕南荣,竟然是你!”
“正是在下。”
宋茵兰走近他,上下打量着:“燕世子,我以为你早死了呢。没想到,你非但没死,还胆大妄为跑到了北狄!你杀詹萨勒,是为了报复之前北狄的背叛么?”
当初洛连城为了铲除异己,联合詹萨勒坑了北郡王一家,使得燕南荣沦为璃冰的俘虏!
燕南荣要找詹萨勒报仇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他却颇为释怀,笑道:“王妃误会了。我来北狄,是为了王妃你。”
“哦?”宋茵兰挑了挑眉,一点也不相信燕南荣这个风流公子说的话。
却见燕南荣一脸真诚:“不瞒王妃,南荣能从璃冰逃出,全靠珂秋搭救!”
“你见过珂秋?”宋茵兰不信燕南荣,不过一听到自己女儿生前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燕南荣一脸悲悯地回答道:“是的,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珂秋。她告诉我,她嫁进璃冰后宫是为了保护王妃娘娘你,还要我答应她,离开璃冰以后,替她回北狄守护您······”
想起耶律珂秋可爱乖巧的小脸,宋茵兰不禁流下两行血泪,哽咽道:“她真是这么说的吗?她······一点也不恨我吗?”
“珂秋敬您,爱您,怎么可能恨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