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问题是谁
石船的航行速度非常快。
房小明十分怀疑,已经与现世的快艇相媲美了。
因为速度太快,甲板严禁上去。
当然,如果真的想找死,与船长签个合同,也可以上去。
不过这种脑袋不正常的神经病,并不是太多。
石船内部空间不大,船的中下部总共也就只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中都是上下铺。
一个房间,就是一个队伍。
房小明被安排进了进门右手边的房间,在这里认识了自己的队友。
标准的五人小队。
医护人员西露,女性,手腕上有一面不大不小的石质盾牌。
年龄三十三岁,个子不高,尾巴断掉了一节,她自己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接触起来话不多,看不太出来是什么性格。
小队队长卡兹拉,男性,武器是一把巨剑。
年龄四十四岁,个子比房小明还高一点点,是鲜少肌肉明显的黑罗,似乎很豪爽的样子,但感觉有点假。
斥候阴格尔,男性,腰的两边都插着匕首。
年龄二十六岁,个子娇小,目测不超一五五,表情阴郁,看上去不太好接近。
弓箭手布拉瑞,男性,武器自然是弓箭,不过听他说,他还会布置一些简单的陷阱。
年龄十九岁,看上去和房小明差不多高,但很胖,身手的灵活性与身形并不相符,很开朗的胖子。
唔,盾与奶是西露,还有斥候与弓箭手。
队长大剑,应该攻防皆可。
那么我的定位应该是攻辅?
回想了一下卡贡的能力,水面行走加速
这能力似乎是可加持到他人身上的。
可惜加持数太少,目前加持数只有一。
在人类的角度来看,是有点尴尬的能力,但在黑罗眼中却是很好的辅助能力。
无论是攻还是防,又或者探查远攻,水面加速简直就是万能。
毕竟黑罗绝大数的战斗,都是在水上。
看来自己被安排进这个队伍,也不是随随便便塞进来的。
只是,目前来看,队伍并不是很和谐。
整个队伍的气氛很奇怪,有种迷之尴尬,彼此似乎有话说,但话往往说到一半又停了。
种种不信任,溢于言表。
这个时候,队长卡兹拉就主动站出来了,插科打诨,说各种尬尬的段子,好歹让房间中的氛围缓和了下来。
房小明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毕竟这是死之队。
在才见面的情况下,彼此都是陌生人,谁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陌生人?
但卡兹拉的做法也没错,死之队中如果还不能做到精诚合作,那么距离死亡也不远了。
石船上除却两小遗迹探查队,在船的中部,还有一个房间。
房间内只住了两罗,一名看上去有点苍老的男性黑罗。
虽然能明显看出年纪有些大了,但这位的气度却很吸睛。
同时他的眼睛也与绝大多数黑罗灰色的眼不一样,呈现迷人的冰蓝色。
房小明敢打包票,这位年轻的时候,追他的女性,恐怕能排进河。
他叫斯盖尔,是公认的大师级学者,是探查遗迹时真正的内行。
两队队伍,除了探查遗迹的任务之外,就是保护这位大师。
一队保护,一队探查,这是已经写进条款中的制约
由高位的黑罗,以文字的形式,定下黑纹的制约,不完成文字规定的内容,黑纹受限,一辈子也就完了。
说句不好听的,当真是铁打的学者,流水的小队。
知识就是力量,就是权势,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且两队保护还不放心,还安排了一位强战师,寸步不离。
那位强战师明显对炮灰小队不感兴趣,名字都没说,还是斯盖尔学者提了一句,可以称呼他为杰诺先生。
另一间房中的小队,房小明并不熟悉,只知道他们的队长叫熊茜,是名女性。
整个石船,两个小队,一名学者一名强战师,再加上石船中七位船员,总共也就十九罗。
距离满员还差一罗。
房小明在心中默默计算,直觉的认为,似乎还差一员的黑罗,应该已经上船了。
单以床位来看,小队的房间,是能塞满就塞满。
中上层的算是贵宾室,两人标间,也住满了。
那么标称是二十满员的石船,最后一个位子在哪里?
房小明将目光看向了中下层的后方,如果他的计算没有错的话,打开通往后甲板的门,或许后面还有一间房。
他隐隐约约中有种感觉,似乎只要打开门,就会有危险向他袭来。
但是三天的行程结束,通往后甲板的门始终没有被打开,仿佛那种危险感觉是房小明的错觉。
房小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地短时内加持了一橘之力。
结果,在一橘之力的加持放大的感知下,他没发现后面有没有问题,反而发现身边的人似乎有问题。
非常非常矛盾的问题。
房小明试图去自我解释,但最终还是放弃,无论怎么解释,甚至用脑洞去填补。
但结果发现,各种奇怪的想法确实能解释问题,但却又会产生更多的问题。
所以……这会是谁呢?
三长老?
房小明脑海中掠过这个称号,接着另一张脸在脑海中闪过。
他拍了一下手,觉得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这样了。
三长老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怼上他?
在一开始,对黑罗的社会还没了解透彻的房小明,会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人类中以大欺小,简直就是常态。
但他忘了,他此时并非人类,而是黑罗。
黑罗的想法与人是有差别的。
所以,问题的源点,不在于三长老,而在于那位三长老的孙子杜拉森!
。。。
吃力的将面罩从头上褪下,杜拉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珠。
“md!”他咒骂了一声,将面罩对着地面上一扔。
面罩在地面上弹了弹,毫发无损。
“干!这道具也太难用了吧?!我都快被吸干了。”杜拉森拍拍胸口,多多少少缓和了过来。
房间的外面,多丽铎担忧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脆弱感。
杜拉森转头刚好与她对视,心不由一跳,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