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姐虽然一直口口声声看不上陈越,嫌弃他,但心里还是挺偏袒他的,听我这么说,就开始教育我了……
接受了成玉姐一番教育之后,这一晚在这边,我早早关了手机,隔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没有陈越,也没有秦昊南……
打开电脑开始修稿子,关于歌剧院那个案子,我已经完成了初步的一个构想,现在就差具体的设计和细节的修缮了。
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坐在电脑面前足足工作了三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早上去公司,和小组的同事一起讨论了下歌剧院的案子,之前我们也碰过意见,这次就是再确定一下一些细节以及敲定最终的方案。李总工让我们赶下周一之前出两套方案。今天已经是周五,早上大家开了一早上的小会才最终敲定。
到了下午,明显感觉到大家都坐不住了,毕竟周五了,而且手头歌剧院的案子又弄得差不多了。能溜得早溜出去约会了,剩下的要不就是工作狂要不就是没人约的。
我有些惆怅的望了望偌大的办公区,心想,我以前也是周五早退大军中的一员,现在却只能对着电脑发呆。
正当我怅然之际,放在说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陈越,直接按了挂断。他没有再打第二遍,而是发过来一条信息。
我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信息,短短几行字:晚晚,我去上海出差了,可能要去三四天,你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我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屏幕,愣怔良久。最终提起包走出了大厦。
晚上套大姐和逗号约我吃饭,逗号算是我们的男闺蜜,前一段时间在国外来着,刚回来不久。
三个人好久不见,难免喝多了聊了很多。
最后,我索性就睡在了套大姐家。
第二天睡到很晚。中午11:25分,我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
伸手抓起,迷糊的按了接听按键:“你好。”
听见声音,我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打来的人是我手上收尾一个项目的大客户,杨建辉,45岁,他是外地人,但在本城的势力背景似乎很大。工程正是收尾阶段,他不给签字,拖着尾款,公司的高层却不敢吭声。
对于这种恶霸一样来历不明的老板,自己毫无背景,我是能躲就躲。
不过不能躲的时候,就真的躲不了。就比如现在,想哭好吗?糟心事儿一个接一个,那个还没处理完呢这个又找上门来了!
好好地连个周末都过不安生!
杨建辉邀请我陪他去参加一场名门寿宴,理由是,他在本城不认识其他女人,想起设计师小姐漂亮大方的模样,借用一晚。
靠!我去你母亲的不认识其他女人!撂下手机,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多想任性一把不去理会,可我没有背景,人得罪不起,工作不能丢。
“呸!借用一晚?这老男人他妈的会不会说话?真是烦啊!又得罪不起!”套大姐抱着手臂,急的在屋子里摇头叹气。
……
要去参加寿宴,我只能回家换衣服。
房间中,我打开自己的衣柜。名门寿宴,去的可能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穿的会正式,我如果穿的太随意或夸张,会变成一个异类。
最后我穿了一条多种颜色小格子的九分裤,上身一件浅色的小衬衫,外搭一件小外套,六厘米的高跟鞋,干净整洁。平时见客户穿法,简单时尚不显古板,利落大方的一身。
车行驶在去寿宴酒店的路上,我跟坐在旁边抽烟的杨建辉打招呼:“很久不见,杨老板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喝酒喝住了院,我也很久没见林小姐,又漂亮了!”杨建辉挑眉瞟了一眼我,从侧面我的脸颊往下……
在杨建辉的眼中,我穿裤子,不是裙子,没露胸没露背,这打扮让他皱起了眉。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话,胡编乱造:“嫂子上个月来了,要请我吃饭,刚好我在外地没去成,回头杨老板得帮我对嫂子说声谢谢。”
我一口一个嫂子,但愿这男人能听得明白放过我!
“没事,你嫂子太闲。”杨建辉说。
我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沉。
二十分钟抵达婚礼酒店,保安指挥车辆开往停车地库,我视线不经意地一瞥,看到酒店门口横着停了一辆车,黑色宾利,车内此时空无一人。
果真是人如其人,连停车的方式都是这么霸道。
没错,那是秦昊南比较规矩正常的座驾之一。
杨建辉的车驶入地库,停上车位。
“我们上去,林小姐?”杨建辉问。
我收回目光,点头,微笑地跟上杨建辉的步伐。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上升的电梯中,杨建辉说,这酒店今晚已经被寿宴一方包下,今天晚上,酒店里来的所有人必须都是参加寿宴的。
出了电梯,我看见这寿宴的排场,乖乖,不禁暗暗地吸了一口气。
杨建辉带我往里走,挑眉看我说:“省军区周司令的寿宴,这场面秦小姐估计头一次见。有对象了吗?要不我今晚给你介绍一个?娶你也这排场!”
“谢谢杨老板的好意了,我是没这福气……我男朋友听见这话得跟我生气。”我玩笑地摇头说。
我的脸上虽是轻松,可心里一直在不停打鼓。
杨建辉点点头,带我继续往里走。
寿宴上的人都很规矩,本就有一大部分是严肃职位上的人。至于杨建辉这种横行霸道的人,连根烟他都没有随便抽,因为邻桌有一对年轻夫妻是抱着几月大婴儿来的。一不小心抽烟呛到了孩子,你能知道那是什么大人物的小孙子或是小孙女。
此时前面一片掌声响起,我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独自烦闷的想着今晚要怎么安全脱身。
杨建辉带我去应酬一些熟识的生意朋友,问我:“在场的,有没有特别想认识的人?我给你介绍。”
我摇了摇头,抬手把头发掖到耳后,笑笑敷衍:“都不认识,又都想认识。”
“林小姐真会噎我啊,如果在场的一个一个给你介绍,得介绍到明天的天亮。”杨建辉说着伸手就搂住了我的腰,卧槽!好像把这只咸猪手剁掉喂狗!
MD!我都快忍成忍者神龟了!
杨建辉丝毫不理会我的情绪,自顾自抬手指着前面的人:“跟着我走,代我敬那个老头一杯!我这伤了的胃,喝酒准疼,林小姐的酒量一杯两杯没问题吧?”
即使生活里多么随心所欲,到了这些场合总能把你的棱角乖乖磨平,一点脾气没有。我把所有的怒意和委屈忍在心里,从容赔笑。
一杯一杯,我不记得自己总共喝了几杯。
所幸喝的每一杯都是红酒,酒店服务员倒的,这么大排场的寿宴上大概没人敢动手脚。与人碰杯,我是替杨建辉这个人喝的,跟专业挡酒的有一比。
又喝完一杯,我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杨老板,我接一下。”
杨建辉挑眉点头:“去接。”
我把红酒杯递给旁边的服务小姐,对杨建辉应付地笑笑,然后去落地窗那边接。接完能借口走掉最好,走不掉就要再想辙,硬走暂时还不是最佳办法。
我站在落地窗前,一边通话一边眺望着远处亮起的城市灯火,现在已经晚上八点。
“林小姐,聊完了吗?”
跟套大姐还没聊几句,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杨建辉走了过来。
“你们跟住,先不说了,他来了。”我皱眉说完,收起手机。
我刚要回头找借口说离开,却在回头间猛地被男人挤在玻璃窗与他身体中间。
我恐慌,恶心。你妹的!不要脸的老男人!
杨建辉的身躯贴近我:“我是不是好人?是不是很有钱?跟着我,养你都没问题。”
这不再是暗示,已经挑明。
面对一样恶心的男人,却不能以一样的方式对待,社会现实,人也得现实,不然你就玩不转!
一再告诉自己冷静,我的背部靠着玻璃窗,装糊涂的笑着说:“杨老板,您别开我玩笑。”
“不开玩笑,这边我还没女人。”杨建辉一手握住我的腰,力道很重。
我忍着恶心地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继续跟他周旋。
“杨老板,我能明白。”我见装糊涂不行,只能换辙:“杨老板您当初把单子给了我,我就一直都在记着您的好,我本也打算完工以后好好的感谢您一番。我和嫂子认识,也见过面,我不好在这事上对不起嫂子是不是?况且,您看,您女儿跟我差不多大,在我心里一直把您当长辈一样看待。”
“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姑娘,招人心疼,怎么样,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我心里咯噔,这老男人果真是变态!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恋女了!尼玛恶心!
我强忍着发麻的头皮,道,“杨老板,这女人多得是,您看今晚……”
我话未说完,就见杨建辉的身后走来一个人,对着我道,“林莫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