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晚霞,宛如一条鲜艳的红绸子挂在天边,染红了山、映红了河、照红了我的小心窝。看着眼前的美景,我忍不住落下了难舍的泪水。曾经每一个夜晚我都去欣赏这美丽的晚霞,饶是一无所知的孩童时刻,看着天边的红霞都好像吃了蜜糖一般甜美。如今却要离开这深爱的家乡,心中有太多不舍。我狠狠地朝着家的方向挥了挥手。跟我亲爱的家乡做最后的道别。
走了许久,我便来到了人流涌动的乐都县城。这里少去了家乡的安静与祥和,却是充满了热闹与繁华。这里灯红酒绿,马路上跑动着飞驰的汽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炕羊肉的香气,汽车的鸣笛声也是不绝于耳。来往的人群也都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不时间还能看见风*骚妖娆的时尚女郎。
来到车站我坐上了前往西宁的汽车,或许是因为晚上,车子里人并不多。实际也没有等人便是发动了车子开始出发,由于路途遥远,一上车我便进入了梦乡,因为明天还要去找灵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师傅喊醒了我说是到西宁了。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下了车我便感觉膀胱一阵胀痛。可这大城市我根本就没来过,我不知道去哪里上厕所。
在家乡,随便找个犄角旮旯都是厕所。可这大城市里去哪里上厕所啊,这可把我为难坏了。为了找片没人的地方,我走了四五里路愣是没找到。街边的早餐摊都开始准备了,这可把我急坏了。此时我是能捂着肚子叫唤道:“我是个人,不能让尿憋死。”
“啊……不行了,我忍不住了。这会儿人这么少应该不会有人看见。”我嘀咕了一声转身便是向着身边的一颗树边跑去,解开腰带对着树干便是尿了起来。我还特意向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以后这才安下心来。
可是我的身后却有人拍了我一下,这把我可吓坏了。急忙一个转身,这一转身出了大事儿。因为我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正张大嘴巴看着我,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你…你干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道歉道。那个女孩个子不高比我矮一点儿,扎着一个小辫子。穿着打扮跟我差不多,应该是农村的孩子。姑娘发现我在上厕所也是被羞得面红耳赤,捂着嘴巴赶紧走开了。我提起裤子追了上去问她是不是有事儿,她说她想问路。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自己是真的憋不住了,不是故意的。
女孩很是通情达理,点了点头说我知不知道去大通的公交车在哪里坐。当她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特么终于发现我脑子有病,我看出来她想找我帮忙。
可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要见识没见识,要学问没学问。我就算想帮忙,我怎么帮啊。小姑娘瞪着我看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为难之处,笑着说道:“没事儿大哥,我再找找,谢谢你啊!”
我看着小姑娘暗自说道:“这小姑娘真懂事儿,看着他走远我就狠狠在树干上踢了两脚,以后不能没事找事儿。”远处隐约能看见太阳的光亮,看着路边的小摊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从怀中掏出两张已经发软的十元钱纸币还是默默放进兜里走开了。如今的地步,能省就省吧。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他突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那人长着一对粗眉,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他个头很高,足有一米八。身穿一身蓝色中山装,手中提着一个小皮包。脸上挂着和蔼亲切的笑容,看着我问道:“小伙子,是不是肚子饿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会不会是问路的。
“大伯,我刚来西宁。我不知道公交路线。”
那人微微一笑道:“呵呵,你误会啦,我不是问路。我看你在这徘徊了一阵儿,看样子是没钱吃饭吧?”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尴尬,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咕直叫。
那人见我没反应便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说道:“小伙子,不要觉得为难。我也是过来人,曾经饿到几天才吃一个馒头。那滋味不好受,而且我看你年轻力壮是想找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啊,要是力气活儿还行。”
那人见我答应了便是拉着我往早餐摊上走去,说是吃完饭在聊。说是活儿不是很重,我绝对能干得了。还答应我给十块钱工钱,他说是因为这会儿早,实在找不到人手了才找我的。我想还能赚钱,找灵儿自己还要花费很多钱。
“小伙子,我叫郑文,你叫什么啊?”
“我叫申江,来自乐都的一个小山村。”
“乐都是个好地方啊,我以前做生意没少往乐都跑呢……。”我看他为人不错,心地有好就跟他聊了起来。
来到早餐摊以后他问我吃什么随便点。我也毫不客气,我不是故意占便宜,因为肚子真的很饿。
“老板,两笼包子,两碗豆浆,恩…再来五根油条。”
那老板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带走吗?”
“就在这儿吃…!”
“就在这儿吃,像你这么能吃的小伙子可不多见啊。能吃就能干。我要一碗豆浆,三根油条。”
如今我已经家破人亡,如果没有灵儿的牵挂。那我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与期盼。
“嗝~…,真舒服!”吃完早餐以后我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而且浑身暖和了不少。
“吃饱了嘛,没吃饱再要点儿?”他笑着说道。
吃完饭就应该履行承诺给他干活儿了,他带我来到路边。顺手招来了一辆摩托车,然后带着我去了一个破旧的废弃工厂。市区的道路平坦,都是柏油马路。然而到了郊区以后道路就变得坑坑洼洼,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听郑文说这以前是一个生产化肥的企业,因为排污问题被查处了。还交了不少罚款,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工厂虽然倒闭了,但是老板卷着工人的血汗钱跑了。如果他不跑就会被债主追死,可是带着百姓血汗钱逃走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那厂子很大,占地面积五百多亩。道路两边已经是杂草丛生,人走在里面就像走在玉米地一样。远远地就能看见残破的房屋,垃圾也是四处横行。这里十分荒凉,如果是晚上绝对不会有人来这个鬼地方。
穿过杂草堆以后,我们便是来到了一处房屋。屋子外面的铁门早已经锈迹斑斑,大门半遮半掩,上面还挂着铁链。就在这时,从旁边的房屋中陆续走出来三个男子。见到郑文都是恭敬的问了一句:“郑文哥.”
“恩,这是新来的小兄弟。你们照顾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郑文给几个人交代了几句便是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想让我干嘛,只是说让我跟着大家就行。
“走,小兄弟!”一个男子走过来将胳膊打在我肩膀上说道。
这几个人看样子比我大几岁,不过穿着的衣服都很干净。我看他们不像是干活儿的。我心里开始有些不淡定,可是都到了这里如果人家真有什么坏主意现在想逃跑也来不及。
跟着他们我走进了房子中,里面很黑,只能看见微弱的光线。两边的墙皮也已经掉落了不少,但是走廊里却很干净。走廊两边有很多小屋子,里面都是漆黑一片儿,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时,前面有人推开了一扇门。然后走了进去,而我刚想进去的时候就感觉身后被人猛地推进了小黑屋中。我心中猛然一沉,心想这里果然有蹊跷。我转身愤怒的看着他们,而他们却将我围在了中间。
“哎,小子。很神气嘛,从现在起老老实实给老子在这里待着。如若不然,定叫你好受!”
“我要见郑文,我是来干活儿的。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跟他理论了起来。
“郑文,呵呵,那我告诉你,人家已经去领赏钱了,你看这傻逼,被人卖了还帮别人说话,真他妈逗。”
“哈哈,他还以为郑文是什么好鸟呢。”
“什么…,郑文是…,不会的。走开,我要离开这里。”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开始着急了。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我必须从这里逃走。我一把推开那人便要往外走。谁知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拿起一根棍子就往我头上招呼,我在学校其他的没学会,打架打出了名堂。
我一把抓住棍子,对准那人脑袋便是飞出一脚。那人吃痛大叫一声,嘴里一只骂骂咧咧责怪两个同伴不给力。
这时候带头的男子飞起一脚向我踹了过来,我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对准他的裤裆狠狠踢了一脚。随后又将他狠狠拧了过去,那人被我扔了出去。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随后躺在地上捂着裤裆打滚儿。此时他脸上早已经没了刚才的神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痛楚。
“你他妈这么阴险,看我不打死你个二逼。”
我看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我的脑袋便是划了下来。我后退一步,一把抡起地上的椅子朝着他的脑袋一通乱揍。没办法,咱是个山里人。其他的没有,就是有力气。
我见两人被打的抱头鼠窜把椅子扔了过去,随后又狠狠地补了一脚。
“快,别让那小子爬跑了!”
“蠢货你他妈压着我脚了,快给老子滚开…!”跑出来以后我便听见他们还在屋里吵闹,这时候我哪敢儿多想。急忙朝着铁门处跑了出去,当我刚跑出铁门。便是看见人在后背狠狠打了一棍子,痛得我龇牙咧嘴。我用手捂着天灵盖,发现头被打破了。血液粘住了头发黏黏的。
我转身看去,却看见郑文正叼着一根烟,带着五个手下围了过来。
“你不是说让我干活儿嘛,为什么还要囚禁我?”
郑文不紧不慢吐了一个烟圈以后走过来笑着说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土包子。你当老子是好人,可老子偏偏不是,哈哈哈。”他戏虐的朝我一笑。
为什么老子从来都不会遇到好事,在家中不得安宁。刚到了外面还特么遇见这么多坏人,我已经对我的人生失去了兴趣。
这时,铁门中陆续走出来两人。这两人不就是刚才哪俩人吗,一只还瘸着腿。唯独那个被我踢爆蛋蛋的人没有出来。
“大哥,这小子很能打。我们……,”
“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三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真他妈蠢。”郑文打断那人的话狠狠地训斥道。
我看他们都在聊天,所以看准时机撒腿就跑。
“快,抓住他。”
可我运气到底有多背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由于不熟悉路况,所以我一直往东跑。身后一群人挥舞着棍子在身后叫骂,直到……我跑到了一条堵死的路口。这下我是彻底没招了,天不助我啊。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几人,看他们拿着棍子。我也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段皮线捏在手里面。
“跑啊,你他妈倒是跑啊。我看你这下往哪里跑。”
“啊…,尼玛的别逼老子啊…啊!”我也急坏了大吼一声举起皮线如同疯狗一般冲了上去,见人就打。我已经是拼了命,很多人都被打的不敢上来。我身上自然少不了伤口,但只能忍着。
“一起上,大家都别怕。不然我们越怕这小子越疯,我们一起压住他。”
这一下他们都是从四面八方围起来打我一个人,我举起皮鞭狠狠抽在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脸上。他被我抽的眼角鲜血直流,之后我便被众人压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这群人就是仗着以多欺少,看我被抓了,一个个上来泄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