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你知道高二那年我为什么会转到后来你念的那所学校去吗?”他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有点懵了,不是说乔振林的事吗?怎么突然又扯到这上面来了。这货的思维跳跃程度我实在跟不上啊。
于是我有些烦躁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那时候我又跟你不熟。跟你说乔振林的事呢,你别岔开话题啊!”
“你先听我说完。”他倒是不着急。
“行行行,那你快说,这件事跟乔振林有什么关系?”我焦急催促道。
“我转学是因为打架被学校劝退的,”他说着,轻咳了声,好像在为自己当年那混样儿觉得尴尬,接着又道,“跟我一起打架的人里面就有乔振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那时候打架的起因是因为我,他是为了帮我,最后我们都被学校开除了。”他说到这儿转过头看着我。
车子这时候刚好停下来,我一看,已经到了我家楼下。
我有些迟疑的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以你们的关系,相信他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摇了摇头,开口,“只能说,他站在我这边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这么说,你还是没有把握百分百确定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有些担忧,依着这个乔振林对我的态度,看着就不像站在这边的。
我又突然想到什么了一样,看着他急忙道,“那你刚才在他面前还那样?”
“这个你不用担心,即使我们在某些方面可能想法不同,选择不同,但他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他说得笃定。
我听他这么说了,也稍微放下心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沉默了一阵之后,我先开口,“那我回去了,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子被一股大力拉着向前,紧接着唇上被他的覆盖住。
他的吻来得猛烈,突然,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一只手搭在我腰间。
像一阵突然而来的暴风雨席卷了我的口腔,整个胸腔里慢慢地都是他的气息。
我由一开始地猝不及防,惊诧之后,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慢慢回应着他,和他一起沉沦在这个深吻里面。整个车厢的气温好像都在急剧升高,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入了我衣服里面,冰凉的手贴着我的皮肤,慢慢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突然一个激灵,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有些慌乱地一下子推开了他。
我这样突然其来的动作,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俯身过来细心地帮我整理好刚才蹭得有些乱的衣服。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从明天开始可能要出差几天,我会让人把哈七送过来,这几天你帮我照顾着。”
我点点头,其实好久不见哈七,我还挺想它的。“那你出差照顾好自己。”
“嗯,放心。”他说着揉了揉我头发,“赵哥跟我一起去,这几天我手机可能会有不通的情况,你有什么事找顾炎则他们帮忙。”
“不通?你要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我有些担忧。
“没事,就是普通的出差,别多想。你快上去休息吧。”
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我最终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一进屋开了灯,我放下包就走去窗边,他果然还在楼下,看到我家灯亮了,才发动车子离开,我的秦先生,就是这么贴心。我就知道……
又想起刚才在在车里,我感觉到他有点失控,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底线,我推开了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他远去的车子,却觉得心疼。突然有种下去拦住他的冲动,可是,我还是没有……
第二天一早,秦昊南果真让人把哈七送了过来,还有它吃的用的东西也都打包送过来。哈七看到我很开心,一下子就扑上来,吭哧吭哧地吐着舌头一个劲儿地冲我摇尾巴,那样子,就差再围着我跳个舞了。
看得我心里一下子欢喜极了!“小哈哈,我想死你了!”
抱着它腻歪了好一阵才收拾东西去上班。出门的时候它拽着我裤腿不放,我安抚了好一阵儿才不情不愿地松开爪子,耷拉着脑袋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我。
“你爹平时出门你也这样吗?”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一样,我忍不住问道。
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我都不忍心把它一个人留在家里了,真不知道它爹平时是怎么出门的?
艰难地割舍下哈七宝贝我去上班了,在最后一秒打卡进门,差点我的全勤就泡汤。
早上刚去,部门就开会,这我知道,昨天乔振林让我复印那么一大堆图纸的时候就说过今天开会要用,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会议都结束了,也没见他用那个非得要我印出来的图纸!
我很愤怒真的!他这明摆着就是故意刁难我呢!我真的很怀疑他是周承业那边的!就算不是,那也肯定是周雅婕让他这么干的!不然按照秦昊南跟我说得那样,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他没理由处处针对我啊!
我正想着,又被他叫进去了,指使我干了一堆事,好吧,我忍,一声不吭地都干完了。
终于熬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结果又丢给我一堆图纸让我修改,我握了握拳头,吭哧吭哧地好不容易又修完了图纸,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我们这块的办公区,就剩我还有其他三两个同事,其他的都走完了。
当然,乔振林也还在,我伸了伸腰,把改完的图纸拿进去给他过目,人家说行了我才可以走。
可我又错了,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我放旁边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骂人啊!不带这么玩的!到底要怎么样给句痛快的啊!
可是我只能心里想想而已,还是恭恭敬敬地试探着问了句,“乔工,没其他事的话我……下班了?”
他接下来一句话,让我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为什么嘴贱要问那么一句,直接走人就好了啊!这下可好,我一问,活又来了!
他把桌上一个文件袋扔过来给我,“你把这个送去南郊四月湖附近,有人在那边等你,这是联系方式,”他说着提笔刷刷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你到那儿之后跟他联系就行。”
文件袋,这么大晚上的要我送这个去给谁,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好吗?!而且还在南郊那么远又偏僻的地方!我真的……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乔工,这个东西很急吗?要不是不急的话,我想——”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抬起头看着我,反问道,“你说急吗?”
好吧……当我没问!我真的气得要冒烟了,妈的!
没办法,拿起那个文件袋我又拦了辆出租急匆匆地往南郊赶,路上又遇到堵车,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四月湖附近。
在车上快到的时候我就给联系人打过电话了,可是这会儿,我已经在这边站了二十多分钟了还是没见他人影儿!
现在是四五份,这天气也是说变脸就变脸,没一会儿竟然下起雨来,我出来的时候又没带伞,真的觉得悲催道姥姥家了。
急急忙忙找地方躲雨,这破地方,又是晚上,好不容易找了个能避雨的地方还是被淋到了,我等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再给他打电话也是不同。
愤怒之下拨通了乔振林的电话,忍着怒气因为冷声音都有些哆嗦地道,“乔工,你说的那个人电话打不通,我联系不上他,您——”
我话还没说完呢,乔振林的声音带着惊讶,从手机那边传过来,“啊?你还在那边等着啊,我以为你早回去了,你回去吧他不来了。”
“好。”我木然地挂断了电话。
如果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特么被乔振林这个王八蛋给耍了的话,那我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雨打在身上冷冷地,我穿的又薄,附近连个买雨伞的地儿都找不到,我一边哆嗦着,一边站在路边打车。
可是经过的车没有一个空车,我有些绝望地等着,犹豫着要不要给逗号打电话让他过来你接我一下,不然,我想我可能就算不不横尸街头,也可能被冻死淋死……
抖抖索索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手都冻僵了,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掏出来,手机还悲催地没拿稳给掉地上了,这时候,我蹲在马路边真的好想嚎啕大哭!
就在我无限沮丧地握着掉在水坑里的手机埋头蹲在马路边的时候,突然面前鸣笛声响起,停下来一辆车。
我抬头看了一眼,然而雨大天黑,这边的路灯又坏了,雨水遮在我的眼帘上,我根本就看不清车里的人是谁,只是隐约看到是一个男人模样。
在这偏僻的城郊,我一个人。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就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心里一阵害怕,几乎下意识地抱着包拔腿就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