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芜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向母帮她,让宋朝年娶她!
有什么身份,是比宋朝年的妻子,更加容易攻略宋朝年呢!
如果宋朝年真的愿意娶她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如果宋朝年不愿意娶她的话,顶多好感度下降一点,她到时候再跟去任嚣城就好了。
对于她而言,并没有损失的——
向母也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她立马就书信一封让人给宋朝年送去,并且让送信的人等着宋朝年的回信才回来。
当宋朝年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
下午的时候才见过凌芜荑,这会儿向母竟然书信让他去向家提亲。
如果这封书信换做是向母写给别人的,那么这婚事肯定不能成!
收到这封书信没多久,宋朝年就让送信的人回去告诉向母,他会找媒婆上门提亲,尽快迎娶暖阳县主进门!
等送走送信人之后,宋朝年又吩咐下去,推迟回任嚣城的日期。
路程太遥远,向母在信里面写了很多,写了希望尽快完婚,然后让宋朝年带着凌芜荑一起去任嚣城。
甚至还写了,以后如果第一个儿子,要姓向,这样好为向家传宗接代。
对于这些,宋朝年都没有任何意见。
又是找了媒婆,又是准备了聘礼。在宋朝年都准备进宫向皇帝禀报延迟回任嚣城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他是在做梦吧?
才和凌芜荑聊了一下午,回来没多久,两个人,竟然就要成亲了?
虽然婚期还没定,媒婆也还没有上门。
但是有了向母的话,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你说,你要娶暖阳县主?!”
皇帝看着跪在御书房中央的宋朝年,惊讶得差点没有被茶水呛着。
“回陛下,是!”
皇帝没有想到呀,完全没有想到。
脑子里千回百转的想了很多个阴谋论,但是最后以无果告终。
向家除了有一个他御赐的世袭侯位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宋朝年现在辅国大将军的官衔完全是不需要去利用向家这个侯位的。
那么也就说,宋朝年……是真的为了迎娶向暖而迎娶向暖的咯?!
当初向暖及笄的时候宋朝年是重伤中,并没有能力来京城提亲。
后来好了吧,向暖已经和詹池涯有婚约了。黯然神伤的宋朝年只得默默离去……
如今向暖和离了,宋朝年决定,抱得美人归!
想到宋朝年多年未娶,皇帝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咳——不得不说,皇帝的脑补能力天生就是非常强大的!
“既然如此,那宋将军就先定下亲事,完婚之后再回任嚣城好了。”
说完,皇帝顿了顿,接着说:“亲事定下之后告诉朕一声,到时候朕亲自做你二人的主婚人。”
“谢陛下!”
“行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
……
宋朝年走了很久之后,皇帝才叹了一口气:“朕一直觉得暖儿那个丫头挺不错的,六儿是个没有眼光的。”
一旁的公公聪明的保持沉默,不发一言。
皇帝似乎还来劲了,接着说:“宋将军能娶到暖儿,也不错,都老大不小了,也是该成婚了。”
他之所以提出到时候会为宋朝年和凌芜荑主婚,第一是让别人知道他对宋朝年和暖阳县主的重视,第二是因为宋朝年父母两年前就已经相继去世了,家中也没有长辈可以做主婚事。
不过说来说去,皇帝主要目的就是在给宋朝年和凌芜荑长脸同时,变相的打詹池涯的脸。
帝王做的每一个决定基本都是有目的性的,打詹池涯的脸,是要提醒他不该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
宋朝年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有媒婆上门,他与凌芜荑的亲事,三书六礼一样不少。
辅国将军府和向府的动静都不小,那么多的聘礼从将军府抬进了向府大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是宋朝年要迎娶暖阳县主的节奏呀!
这个消息可是要比当初暖阳县主与元王爷和离还要惊爆众人眼球!
所以……宋将军不是龙阳之好?
所以……宋将军没有不举?
所以……啊不~宋将军到底什么时候和暖阳县主好上的?
然后就有人说了,暖阳县主和宋将军,邂逅于一个浪漫的英雄救美!
然后,一个特别浪漫的爱情故事在民间流传开来了……
‘爱情故事’里面的主角却半点没有反应,该干嘛干嘛。
宋朝年除了准备婚事以外,每天还要抽空去城外军营练兵。
凌芜荑倒是比较闲,天天待在府里准备准备嫁妆,陪向母聊聊天什么的。
她倒是想出去找宋朝年,但是婚期定得比较近,媒婆上门,到婚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古代来说,真的太赶了!
——元王府,婉居。
收到凌芜荑要和宋朝年成亲的消息,尤易婉已经笃定凌芜荑是站在太子那边了,毕竟宋朝年对詹池亦是死忠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想要帮詹池涯,但是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易婉就算是再想帮詹池涯,也不知道该怎么帮。
所以她决定等等,再等等……还有半年……
——元王府,书房。
詹池涯面色阴沉,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握着。
和离仅五个月就要另嫁他人也就算了,反正对于那个女人,他恨不得永远不见!
可是父皇……竟然要亲自做凌芜荑和宋朝年的主婚人!
皇家的儿子都不是笨蛋,而且脑补能力同样强大!
只要稍微一脑补,詹池涯就知道他父皇到底为什么要做那主婚人了!
别人都说是皇恩浩荡,是他父皇看重宋朝年。但是他知道,父皇是为了打压他!
凭什么!?
凭什么从小到大,备受重视的只有太子!
他也是他的儿子呀!为什么他就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
那个位置,不只有太子才配坐上去呀!
他……也一样可以!
詹池涯的眼底满是不甘与愤怒,更多的,是那沸腾的野心,如同火焰一样他,快要将他整个焚烧——(未完待续)